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沒了陸衍的阻礙,段辭將祁瑾送回了祁罪給他安排的住所。
祁瑾要回來這事一早就告訴了他,所以住所早已準備好了。
段辭看了眼,不是匆匆弄的,看著還挺好,也有可以使喚的人。
他這才放心回了自己府邸,一回來,小廝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這般焦急。”
段辭有些不解的詢問,又有些擔心,不會又是他孃親出去玩然後受傷了吧?
小廝搖了搖頭,有些欲言又止的,最後給他行禮回道:
“是夫人要找您,少爺去前廳就知道了。”
段辭不明白為什麼他娘找他小廝會是這個反應,但還是老老實實去了。
剛一進入大廳迎面就砸來了一個茶盞,茶盞的速度極快,帶起了破空聲。但還是被段辭輕鬆接住了,他看向上位端坐著的人。
錦帶束腰,紫色紗裙端莊貴氣,墨髮挽起,只於簡單的玉簪裝飾,但難掩女子身上天生的氣質,她的眉眼凌厲,桃花眸含著怒氣。
三十多歲的人了,卻還和個二十幾歲的姑娘一樣,容貌豔麗,膚如凝玉,絲毫不見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
她的身邊站著兩道人影,一個恨其不爭看著他,只是長相可愛讓人絲毫不覺得害怕。
另一個神色淡淡,眼神自帶傲然之色,似乎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渣渣。
段辭愣了愣,知道他娘這是生氣,都穿上正裝了,就連菉姨都收了平日裡懶散的姿態。
可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生氣,這氣貌似還是衝他發的。
“母上大人,我這是哪裡惹到您了?”
他疑惑。
枕歲哼了一聲,瞄了山嵐一眼。
山嵐會意,將畫卷開啟,畫卷上畫的正是祁瑾的背影。
段辭見此,更加的不解了,他家老婆怎麼了?
他有個不好的想法冒出,他娘不會接受不了他喜歡男生吧!可這也不對啊!這不符合他孃的性格。
看他還是懵懵的,枕歲問他。
“你是不是喜歡九殿下?”
“是,很喜歡,非他不娶。”
段辭眼神堅定,看向他孃的裡多了一抹叛逆,如果娘真的要阻止他的話,他一定會反抗到底的。
枕歲見他還不明白事情的重點,起身,指著畫像,恨鐵不成鋼的喊道:
“人家成年了嗎?!你就對人家下手,出生啊!!”
“這是不對的少爺,你是習武之人,人家怎麼受得了啊!”
山嵐一臉的不贊同。
枕歲有些驚訝看向她,很想問她是怎麼用那麼可愛的小嘴說出那麼黃的話的,而且這話真的能說嗎?
她晃了晃腦袋,心想看來以後不能帶人一起看話本子了,看這都把孩子教壞了。
“受不了,受不了。”
好死不死的菉竹還在一旁用淡然的嗓音說著。讓這一場審訊變得有些尷尬了。
枕歲輕咳一聲,將視線重新放到了段辭的身上。
段辭有些驚愕,所以就是為了這事,在這裡堵他?嚇他一跳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還有剛剛那話是可以說的嗎?好好的一個人,真是被他娘給帶偏了。
他放鬆下來,坐到了凳子上,拿起一個桃子啃了一口。
“殿下他有18了,而且,孃親我還沒訴說自己的情誼呢,我倆也沒發生什麼事。您就放心好啦,你兒子,我,三好青年一個,在你的眼裡有那麼畜牲不如嗎?”
他拍了拍自己胸脯。
“真的?”
枕歲審視的盯著他看。
“我用我的小金庫起誓,包真的。”
段辭將三根手指豎起,做發誓狀。
都把小金庫給搬出來,枕歲打消了一些懷疑。
她坐到段辭旁邊,抓起把瓜子嗑了起來。
“那那孩子咋那麼一小隻跟未成年似的?”
她不敢再去懷疑自家小嵐兒的能力,就跑來問他了。
提起這事,段辭沒有心情吃桃子,眸光寒涼道:
“都是北盛那些畜牲做的,害得阿瑾那麼瘦。”
枕歲眯了眯,滿目兇光,一拍桌子,怒氣上頭。
“這些人真是可惡竟然敢這樣欺負我兒媳!”
她的力氣不小,桌子立馬就被她給拍的四分五裂的。
看著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