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藥啊……
“風……風寒?”這是嶽紅的聲音,這聲音讓阿容更加憂鬱了,為什麼嶽紅可以這麼好命的抽到風寒,她就得抽到痛風。
接下來小魚和陸小寒也深深地打擊著阿容,她們一個抽到的是外傷,一個抽到的是婦科的月經不調……天可見憐啊,這些對阿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為什麼她就抽不到吶!
更關鍵的是,這幾個人還湊一起說:“唉呀,怎麼辦,這個好難,要用什麼藥啊,要怎麼用啊?”
這簡直是在刺激原本就覺得自己很悲催的阿容,她忍不住淚眼看著那三個牙疼似的哼嘰著的姑娘:“你們的難什麼,我的才最難好不好!”
“啊,阿容,你的病症書是什麼?”這時嶽紅才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病症書來看,一看就愣了:“溼毒浸骨之症?”
得,原來在衛朝,這叫做溼毒浸骨,倒真是非常非常形象。
嶽紅這一聲,讓很多在阿容旁邊的藥女都圍了過來,然後一看病症書,都特同情的看著阿容,其中有一名藥女說:“可憐見的,才剛來連雲山,師房都沒出,別就這麼又被逐出去了。”
“應該不會吧,這病症這麼難,到時候可以請藥侍大人指點吧。”
看吧,她果然運氣不怎麼好,不過好在也不是沒方子可以用,只是效果差點,比不上抽液和西藥來得快來得直接。關鍵的還是,她還沒看到溼毒浸骨這個病,不知道衛朝的方子是怎麼樣的,萬一組了個衛朝沒有的,她不是慘得很。
“可以請藥侍大人指點嗎,太好了!”阿容心說不要方子,只要指點指點用藥的方向就行,比如從那兒下手,怎麼樣消去病症,然後她再揣測揣測方子,應該就可以八九不離十了。
“當然可以,不過如果是普通的病症就不能問,你這個這麼難,當然可以問的。”
這簡直是仙音兒啊,阿容笑眯眯的拿著方子去找分管七八這一屆藥女的藥侍,藥侍果然給出了一些指點。但事實上,藥侍對這個病症也不是太清楚,所以阿容的理解還是自己的理解。
甚至阿容也聽出來了,藥侍在這個病上,也是有很多錯誤的認知的。看來藥侍和藥令、藥師還是有很大差別的,至少在她眼裡,郭藥師和黃藥師這兩個人,都是見了什麼病都可以藥到病除,條理分明的。
但是,事實上的事實裡,是阿容想到岔道上去了,實際上,這溼毒浸骨在衛朝是一個很嚴重,甚至很棘手,就連藥師也只能延緩疼痛,而不能從根本上消除病症的。
“用哪個方法好呢,前一個太猛,這個病症書上寫的是一個六十餘歲的老人,太猛的藥老人家受不了。後一個又太溫和,五個週期估計遠遠不夠,最少得二十個週期。算了,還是求穩吧,咱不圖速戰速決,只求把藥調配好,病去如抽絲嘛,慢慢來才是對的!”
於是阿容決定用第二個方法,一共六套組方,前兩個組方用四個週期,後面每一個組方用三個週期,因為沒有病人在,所以就不用進行加減了,最後照著煉藥就行了。
六套組方聽起來並不多,甚至好像很容易,但是這六套組方卻總共需要三百餘種藥材,於是列完藥材後,阿容忍不住包著組方淚流滿面,於是七天裡她要採三百多種藥材,太悲劇了!
要不是隻要煉出樣本來,光采藥她就得吐血啊吐血!
別急,要淡定,畢竟還有更吐血的還在後頭吶……
37.春試中的採藥女和吐血女
(淚,乃們不留言……扔炸彈了,出來透口氣,不要天天在水底下看得暗爽或者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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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試的第一天其實很少有藥女會出去,大都在屋裡頭想著方子,藥女們之間不可以互相討論,但可以仔細地思索一下,或者跟藥侍交流交流,從中得到一些指點與幫助。
因為在允許的範圍內,藥侍會盡量的回答她們的問題,第一天就跟藥侍稟了去採藥的,除了阿容這樣的愣頭青,就是那胸有成竹的。當然阿容也算是胸有成竹,不過她這竹份量有點重,所以她還得慢慢成。
“採藥在連雲山各個山頭都可以,但是藥田裡的不能採,一定要是野生藥材。我們已經看過了,你藥田裡沒有藥材,你自行去採去是了,現在各個藥田都看守得非常嚴,萬萬不可生取巧之心。”這位藥侍姓韓,一臉的溫和,也頂頂的好說話,但越好說話的人底子裡都越圓滑。
所以,任何人都不要妄想從這位韓藥侍嘴裡得到任何太有用的資訊,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