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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桑字旗。只知道是河東的人馬,卻不知這姓桑的是哪位。

莊見大喜,這等肥肉竟讓自己遇上了,看來當真是天意了。這輜重營定然是前去偷襲梁山人馬的大本營。合該自己發財,正好先抄了這位桑姓倒黴蛋的老窩,然後再一路從後殺過去。莊見計算已定,不由紅光滿面。一聲令下,也不用搞什麼掩藏了。這般平原之上,五百突厥鐵騎在前衝突,想來無人能抵擋的住。兩千步卒隨後跟進,只圍住了殺就是。

陰雲蔽月,四下裡一片朦朧。黯淡的月光下,隋軍大營一片安靜。除了幾隊來回巡視的夜卒外,便是一陣的鼾聲隱隱傳來。營中篝火嗶嗶碌碌的燒的正旺,不時的爆起幾顆火星,夜,很祥和。

驀地,大地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初時只是微微有所感應,但隨即就越來越大。轟轟隆隆之聲,如同天邊的悶雷一般,將這夜的靜謐,霎那間震得粉碎。

隋軍大營中先是一靜,隨即便是一陣淒厲的喊聲響起:“敵襲!敵襲!敵……”那聲音喊到一半,便隨著一支狼牙箭的到來而戛然而止。營中上空箭雨駢集而下,頃刻間,眾多的隋軍士卒,慘嚎著栽倒於地。

大營中轟的一聲炸了鍋,各處的軍帳中,多有衣衫不整計程車卒,朦朧著睡眼跑了出來,滿面驚慌之色。此時,箭雨稍停,但見黑夜中,無數的騎士,揮舞著手中形狀特異的彎刀,縱馬直直闖入營中。彎刀揮動,映著火光,顯出一張張粗獷的面孔。一雙雙冷厲的眸子中,滿是嗜血的瘋狂。每一次的刀光閃動,便伴隨著人臨死前的慘叫傳出,唏律律的戰馬悲鳴中,一些勉強找到馬匹,上了戰馬的人,便再次慘叫著倒栽了下來。

“是突厥人!”有明眼的隋軍,看清了馬上騎士的面貌,和他們手中的彎刀,不由的大聲駭然而呼。營中隋軍心中更是驚駭,這裡四處無遮無擋的,碰上突厥騎兵,豈有活路可言?頓時四散奔逃,狼奔豕突。無數的帳篷,被踢飛的火星點燃,加上突厥兵狠辣快速的衝殺,整個營地便陷入了血與火的海洋之中。

戰陣外,莊見笑眯眯的端坐馬背之上,望著下面紛飛的火焰,聽著那噪雜混亂的聲音,眼中透出一份興奮來。隨手招過一個親兵,吩咐道:“去,讓外圍的步卒,一定要抓上幾個活的,這裡到底是什麼人的大營,這人又到什麼地方去了,老子要問個清楚,回頭還要他們帶路。”

親兵應了一聲,轉身而去。莊大少這次肯安安靜靜的呆在後面,倒不是轉了性,而是他想要欣賞自己偷襲的傑作罷了。羅世信和雄大海心中驚異,但也頗感欣慰,自然不會去多說,只是靜靜的站在他身後。也幸虧這三個殺神沒下去,不然,這隋軍大營中的冤魂,不知又要增添多少。

這一戰,完全是一面倒的架勢。隋軍人數本來就少,又是粹不及防之下,連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被五百突厥騎軍砍倒大半,剩下的人,自相踐踏者,失足跌倒被馬蹄踩死的,更是不知其數。等他莊見施施然的進了大營後,外圍步卒總共也不過生擒了幾十個活口而已。

整個大營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遍地都是殘肢斷臂。莊見吩咐將俘虜帶上來,找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上前問話。這一問,不由的大樂。原來這支隋軍,果然是河東屈突通派出來對付孤軍深入的王長諧的。領軍之人乃是虎牙郎將桑顯和,所部不過五千人而已。現在這裡看守大營的,乃是桑顯和的本陣大營。一應輜重糧草,盡數在此。

莊見大喜,讓人將大營中的物資盡數歸攏起來,令步卒分出五百人,將其運到隱秘之處藏好,自己則帶著大軍呼嘯而走,令降卒在前領路,一路往梁山方向摸去。

他這一來一去,等到聽到前方號角之聲時,已是到了破曉時分。前面兩軍在昨夜一場混戰,各自收兵,紮下營寨。此刻正在埋鍋造飯,準備飽食之後,再去廝殺。

莊見一路摸了過來,正處於桑顯和大營之後。聽的斥候回報,說了隋軍大營情況,不由的仰天大笑。

羅世信等眾親兵都是一腦門子大汗,不知自家這位主將又發哪門子神經。就算又得了偷襲的機會,也不用這麼誇張吧。他們哪裡知道,莊大少這是很敬業的表現。書中總說某某某大將,聞聽來報,不由仰天大笑的段子,莊大少此刻自然要扮演的很投入,很到位了。

在眾人滿面的無語中,莊大少最後再次大笑三聲,這才突兀的斂住笑聲,目注前方,將手一揮,沉聲道:“傳我將令,兵發江東。啊,不是,是兵發梁山。”莊大少激動之下,連臺詞都說串了,趕緊糾正過來。

傳令兵滿面的無奈,強忍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