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聽著,在心裡哼了一聲在嘴巴上嗯了一聲,然後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然後就直接驅車掉頭,往蕭衍不會看見的街區方向一路往回開‐‐他不僅沒有按照大兒子說的&ldo;慢慢來&rdo;,反而一路上比其他說是開車更像是在露面滿滿滑動的車開得快很多,他也沒有真的在路邊吃東西,而是一路徑直驅車來到了夜舞,跳下車,蕭末立刻通知蕭祁讓所有的管理層滾過來開他這個心血來潮的會。男人這樣風風火火是有原因的‐‐現在蕭衍看上去只是在小心翼翼地猜測他這個做老爸的是不是心情不妙,等到蕭炎打電話跟他哥抱怨之前在電影院的事情之後,蕭衍很有可能就會立刻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想。如果他再聰明一點,恐怕就會猜到男人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是有所意圖的。而事實上,蕭末就是有所意圖的。並且這個&ldo;意圖&rdo;,他不打算讓兩個兒子知道。蕭末已經很少親自主持會議,所以當夜舞的高層滿登登地坐在會議桌旁邊的時候各個面面相覷都是面如菜色‐‐生怕自己最近做錯了什麼要被處理……在他們這種娛樂場子做事,總會有那麼一些無傷大雅偷雞摸狗的事情發生,比如為了安全或者避免別的區的人特意來找麻煩,按照規矩夜舞的公主是不讓帶出場的,但是如果客人給錢給得多,老鴇也會松嘴……這種事情要是被蕭末發現了當然是一頓好罰。底下的人遮遮掩掩做得小心翼翼也不敢太過分,允許帶著公主出場的那些老闆也都是小心地控制在一些叫得上面子有權有勢的範圍內,所以其實他們不知道,蕭末早就知道了他們賺的這些&ldo;外燴&rdo;,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蕭末坐在位置上,看著周圍一些年紀比自己還大的高層見了自己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心裡不免有些好笑,也不想大過年的再嚇唬他們,就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最開始,高層們聽見自己要被調職,各個都是像被宣判了死刑,但是當他們抬起頭,看見蕭末一臉溫和並沒有任何責難的意思,那高高懸空的心又稍稍放了下來‐‐去哪裡無所謂,最怕的就是被北區驅逐,沒有了蕭家的庇護,他們這些高層平日裡難免會得罪的其他區的人又多,這樣他們才叫真的會死得很難看。看著這會兒蕭末一副喜氣洋洋完全沒有要發作的前兆,他們稍稍放心下來,過了一會兒,又聽見自己調過去新區又是升職又是加薪,那些死人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喜氣‐‐雖然說是新城區,但是誰都知道最近幾年k市在那邊早就已經發展起來,這一次蕭家在那邊的鬧市區為了盤下那家新開場子的地點也花了很大的價錢,那家新開的場子規模和夜舞差不多,設施也夠新,開業的兩個月營業額一直在以很猛的姿態走上坡路,所以他們人過去,該怎麼賺,還是怎麼賺。簡直皆大歡喜。等到會議到了末尾的時候,人們看著蕭末的眼神各個像是看見財神爺下凡。安排完夜舞這邊的人,散會之後,蕭末想了想,又叫來蕭祁,讓他拿來蕭家手底下所有場子的資料,男人坐在扶手椅上將它們一一看過之後,隨便挑了幾家營業額在前面的,一起跟新城區那邊的場子做了如同夜舞一樣領導班子的互換。蕭末挑的這幾家場子營業內容不盡相同,有專營賭場的,有做三溫暖的,還有正常的夜店酒吧。做好了這一切後,男人拒絕了蕭祁問他是否需要送他回家的詢問,男人獨自走下樓,驅車到了北區大排檔的地方,點了一盤青菜,又要了一碗紫菜湯,簡簡單單就解決了自己的晚餐‐‐全部加起來只用了十塊錢‐‐這放在平常,大概只夠蕭末習慣去的餐廳裡半碗白米飯的價格。但是男人吃得很滿足,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應‐‐畢竟雖然他做了十幾年的大老闆,骨子裡,卻還是做了二十來年的市井窮逼小青年。吃完了飯,男人在大排檔老闆錯愕的目光之中,開著他那輛夠買下十家這種大排檔的車揚長而去。……蕭末照常還是將車子開回了蕭衍的公寓,照常回家。回家開啟門,就看見蕭家雙生子一個不拉地雙雙坐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正熱熱鬧鬧地進行著什麼選秀節目,可是沒人在看,他們的姿勢就好像像是保持在這樣已經很久了似的,蕭末走進屋子換鞋的時候,幾乎能感覺到兩束能看得人背脊發毛的目光森森地刺在他的背上。但是男人表現得很坦然。反正做了虧心事的又不是他。甚至換完了鞋,男人還挺有心情地調侃了句:&ldo;你們倆兄弟今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