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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此話一說,不僅樊百川怔了怔,連樊修武也啞口無言。

他敢說,是自己在春宵館的後巷子被一幫人陌生人用布袋子罩了頭,胖揍了一頓,還被剝光了扔在大街上被無數人圍觀嗎?

如果皇上問起自己深更半夜的為何會在春宵館的後巷子,自己又該怎麼解釋呢?

更何況這件事情的確做得是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連半點證據也找不到,否則他們又怎能拖這麼長的時間,卻連林雪霓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樊修武躊躇了好半晌,方才期期艾艾的說道:“臣,不記得究竟是哪一日了。”

☆、審問(2)

一旁的南宮博雅忽然躬身說道:“皇上,此事據微臣所知,樊駙馬上次被襲,是在去年的十月初八晚上,地點則是在胭脂衚衕的后街,樊駙馬深夜被襲重傷,當時請的是賽華佗許大夫來看的,樊駙馬,不知是也不是?”

樊修武驚怒道:“南宮,難道這件事情你也有參加?”

南宮博雅冷笑道:“駙馬又錯了,這件事曾經鬧得沸沸揚揚,不光是我,只怕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更何況,那天晚上我在林府,和林老將軍以及林雪霓喝了一晚上的酒,一直喝到天明,她又怎會分…身去襲擊你?誰知道你是招惹了哪路凶神惡煞,卻來怪在別人頭上!”

此事又將林老將軍扯了進去,老將軍狠狠瞪了一眼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南宮小子,但此時此刻要維護的肯定是自家人,只得皺著眉頭說道:“是,老臣當夜是和這兩個混小子一起喝酒,直到天明。”

樊百川幾乎要氣煞,明明知道他們都是穿一條褲子、一個鼻孔出氣的,但是如今他卻已無法再做解釋,只得用哀慼的目光望著高高在上的景輝帝,希望他能念在幾十年的情分上,可以網開一面。

御座上的景輝帝此時深深皺著眉,望著底下的一干人。事實的真相是什麼,此時已呼之欲出。不論是不是林雪霓所為,已經不再重要。

樊修武深夜出現在胭脂衚衕的后街,那裡是個什麼所在,他身為皇帝,倒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妓院、倌館,風國京城最紙醉金迷的所在。

風國律法明文規定,凡在朝官員皆不許進入此等風月場所,雖然禁無所禁,往往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樊修武是要尚公主的,且還有如此行為,那分明已是在挑戰皇家的最高威嚴。

當初同意這門親事,除了皇后在耳邊吹了不少枕頭風外,景輝帝也有自己的考量。

樊百川是天下兵馬大元帥,手握重兵,這幾年兵權愈重,心思漸長,若再不籠絡一下,只怕他哪一日變了心思就難以控制。

先將晉城公主嫁與他的獨子,還可以以示安撫,卻不想竟然還出了影響如此惡劣的事情,真是罪無可恕!如不嚴懲,皇家威儀何在!

景輝帝沉默了一陣,揮手說道:“來人,宣太醫。”

這是要驗明正身了。

太醫來得很快,將樊修武帶到一邊的側殿去檢查,少頃兩人再次回來,太醫伏地磕頭說道:“回皇上,樊駙馬的子孫根的確受到過重創,若是想要行房,卻是再不能夠。”

景輝帝陰沉著臉命他退下,這件事情已屬欺君,更何況聽晉城公主言下之意,當初如果不是自己去的及時,只怕這樊百川甚至還有將在場所有人都滅口的念頭。

這是謀逆!

這樣的人如何還能再留?

景輝帝眼中閃過一抹陰翳,冷冷說道:“樊百川,你可知罪?”

樊百川面如死灰,聽到景輝帝用如此的聲調說話,心中便知,皇帝已動了殺心。

他連連磕頭說道:“陛下,罪臣知罪,但是罪臣懇請皇上念在罪臣幾十年如一日辛勤侍奉的份上,放過我兒一命,這件事情都是罪臣一人所為,他只是聽命行事,還行皇上從輕發落。”

景輝帝按了按有些腫脹的額角,時辰已經不早,鬧騰了一個晚上他也有些疲累了。

樊百川為官三十餘年來,戰功累累,若輕易言殺,只怕無法堵住悠悠之口。

景輝帝深吸一口氣:“來人,先將這三人暫時收押天牢,待明日大理寺連同六部一同會審,再做處理!”

待侍衛將樊百川、樊修武以及祈光寒都帶下去後,景輝帝才長嘆道:“真沒想到,好好的一場公主下降,竟成了這樣收場。林卿家,幸虧你與朕到的及時,否則後果如何,真無法想象。”

林覺老將軍連忙躬身說道:“微臣只是偶然發覺樊家在大婚期間,竟然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