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不管蕭塵的年齡,開始在酒桌上和蕭塵稱兄道弟起來。
夜,愈加的深沉,深沉的可怕。
回到陽光浴場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卻沒想到自己剛剛回到房間的時候,房內已經出現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人,臉上掛著純淨的笑容,雙手抱著一本書雀躍的走到蕭塵身邊,鼻腔裡卻出現一股濃厚的酒氣,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後,女人看著倒在床上的蕭塵不滿道:“蕭塵,你喝酒了吧?”
“喝了。”
“爺爺說喝酒傷身呢。”
“我身體很好。”
“可是等你到老了就會出現很多問題呢。”
“以後還很早。”
“可是人活著應該想想以後啊,你現在要是因為喝酒把身體喝壞了將來會很麻煩呢。”
“我酒量很好。”
“可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有喝醉的時候,我爺爺活著的時候酒量也很好呢,不過他去世的原因就是因為喝酒呢,你現在要是不照護好自己的身體,說不定將來就會像我爺爺一樣呢。”
喝酒,爺爺,兩個詞反覆出現在蕭塵的腦海,躺在床上的男人輕輕閉上眼睛,腦海裡出現的是一個老人整天抱著一個葫蘆坐在桃花溪邊坐在老槐樹下喝酒哀嘆的模樣,時不時的會劇烈咳湊一陣,卻依舊會眼神迷離的飲著葫蘆中的酒。
梔兒似乎不滿蕭塵的沉默,坐在蕭塵的身旁,問道:“喂,蕭塵,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蕭塵魏然笑道。
“說你以後不喝酒了啊。”
“為什麼不喝?”
“因為喝酒傷身呢。”
“我說過我的酒量一向很好。”
女人沉默下來,似乎明白這是一個只會無休止爭論下去的話題,突然將抱著書開啟,看著蕭塵,道:“蕭塵,我今天好無聊呢,不過我從一個姐姐手裡借了一本書,叫《基督山伯爵》,那個叫大仲馬的作家寫的很好呢,要不我給你念一段吧?”
沉默,腦海中似乎再次出現了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中只有無盡的黑暗和一片死水,紋風不動的死水。
“你不說話我就唸了啊。”
梔兒開啟書本翻到自己做好記號的地方,十分投入的念道:
“這時一聲長號
他的胸膛彷彿撕裂
滿腔的熱淚湧出
形成兩條激流
他額頭頂地
久久的祈禱
回想他度過的全部生活
捫心自問
在如此年輕的生命中
他究竟犯了什麼罪過
會受到如此殘忍的懲罰
白天就這樣過去
他只吃了幾口麵包
喝了幾口水
他時而坐下來冥思苦想
時而起來在牢中打轉
猶如一隻在鐵籠中的野獸”
很掃興,沒有半點反應,梔兒似乎覺得無聊,放下書本,看著蕭塵說道:“這本書說的是一個人復仇的故事呢,他的生命很慘的。”
“既然選擇了自己的道路就無所謂悽慘或者悲涼。”
似乎覺得蕭塵說的有些艱深,於是看著蕭塵問道:“可我覺得人活著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嗎?為什麼要去走那些充滿悽慘和悲涼的道路呢?”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可是,我就是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自己決定的啊。”
蕭塵爬起來靠在床上,看著一臉天真的梔兒,緩緩笑道:“很多事情你都不懂的,所以別再說了,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在這待著了。”
“可我就想和你聊聊天呢,我在這裡呆了一天都悶死了,我聽浴場的姐姐說西湖很美呢,要不明天你帶我去西湖吧。”
西湖,自己能去嗎?搖頭一笑,摸了摸梔兒柔順的長髮,道:“去睡吧,不早了。”
梔兒不悅的離開房間,卻將《基督山伯爵》遺忘在蕭塵的床上。
抽了根菸的男人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看見了床頭的那一本書,拿起來隨意的翻閱了一下,發現梔兒折了很多記號,翻開一處,隨意看了起來,
“這一重負幾乎重如一個世界
我卻擔起來
原以為能一直擔著走到頭
而我承擔是根據我的心願
而不是憑力量
是根據我的意志
而不是憑能力
可是剛剛要到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