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丫頭怎麼會那麼不對頭,樑子是老早結下了。”
“可是我看你媽有些難過。”嚴清說。
“我也知道她想要個孫子,可是她也不是那種老古板,這不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已經和爸擬好了幾個好聽的名字,我們先給看看,然後再給大師算算。”
“真的?”
“不信拉倒。”許沐倒頭就睡。
過了年,開了春,6月的時候,嚴清覺得肚子劇烈疼痛起來。
比預產期提前了半個月,許家上下,有些手忙腳亂,先後兩輛車火急火燎地去了醫院。
嚴清被推進去的那一刻,許沐感覺就像生離死別,比起對孩子的期待,他更加擔心她的安危。
“我進去陪你,你疼的時候我的胳膊也能借你咬一咬。”許沐拉住嚴清的手。
“留著你的胳膊抱孩子吧。”嚴清額頭上全是汗,卻被他的話逗樂了。
或許是之前陪產梓籬,這下子倒有了些經驗。剛開始倒還順暢,直到忽然頭像爆炸一樣,眼前的焦點漸漸模糊,那個時候她真的感覺是最接近死神的時刻,她彷彿還看到了母親,好像要接她離開這個世界與她在天上團聚一般。
“孕婦難產,要緊急剖腹。”醫生摘下口罩,“請在責任書上簽字”。
許沐當時腿就軟了,只聽見胸口撲通撲通地跳著,三魂不見了七魄。
“有危險?”許母憂心地問。
“目前看來情況還算樂觀,可是理論上風險總是存在的。所以按規矩,這字還是請家屬籤一下。”
“許沐,你趕緊籤。”許母敦促。
“能不能不籤?”雖然籤與不籤也並會影響結果半分,只是他還是天真地認為不籤彷彿她就會平安一些。
“籤吧。形式上的事,你媽是過來人,沒事的。”許母安撫。
許沐的筆立起來,又落下,遲遲鼓不起勇氣。
“你在這遲疑一秒,嚴清在裡邊就多一秒危險。”許母催促。
這一句話彷彿有絕頂的魔力,許沐刷刷刷一口氣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醫生開啟手術室的門,許沐忽然想起電視劇裡,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戲碼。
“保大人,堅決保大人。”許沐衝過去一把抓住醫生的手。
這時候梓籬夫婦恰巧趕來,聽見許沐的話,梓籬以為嚴清不好了,當場就嚇哭了。
“沒那麼嚴重,家屬不用太擔心。”醫生笑了,推開門,進了產房。
半個小時候,產房的門開了。
“她怎麼樣了?”許沐抓住醫生的手。
“母女平安。”
嚴清迷迷糊糊被推出產房的時候,只聽見許沐聒噪地在一旁喊著自己的名字,他握著她的手,她感覺她的手心一股溼氣。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許沐或者梓籬。倒是許繼那小傢伙湊在自己的臉前,萌萌地瞅著自己,“媽媽,阿姨的眼睛怎麼睜開了?”
“還叫阿姨,改口叫丈母孃。”梓籬捏捏他肉呼呼的小臉。
“孩子見過了?”梓籬走了,嚴清問許沐。
“見過了。”許沐拉開椅子,坐到她身旁,“她怎麼能那麼小,小老鼠一樣。”
嚴清樂了,一笑肚子上的傷口隱隱約約地疼。
“你不問我她像誰?”許沐皺著眉頭,他總覺得討論孩子的模樣,是件尤其有樂趣並且幸福的事。
“那麼小,怎麼看的出來。”嚴清笑了。
“我覺得還是像我多一些。”許沐思考狀,有些得意。
“真的?”嚴清質疑。
“尤其是那雙大長腿。”許沐越說越興奮,“我到育嬰房一看,比其他小孩要長出那麼大一截。”
“呵呵。”除了呵呵,嚴清再無別的可以回應了,或許這就是當爸爸的驕傲。
下午的時候,許沐父母來了。許母從小錦袋裡掏出兩張紅紙。
“我上午又去找了大師,按照丫頭的時辰,這兩個名兒是最有福氣的。”許母將紅紙遞給嚴清,“你是孩子的媽,你給定一個。”
“許源,許殊。”嚴清看著紅紙上筋斗的毛筆字,出自許父的親筆,必定他們也費了不少的心思。
“源字是取的源源不絕,細水長流的好意頭。大師說丫頭命中缺‘水’,這源較為適合。”許母解釋。
“那這‘殊’裡也沒帶水?”許沐一旁困惑地問,這些算命的事他從來是不信的,但當一個名字關係到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