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餘千月手裡抓著兔耳朵,將兔子從時俞卿的懷裡拎了出來。
聽到時俞卿的問話,餘千月的面色嚴肅。
“小師弟,這妖獸並不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無害,它的攻擊性極強。
剛剛它傷的太重了所以才沒有攻擊你的,但你現在給它療傷,等它好了就會找機會攻擊你。”
餘千月經常出去歷練,對這些妖獸在熟悉不過了。
她聽到蕭京墨說到妖獸,立馬就看了過去,然後一眼就認出了時俞卿懷裡的妖獸是個什麼秉性。
時俞卿抿了抿唇,臉上有些難堪。
他剛剛才說這妖獸無害,現在餘千月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看著餘千月手中乖巧的兔子,不服道:
“可是師姐,它現在的傷已經好了,為什麼沒有攻擊你?”
“你師姐是什麼修為?你又是什麼修為?那麼一隻小小的妖獸敢在你師姐手裡造次嗎?”
寒十四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
被人這麼說,還是他感興趣的人,時俞卿的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氣沖沖的離開了。
“卿卿。”
蕭京墨見他離開,也要跟著走,卻被段辭喊住了。
“三師弟。”
他的嗓音清冷平靜,卻讓蕭京墨聽出了一絲絲的威脅意味。
聽到他的聲音,蕭京墨這幾天捱打的經歷讓他停住了腳步。
他有些不情不願的朝著段辭行了一禮。
“大師兄。”
“說一下吧,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段辭的語氣平和,清冷的面龐多了一絲的柔和。
如此的和善,卻看的蕭京墨心裡直打鼓,畢竟段辭之前揍人前就是這樣和他們說話的。
段辭和餘千月剛剛就在蕭京墨他們的附近,聽到打鬥聲後,就立馬趕了過來。
蕭京墨不敢在有什麼不情願的,立馬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但是話裡話外都是在說逍遙宗的人抓不到妖獸就汙衊別人。
“你瞎說!”
逍遙宗的人聽此立馬反駁,並且竹筒倒豆子般的快速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蕭京墨一臉的陰沉。
段辭淡淡掃了他一眼,他立馬收回了臉上的表情,不敢造次。
“既如此,那我便代我派弟子向你們行禮道歉。”
他做為大師兄,沒有管教好弟子是他的問題,理應道歉。這也表現出了段辭的態度,他是真心實意的道歉的,並沒有敷衍了事的意思。
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都形成了習慣,沒有讓那些弟子道歉,而是他來道歉。
說罷段辭雙手疊在一起,放於身前,就要彎腰道歉,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攔住了。
寒十四的手托住段辭的手,不讓他行禮。
他唇角帶著邪肆的笑,明亮的黑眸噙著笑意,看向段辭。
之前還覺得段辭和清玄宗的某些人一樣,但現在看來還是不一樣的。
至少是明事理的人,而不是那種死要面子而不承認自己問題的人。
而且待自己的師弟也是挺好的。
反正如果是他,他是不會幫逍遙宗的那些惹事的小兔崽子道歉的,不揍他們一頓就好了。
“唉~又不是小仙君的錯,為什麼要你來道歉。”
他語帶笑意。
看到寒十四和段辭的接觸,蕭京墨心中不知怎麼了,感覺十分的不痛快。
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惦記了,但他已經和段辭解除了婚約。
他沒有資格去管段辭和誰接觸,也不敢管,他還是有些怕被段辭揍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發生的事刺激到了段辭,蕭京墨覺得他對他們越來越嚴苛了,也有了大師兄的風範。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去找段辭的麻煩了。
寒十四再抬眸時,眼神不復剛剛看著段辭時的那樣友好,而是傲然的看向了蕭京墨他們,臉上還是帶著笑的,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應該是你們來道歉。”
他的眼神,加上兩宗不對付的關係,蕭京墨等一眾的清玄宗弟子當然是十分的不服氣。
一個個的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的瞪著寒十四。
段辭眼眸退去冷意,十分柔和,無奈又苦澀的看了一眼在場的清玄宗弟子,他就知道會這樣。
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