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穿著簡單的素色衣裳,他實在是瘦,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手腕那一節袖子空空蕩蕩的,一根木簪將頭髮簪好。眼中滿是警惕,像一隻機警的狼崽子。
段辭看著這樣的老婆,心都碎了,不敢想象他到底遭遇了什麼。
他修長勻稱的手指放到臉上的面具上,將那駭人的面具摘下,怕會嚇到老婆。那驚為天人的容貌露出,美的讓人恍神。
風吹過,紅綢纏著青絲飄動,少年將軍凌厲的眉眼溫和下來,蘊著抹笑,朝他道:
“別怕,我們不隨意殺人的。不過你現在還要跟在我的身邊,我們需要確認一下你的身份。”
“嗯。”祁瑾斂眸,輕輕的應了聲。眸底難辨的神色被遮住,分析著現在的局勢。
他是被大齊送到北盛的質子,現在北盛國破,被大齊攻下。
而段辭是大齊年輕有為的少年將軍,他的名聲祁瑾也是聽過的。
他還知道現任皇帝能上位也是段辭的功勞,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
他抬眸,黑沉沉的眸子裡映出段辭的身影,也不清楚段辭在知道他的身份後會做什麼。
會殺了他嗎?畢竟新任皇帝是個多疑的,跟他搶過皇位的皇子和有點野心的都被他給殺了。
他也是大齊的皇子,也有繼承皇位的權利。
祁瑾摸了摸自己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思考這事的機率。眸中冷色退去,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無害
等大齊計程車兵清理完北盛的皇宮後,回來稟告,段辭也得知了祁瑾的身份。
他詫異的打量著祁瑾,然後朝他行禮。
“臣,段辭見過九皇子殿下。”
他都帶頭行禮了,其他人也紛紛行禮。
“都免禮。”
少年清冷淡然的嗓音響起,面對那麼多的人他並沒有怯懦。
即使常年被人打壓著,但身上獨屬於皇族的氣魄卻依舊還在。
段辭抬頭看他那瘦弱的身形,眉頭微皺,眼中有著不易察覺的狠厲。
“北盛怎敢如此對待殿下?”
他眸裡的心疼不加掩飾。
祁瑾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那溫柔中帶著心疼的桃花眼,像一泉美酒,清的乾淨,也讓人沉醉。
祁瑾心裡波動,覺得他真是好看,若那桃花眸子染上欲色,不知又是怎樣一幅美景了。
北盛的人對待別國送來的質子都是一視同仁的壞。
祁瑾也知道那些人的死德行,他就十分的沉默,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才沒有經常捱打,就是吃穿用度總是被剋扣。
段辭在系統那裡瞭解到了他這些年的經歷後,也不含糊,立馬給自己的老婆報仇,親自折磨那些欺負過祁瑾在此次戰亂中活下來的人。
那慘叫聲聽的守人計程車兵都有些害怕,心想將軍今天這是怎麼了?
雖然他們將軍看起來是一個很兇很嚴肅的人,但其實他挺溫柔的。
能讓將軍親自動刑,那一定是北盛的那些人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想起今天見到的被送來北盛作質子的九皇子殿下,他們大概知道原因了,這是在為殿下出氣呢。
他們並沒有多想,祁瑾是大齊的人,虐待他就相當於不把大齊放在眼裡。段辭這樣做,他們都以為他這是在維護國家的尊嚴。
段辭出來時,那血腥味被裹挾著一同出來,他的面色冷峻,襯的整個人都多了一抹狠厲和肅殺,像那殺人無數的惡鬼。
守衛計程車兵見此,都將軍姿站好,大氣都不敢喘。
等他離開後,他們才放鬆下來,並瞄了一眼牢裡的情況。
當看到裡面的場景後,他們咋舌,真是,生不如死。
長鞭沾鹽水都是小兒科的了,段辭簡直就是將所有的酷刑都用上了。
不只如此,他還讓人吊著他們的命,繼續折磨著。
段辭給老婆報完仇後,就去泡熱水澡了。
今天打仗的時候沾了一身的血腥氣,剛剛又去了地牢,身上的味道就更重了。
為了不燻到自家的老婆,他就先來洗澡了,還讓人加了點花瓣。
在泡澡的時候他接收了劇情。
【原主段辭是大齊國的少年將軍,他從小就和主角祁罪一起長大。
祁罪是大齊的六皇子,因為生母只是一個爬龍床成功的宮女,所以並不受寵,經常被人欺負。
原主雖然善武,但在其父親影響下卻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