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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官道?!不正是經過蘇杭雁蕩一帶!軒轅與祈世子對望一眼,伸手接過,還未折開,又有人急報。
“啟稟皇上,京郊燕雲山莊管事來報,皇上等著的人來了。”
軒轅‘哦’了一聲,看著手中的快報,順便想到,今日正是正月廿六,明日就是兩人相約之期了……啊哈,還真是巧合啊~
笑嘻嘻地嘆了口氣,耳邊聽得祈世子苦惱地喃喃自語。“真是奇怪,事情明明都與無名教無關的,昊帝座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相助倫王爺呢?……”
“咦,朕沒與你說麼?”軒轅放下手中快報,大笑而去。“昊親口答應在離宮陪朕一年,現在人已經來了~”
祈世子確實不知此事,聞言瞠目結舌,直瞪著軒轅遠去的背影,半晌復哀號出聲。“皇上啊皇上,您老人家為什麼總愛多事!!難怪帝座要插手了。他要讓你這一年都忙得沒空去找他,那是你們兩個的私事,為什麼要連累微臣啊~~~~”
終於明白倫王之亂背後所含的意味,居然……居然……祈世子無語問蒼天,不知自己近月來為誰辛苦為誰忙。
算了,既然無帝是為了這個……說不得的原因才出手攪局,那就不會太過份,而且,有他的插手,說不定還是好事一件……畢竟,天下太平,才是夜語昊當年退位將三分一統歸還朝廷的本意吧。
只是,可以肯定了,這兩人鬥氣,所約定的一年之內,定是風波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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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居然會今夜過來,八百里加急快報也無法讓你留步麼?”一杯清茶,一本棋譜,寒夜孤燈下,青年對著踏月而來的錦衣男子淡淡一笑。
“過了今夜,朕倒真要沒空了,放著你良宵虛渡,那才是惋惜之事。”軒轅笑嘻嘻地取過青年手中的棋譜茶盞,放到一旁,順手攪著他的腰就往居室裡行去。
夜語昊垂眉微笑。“內憂外患之時,還有心思想著邪魔外道。軒轅,你這皇帝當的倒也難得。”
“好說好說,多謝多謝。”軒轅抽開昊束髮的竹簪,長髮散下,半遮著臉。漆黑映著潔白,黑者若緞,白者若玉,濃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蒼紅的唇幾無血色,原是淡然的眉目異樣深刻起來,越是凜冽便越讓人想到脆弱時應有的嫵媚。
軒轅臉上還是微笑著,暗下呼吸卻是微微一促,對自己自制力的微薄感到無力……不過對著這般絕倫的容色,又有幾人能視若無睹呢?
冷淡地看著軒轅為自己解衣,夜語昊眼珠微動。
“聽說倫王已到金陵。”
不去問夜語昊為什麼會知道八百里加急快報上的訊息……他若不知道才是怪事。只是更加努力地為他寬衣解帶。
“已經聯絡到了博望候。”
外衣除下。
“博望候又將此事傳到邊關車騎將軍李敖處,你該明白李敖對九王爺的忠心遠超過家國之義吧。”
中衣除下,手微頓。
“只要柳殘夢不是蠢材,他會放過這個煽風的機會麼?”
手指停在裡衣的衣領上。“你到底想說什麼?”
“只想告訴你,此事可大可小,可急可緩……”夜語昊微笑著推開軒轅的手。“可以控制為中原內亂,也可以引起遠交近攻。”
端只看他的心意。
軒轅沉吟片刻,突然笑起。“昊,你可知,當日朕明知讓你隨魔簫離去後會有這種結果,為何還會選擇放手。”
夜語昊一聽這話便嘆了口氣,突然不再開口。
“三年來,你潛跡江湖,柳殘夢遠赴塞外,無名教武聖莊都在修生養息。除了些許瑣事外,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手指順著衣領向上移動,勾起昊鬢邊一絡長髮,在手指間慢慢旋轉。“但,朕卻無聊得緊。
……所以,你想要怎樣折騰都無所謂,朕喜歡的……”
聲音附耳,低低細細,如情人間溫言軟語,侵入耳,侵入心,侵入血脈。
“便是看到你失敗時,那張倔強的臉……”
如此,才能知道,朕確實存在於你的眼中。
一刀,一刀,又是一刀。
只有流出血,才能知道,冰心曾動。
被壓倒在柔軟的床褥間時,昊微微轉開頭,不想面對軒轅狂暴而火熱的目光,那種幾欲將人連骨帶肉一併吞噬的慾望,對他是種衝擊。
坦裸相對,冰冷的肌膚擦過軒轅下身早已賁張的熱切,不經意間,卻想起了雁蕩那座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