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不是抱在一起,就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人的關係不簡單。
這些留影石大都是在段辭小院裡的,如果蕭京墨不那麼自大的想要證明原主愛他,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話。他也不會在原主的小院跟時俞卿搞曖昧了,然後被段辭抓到把柄。
之前被玄屹星打碎的那個留影石,段辭可是留有備份的。既然他們那麼喜歡講道理,那他就配合一下好了。
時俞卿看著這些畫面,立馬委委屈屈的對著段辭說道:
“大師兄我和三師兄真的是清白的,只是三師兄比較照顧我而已。”
段辭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玄屹星。
“師尊覺得我應該忍受他們這樣的‘清白’照顧嗎?”
時俞卿被他這樣忽視,恨的牙癢癢。
“師尊。”
他想找玄屹星給他撐腰。
玄屹星眼神有些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他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平日對他疼愛有加的師尊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低垂下頭來,沒敢再次去看玄屹星。同時心裡更加的記恨段辭了。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被罰,師尊更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
“師尊如果覺得弟子這次解除婚約是因為你的話,那弟子就在這裡用道心起誓:弟子絕無那樣的想法。”
聽到段辭要用道心起誓,玄屹星十分的慌亂,他想阻止他,但已經晚了。
段辭的語速極快,話語清晰說完。接著一道驚雷響起,這是起誓產生了作用。
有天道見證,以道心起誓。
如果段辭說謊,那他將會道心破裂,無緣修仙之道。
對上段辭那一臉的冷漠,玄屹星只覺得他的心口一痛,像是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時俞卿對於段辭的行為感到驚訝,因為他知道之前沐段辭是有多麼喜歡玄屹星的。
現在卻說對玄屹星沒有什麼想法,時俞卿不信,他就等著段辭到時候道心破裂,看他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高高在上。
“好,本尊給你們解除婚約。”
玄屹星聲音有些乾澀。
段辭立馬拿出了之前訂婚的信物,那是一枚玉佩。他看向了蕭京墨。
蕭京墨咬牙,並沒有拿出信物。
他不想解除婚約,但對上玄屹星清冷的眸子後,他最後還是拿出了另一塊玉佩。
兩塊玉佩呈半月狀,玉白瑩潤,觸手溫潤。
玄屹星用術法控制著兩枚玉佩,將玉佩握於手中。
他一握拳,玉佩頃刻間化為齏粉消散。
看著消散的玉佩蕭京墨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和他斷了聯絡,這讓他的心十分的慌亂,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段辭。
段辭仍然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但蕭京墨總覺得他解除婚約後,心情十分的愉悅,那雙桃花眼中冰雪消融,閃著動人心魄的瀲灩流光。
蕭京墨看得恍惚,只覺得難受和不甘。
玄屹星不再理會這裡的事,快步離開。背影看著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時俞卿被執法堂的長老處罰,在他的背上抽了二十鞭。
他的慘叫聲驚天動地的,但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引的不少的人心軟,又忘了他害過段辭的事,對時俞卿多了一分的憐惜。
之後他又被罰關禁閉一個月。被人帶走時時俞卿還十分不甘的瞪了段辭一眼。
沒錯,段辭是看完了他被打的全過程後才離開的,這讓他感覺渾身舒暢,原主的怨氣都少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段辭身為宗門的大師兄,得來監督一下弟子的晨練。
他來到武場的時候,眼前看到的這一幕讓他不禁挑了挑眉,不過他也不覺得意外。
只見蕭京墨大爺似的坐在陰涼地,而他的周圍圍著其他的弟子。
他們都沒有一個是在晨練的,都在聊天打岔。見到段辭來了也絲毫不怕。
“你們不晨練是想做什麼?”
段辭清冷的眉眼多了一絲的柔和,溫和的問道,不見一絲的生氣。
站在蕭京墨身邊的一個男弟子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師弟好像知道,能和我說一下嗎?”
段辭看向那個弟子,緩步靠近。
蕭京墨看到他靠近臉就有些疼,但還有那麼多的人看著呢,他不能怯場,不然師弟師妹們該怎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