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沉醉。
來的時候時歲受了傷, 憑藉血族敏銳的嗅覺不可?能察覺不到,如果安德想, 他應該能輕易吸乾她的血。
……安德為什麼要對她言聽計從?
時歲盯著卡繆泛紅的眼尾和緊繃著的身?體肌肉,察覺到了他未說出口的困惑, 她朝著安德招招手。
“安德, 過來。”
他聽話地從暗處走出, 狹長的紅色眼眸瞥了狼狽愣神的卡繆一眼。
隨後安德抽了張桌上的溼巾,他低垂著頭, 擦拭卡繆剛才舔過的區域。
血腥味尚未散去。
時歲覺得?自己確實挺惡劣的。
她伸出手,安德心領神會地咬破了她的指尖,血族的舌尖舔過小小的傷口,將主人難得?的獎勵盡數吞入腹中。
少女?坐在桌上,危險的血族將手搭在她的腰側,細碎的水聲?在夜色中浸的更深。
卡繆本來不想看?。
但眼睛已經不受控了,攥著椅子的手收緊,分不清楚那是原始的激動還是恐懼。他感?到脹痛。
安德舔乾淨指尖溢位來的血液,又抽了張溼巾紙擦乾淨她指尖留下的水漬。
傷口還在。
時歲從桌上跳下來,將手遞上去哄他:“啊…張嘴,你總得?習慣。”
今晚時間不足,之後找個合適的時間多給他做做脫敏訓練,總不能一直蒙著眼睛——事到如今只能強迫一下了。
卡繆張嘴時還在抖。
指尖的咬痕消失,連帶著之前被安德咬過的掌心的位置也一起恢復了光潔。
……好玩。
時歲默默壓下心頭冒出來的惡劣想法,抽出手在他唇角壓了壓。
這下,卡繆看?起來是真?的被掏空了。
他聯絡夜鶯時狼狽地差點站不穩,時歲看?著他把自己關進臥室裡,不到一分鐘又出來把亮著的手機交給她。
夜鶯的聲?音溫和:“時歲。”
時歲:“是我,在答應你的條件之前,你先?聽聽我的要求。”
首先?,夜鶯需要協助她尋找時年的蹤跡。
其次,時歲需要知道夜鶯想要殺死始祖…或者將血族全部殺光的理由。
“……我不是自願轉化的。”夜鶯說著,聲?音婉轉,“我懷疑是始祖殺了我,放幹我的血,將我轉化成?了原初的幾個血族之一。”
“他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了,想要見到始祖,光憑藉我做不到。說到底,我只是需要你幫我取得?……幾件能見到始祖的東西?。”
“按你的潛力,大概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樣啊!
時歲驟然輕鬆了不少。
取得?幾樣東西?比親手打始祖簡單多了……應該?
時歲想到這裡,繼續談條件。
在別的家族對她造成?威脅時,夜鶯需要提供保護……比如以後某天被德米拉追殺的時候。
夜鶯打斷了她:“關於這一點,我們無法提供全方位的保護,只能暗中給你幫助。”
他們是中立派別,不代表可?以肆無忌憚地站在獵人那一邊。
夜鶯輕輕解釋:“夜鶯家系的血族畢竟數量少…我不能把所有的一切押在你的身?上。”
時歲扯了扯唇角。
這話說的,你要是想殺了所有血族,還會專門?放過夜鶯家系的血族嗎?
不過現在時歲確實需要和夜鶯的合作——再怎麼差也不會差過單槍匹馬。
“還有就?是我的能力用途開發,”時歲指尖勾著耳夾晃了晃,慢條斯理道,“既然你說了你知道怎麼用,我需要你傾囊相授。”
夜鶯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好,合同明後天我讓卡繆帶去,不用寫名字,滴下一滴血就?夠了。”
好先?進!竟然還有勞務合同!
時歲:“那麼之後怎麼聯絡?”
她週一到週五要在學校上學,週六日又要去應洵那裡訓練或者出一些任務,還挺繁忙。
夜鶯:“學校裡聯絡。”
她沒辦法光明正大地和時歲接觸,上次拍賣會就?已經引起了權杖家主的關注。
不過後來繼承者的事情讓他暴怒,暫時將夜鶯和獵人的接觸忘在了腦後。
伊萊學院裡現在就?只有卡繆一個是夜鶯家系的成?員。
況且只有和他才能在學校血族眼皮子底下做些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