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難聽,連阿容這從現代來的人聽著都覺得口味太重了點,謝長青怎麼忍受得了,當藥女尷尬地把門開啟時,謝長青抬腳就進去了。一上眼看,喲,還熟人一個,不是旁人,正是和謝家慣來有些生意上往來的商戶。
於是謝長青在前頭一站,那商戶就蹦起來說:“郡王爺,您可是來了,您可是不知道貴山的藥侍怎麼亂行方的,看我這疼的,本來還沒這麼疼,現在疼得都睡不著覺了。”
在謝長青面前,那商戶的嘴當然乾淨得不能再幹淨,誰都知道這位謝小郡王神仙化人,這樣的髒言穢語當然不能近了這位的耳朵。
只是這回謝長青不僅聽到了,還被問候了,就在剛才聽得一清二楚:“剋夫克子,進門就死?”
“呦,郡王爺,我也是個有口無心的,這不正疼著嘛,您也知道我向來就是張破嘴,再說了那姑娘誰娶誰倒黴,我不過是懷疑她方子不成,她就給我開這個藥敷,真是把我給疼死了。”那商戶說話間雖然收斂得多了,但是還是沒幹淨到哪裡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阿容覺得人生真是戲劇與悲喜的組合,真個全是悲善交加的劇情啊。阿容對於被這位罵,其實沒多大感觸,現代醫生也沒被少罵,當然也不乏缺罵的醫生和喜歡鬧事的病患。 世上的人一體兩面嘛,不能說哪個人群盡是好的盡是壞的,這樣不盡不實。
“這是寒溼消毒散,在藥書上尤為對症,比您從前敷的溫融散藥性更猛一些,溫融散是太平方子,歷來是隻保不除病灶的。您要是想好,溫融散就是個阻得,不換不成。”阿容反駁了這麼一句,由不得他不反駁,實在是這位懷疑到現在,她有點受不了了。
“阻礙,阻礙什麼,我看你才是個阻礙,給我開這樣又疼又癢的方子,虧得我還信了你的話,還認真地泡了滾水,把自己泡得渾身都皺了才出來。結果就是這樣的,你來試試這滋味,又疼又癢,我是來祛疼出癢的,結果更疼更癢了,這叫什麼事兒。郡王爺你來評說一番,看是不是這個理。”那商戶是滿以為謝長青會站在他這邊。
他哪裡知道這兩位之間那是親得不行,又怎麼可能站在他這邊,再說本來就是他這乍乎。剛才謝長青已經看過了病症書,行方上明明白白地寫了頭一今時辰敷藥會出現的情況,這位卻跟沒看到似的,罵就罵了, 把阿容又X又O的,這讓謝長青受不了。
“齊東家,病症書上寫得明白,不知道盛藥侍有沒有叮囑你看?”
謝長身壓著火問了一句。
“倒是說了那麼一句。”那齊東家也不作假,因為他相信謝長青會給他主持公道,還不是那不名沒姓的小醫侍。
於是謝長青把病症書拍在桌子上,指著阿容特輕飄地說,“齊東家,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盛雨容盛藥侍,如若不出意外,明年你就能喝得上我們的喜酒。”
然後那齊東家懵了,愣愣出神地看著阿容,末了嚥了口唾沫說:
“郡王爺,咱們都明白您是好心的,但是您何必為了一個小醫侍,損了您自個兒的身份呢。”
“齊東家,今年的榮華館生意咱們看來還是得再談,過幾天我讓人過去。”說罷謝長青拽著阿容的手就往外走,還表現也親暱的態度,直把那齊東家看得眼珠子都滾地上了才罷休。
……這下齊東家覺得真實了,這……這不起眼的小黃毛丫頭,竟然擄獲了京城姑娘們的夢中頭號選手,順利地拔得頭籌,這位即將失去小半生意的齊東家表示他很有壓力。
和謝長青一塊出了收治病患的院子,側著臉看了眼似乎真有些火氣的謝長青,阿容忽然笑了:“沒想到你也會生氣,長青,從前我覺得你是神仙,沒脾氣也沒個不笑的時候,原來也是會生氣的!”
這話可是讓 謝長青沒好氣地看了阿容一眼,他哪裡是沒有脾氣的人,只是在外人面前多已不外放了而已。這麼一想,謝長身也意識到,自己把阿容放了幾分在心上,要不然也不至於會這樣。
伸手拂了阿容被樹枝拽住了的袖擺,謝長青才說道,“你從前慣是痴傻,如今在我面卻不也設扮了嗎?面具戴久了也總要放放,要不然一一累。”
“長青,這是什麼草?”阿容指了一株她認識,但不確定在衛朝名字是什麼的藥草問造。
順著她的手指,謝長青看了眼那株雜生在野陌上的草,仔細地瞅了兩眼才說:“羅案,雜草無實,倒是好步好長,也不講窮地貧地肥。”
……雜草,這意思是大好的藥材在衛朝章然沒有用的?阿容忽然給自己定了個任務,那就走把前後兩世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