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肇事逃逸啊。”有人說。
孫琳琳冷笑著:“你以為張紹傑家裡現在沒做工作?處理的時候肯定說,他當時受了傷,自行去醫院治療了。反正啊,會弄出個合理的解釋,然後再花錢擺平那些司機就好了。”
“這個時代就這樣,有錢,一切都搞得定,沒錢你就要坐牢。”有人憤憤地說。
“好了,別說這些了。新陽,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鄭逸群對徐新陽道。
鄭逸群對徐新陽交代了一下晚上的工作,然後叮囑道:“今晚我跟尹總都不在,你要跟其他幾個部門的經理多多溝通,千萬別出什麼事。”
“放心吧,今晚這裡只有香港的珠寶商程偉群的一個鑑賞會,我應付得過來。”徐新陽回答,說完這句話,他低聲問:“頭兒,你是不是跟宣萱戀愛了?”
鄭逸群回答:“沒有的事。”
“沒有?你就蒙我吧。”徐新陽拍拍他的肩膀走開了。
鄭逸群有點發懵,既然徐新陽這樣說,證明同事之間已經有了議論,這事看來有點複雜。
俱樂部倒是沒有規定員工之間不準談戀愛,但是,如果兩人在同一部門,肯定或多或少會影響工作,也會影響其他同事的工作。萬一出現辦公室戀情,俱樂部會調動其中一人的工作。
現在既然有了這種議論,看來還是要小心一點好。
盧宇家住在離關口不遠的一個別墅區裡,前面是一個半月形的小湖。走在湖畔區木棧道上,迎著清爽的山風,聽著鳥語和蟲鳴,鄭逸群不由得嘆道:“憑欄望水無,輕紗霧滿湖。”
宣萱笑道:“這是誰的詩?”
鄭逸群回答:“一個古人。”
宣萱問:“叫什麼名字?”
鄭逸群一本正經地回答:“鄭逸群。”
“討厭。”宣萱的粉拳又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你怎麼這麼野蠻?有點像韓國的那個野蠻女友嘛。”鄭逸群說。
“誰是你的女友?”宣萱娥眉倒豎。
“比方,一個比方而已。”鄭逸群趕緊做出一個求饒的姿勢,“你說,盧順娟今天把咱們約到家裡吃飯,到底是為了什麼?”
宣萱笑了:“那還用說,考察咱倆唄。”
“她怎麼考察?”鄭逸群問。
宣萱把嘴巴湊到鄭逸群的耳邊:“你信不信,她現在應該就在家裡的某個視窗觀察咱們呢。”
“會嗎?”鄭逸群問。
“一定。”宣萱很肯定地回答。
鄭逸群看著宣萱,發現她今天一點妝都沒化,可是,更顯得生動,他問:“那麼,我們需要怎樣演戲?”
宣萱故意拉起他的手,低聲說:“不用刻意地做什麼,平時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小丫頭精得很,讓她看出咱們在演戲更麻煩。”
“謝謝你啊。”鄭逸群真誠地說。
“得,千萬別跟我客氣,我不習慣。”宣萱把鄭逸群的手甩開,自己噔噔噔地走到前頭去了。鄭逸群搖搖頭,看著宣萱的背影嘆口氣,跟了上去。
盧順娟這是個鴻門宴這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關鍵是,她要怎麼導演這出戏?鄭逸群心裡可是一點譜兒也沒有。
其實,盧宇的家就在湖邊,鄭逸群和宣萱找到那棟獨棟別墅的時候,盧順娟正笑吟吟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倆。
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褲,T恤,看起來就像個鄰家小妹。不過,她的胸脯鼓鼓的,屁股翹翹的看起來很是性感,鄭逸群不禁心裡想:現在的孩子發育怎麼都這麼好?
“怎麼,給我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鄭逸群問。
盧順娟道:“都是家常菜,你們在俱樂部裡吃大餐吃多了,給你們吃點家常菜換換口味。”
走進客廳,卻發現楊維揚、阿勇和阿九以及幾個女孩子坐在那裡很認真地在看電視。這倒是很令人奇怪的現象,平時在俱樂部看到他們基本都是在玩遊戲,今天怎麼啦?
鄭逸群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問:“怎麼?今天都這麼乖?居然看起新聞來了。”
阿勇搖著頭,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說:“這個張紹傑,這不是胡鬧嗎?”
怎麼啦?鄭逸群走過去,幾個男孩子都給他讓座。
他坐下來,問:“張紹傑怎麼胡鬧了?”
阿九說:“剛才記者採訪他,問他為什麼不到交警隊接受調查,他居然回答,我還沒睡醒。”
鄭逸群嘿嘿地笑著:“要是被拘留,他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