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手上的油膩,對著蕭塵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久久不肯鬆開。
“夠了吧你,我又不是女人,就算是女人也不需要這麼親熱吧。”蕭塵有些頭疼,抱著自己的這個傢伙和天佑一樣,是個孤兒,是死去的老頭子看他可憐才收養的。
“沒事,讓我再抱一會兒,鷹哥,你比以前又壯實了。”林若海有些憨厚的笑著,不肯鬆手,他已經大半年沒見到自己的鷹哥了,那個帶著一頭蒼鷹在深山裡暢行無阻讓自己羨慕無比的鷹哥,也是因為那頭蒼鷹的緣故,林若海一直喊蕭塵鷹哥,在林若海的心裡,蕭塵就是一頭蒼鷹,比蒼鷹還要兇猛的人物。
蕭塵掙扎著將林若海推了過去,當胸輕打了一拳,笑道:“都快被你抱的岔氣了,他孃的真不要臉。”
“鷹哥,我媽不要臉可不關我事,我剛生下來她就跟著男人跑了,你要是有什麼惡毒的話儘管說出來,不過只能衝著那女人,其他的話什麼也別說。”林若海嘿嘿笑著,一副高興的神情。
蕭塵知道林若海的命苦,甚至比自己還要苦,老頭子說他剛生下來沒幾個月他娘就跟著另一個人跑到大城市裡去享福或者受罪了,他爹是個性子烈的人,受不了被又一村的村民們戳脊梁骨,乾脆跑了幾十裡地投了都江堰,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也就是林若海,那時候林若海還沒有斷奶,老頭子見他一直哭,沒辦法,就學著照護蕭塵的辦法,從酒葫蘆裡倒了幾滴酒到他的嘴裡,老頭子回憶的時候還經常笑著說“若海那孩子天生就是個酒鬼,才幾個月大,一天就要喝我半葫蘆酒,心疼啊,這酒就是十倍百倍量的人奶也比不上它的精貴啊。”蕭塵知道,老頭子的酒是很金貴的,屬於那種已經絕跡的種類。
“喝這些啤酒能行?”看著林若海,蕭塵意味深長的笑道。
林若海本想點頭說行,可看著蕭塵帶著笑意的眼神,尷尬的搖搖頭,乾脆直截了當的說道:“沒辦法,白酒太貴,喝不起,只能喝這個解饞了。”完後又回味無窮的嘆道,“要是幹爺爺還在就好了,他的酒,嘖嘖,可是極品中的極品。”
“不錯,這麼多年都沒變了性子,還是那麼爽快,我來的時候還在想若海那小子會不會被城市裡的烏煙瘴氣燻得面目全非,現在看來還是老樣子,還是又一村的林若海,還是那個膽大包天偷寡婦胸罩,偷小女孩內褲的下三濫。”蕭塵看著林若海哈哈的笑道,老頭子走後,他們又在一起生活了四年,那四年也是最值得他們回味的四年,一起下河打魚,一起上山採藥打獵,一起玩耍,一起惡作劇,一起……
“鷹哥,我想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說著說著突然向前抱住蕭塵痛哭流涕,真情畢露。一世人,兩兄弟,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看你,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孩子,等將來娶了老婆可不許這樣了,免得讓她看笑話,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哭的像孩子一樣,你不怕丟臉我還怕呢。”蕭塵笑著拍拍林若海的肩膀說道。
“她敢,她要是敢笑我就宰了她全家。”林若海大吼出聲,面目突然猙獰起來,氣勢十足。看到他的樣子誰也不會懷疑他說的話,他會做到,他就是這麼一個說什麼做什麼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知道袍哥後死活要加入,不管蕭塵如何勸慰阻止都無濟於事。
“對了,鷹哥,你怎麼突然來成都了,是不是有什麼事。”鬆開蕭塵後,林若海有些疑惑的問道。
蕭塵摸出香菸,扔給林若海一根。等到一根菸抽的快結束的時候才望著林若海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我要找唐門,我要幫姑姑和老頭子討回一點公道,我要讓他們知道人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尤其是我們蕭家的人,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姑姑走了?”林若海吃驚的問道,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也許他看起來傻,可跟著老頭子在一起呆了十年,就算鐵樹也會開花,所以從蕭塵的字裡行間他聽到了一個人的死訊。
“恩。”蕭塵點頭。
“好,算我一份,雖然我姓林,但在我的心裡,我早就姓蕭了。”林若海的話語讓他看上去並不怎麼出色的外表突然變的高大起來,用四個字恰好可以形容,義薄雲天。就算他沒有實力,就算對手強大如高山,他也只抱著一種心態,視死如歸。這就是林若海,其貌不揚,卻是真真正正的漢子。
18 滿天花雨
在四川乃至全國如果誰不長眼得罪了袍哥,結果只有死,不論你身家億萬,不論你權傾四海。就算強大如上海青幫和廣東洪門也不敢隨意得罪袍哥,他們甚至從沒將自己的勢力踏入四川半步,因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