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千萬不要對別人提起,即使被別人發現,也不要說四爺知道這事。”
顧竹軒漸漸有些明白剛剛發生的那些事了,心裡也猜到陳梓欽為什麼領著大隊人馬到這裡折騰,他和分頭’、‘老八’他們一樣,特感激崔劍林,如果不是他燒了那車鴉片,他現在跳進黃河洗不清,他對分頭’、‘老八’他們道:“你們起來。”
‘分頭’、‘老八’他們站了起來,顧竹軒板著臉說道:“這事就這麼算了,我再一次重申,‘黃、賭、毒’我是不會沾的,你們也不用勸我,如果再給我發現你們做這樣的事,我絕饒不了你們。”
‘分頭’、‘老八’他們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顧竹軒道:“你們出去。”
‘分頭’、‘老八’他們走了出去,龍海對顧竹軒說道:“四爺,我看這事是嚴家亮搞的鬼。”
顧竹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現在沒有時間搭理這個小癟三。”
龍海狠狠的說道:“這船貨出上海我就收拾他。”
顧竹軒道:“他是沒嘗過我的苦頭,他會為他所做得一切感到後悔的。”
一個白衫壯漢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大叫:“四爺,不好了。”顧竹軒道不悅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白衫壯漢大聲道:“國軍已經撤出上海了。”顧竹軒道驚道:“什麼?這是真的嗎?”白衫壯漢差點要哭的樣子,大叫:“外面亂糟糟的,大家都往租界裡跑,你不信出去看看。”顧竹軒對小汪道:“我們出去看看。”龍海點了點頭,倆人跟著白衫壯漢走了出去。
淪陷2
自“八。一三”開戰起,華界與法租界交界處的民國路,「現人民路」南市的居民,十之*已避入租界,不少房屋空著,今天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法租界與華界隔開的鐵柵門南面一側,聚集著大量難民,黑壓壓一片,他們一邊擔心頭頂飛機的轟炸,一邊央求把門的巡捕把門開啟,戰火的黑煙演變成墨色的雲,空氣裡瀰漫著一種屍體燒焦的惡臭,天空中只要出現飛機,就會引起人群的很大的騷動和紛亂,後面的人盡力往前湧,男的哭,女的叫,夾雜著被擠倒在地上的人的被踐踏的慘叫聲。
崔劍林和唐玲策馬跑了過來,倆人下了馬,崔劍林一掌拍在馬屁股上,那馬狂奔而去,崔劍林拉著唐玲擠進堵在租界門口的人群,憑著過人的體力,倆人擠到了人群的最前列,他看到不遠處租界內,很多樓房的視窗擠著大批善良的民眾,向那些驚恐的難民們拋撒食物,他挨著鐵柵向那鐵柵門口擠去。
租界的持槍巡捕一個挨著一個站在鐵柵的另一邊,緊張的看著對面幾乎快因絕望而瘋狂的人們,陳梓欽領著一隊人坐車開了過來。
一個負責戒備的探長跑到陳梓欽面前,道:“怎麼陳探長也來了。”
陳梓欽領著人下了車,慢慢走到鐵柵前面,搖了搖頭說道:“公董局還是不放心,命我帶人過來。”那探長點了點頭,指著那些難民,道:“公董局那些洋人怕這些人湧進租界,影響租界內的治安。”陳梓欽淡淡一笑,道:“公董局過慮了,這些人是難民不是暴民。”長嘆了一口氣,道:“他們也不想想,這些人留在那邊,可能會死。”那探長也嘆了一口氣,道:“有什麼辦法,我們只能服從命令。”
崔劍林拉著唐玲擠到鐵柵門口,望著對面離自己不到幾尺的持槍巡捕,俯在唐玲的耳躲對她說道:“你找那幾個巡捕搭訕,儘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爬進去把門開啟。”
唐玲點了點頭,深情的望著崔劍林小聲說道:“你可要小心啊!”崔劍林點了點頭,向旁邊又擠了過去。
唐玲朝前面不遠處的一個長的很猥瑣的持槍巡捕媚笑著招了招手,猥瑣巡捕看到一個風情萬種的年輕女子笑著向他招手,魂都快沒了,快走了幾步來到唐玲面前,一臉壞笑道:“找我?”
唐玲點了點頭,故意裝出那種風塵女子的笑容說道:“當然是找哥哥你撒。”
猥瑣巡捕奇道:“找哥啥事。”
唐玲媚笑道:“把門開啟,放我們進去嗎!”旁邊的難民都隨聲附和,猥瑣巡捕搖了搖頭,為難的說道:“我也想放你們進來,但是我沒有這個權利。”臉上露出*笑說道:“如果這位小姐願意做我的填房,我倒是可以開口找我們探長說說,讓他把小姐您一人放進來。”把手伸出鐵柵想來摸唐玲的手。
唐玲一把扯住他伸過來的手大喊:“你這個下三濫,怎麼動手動腳的。”旁邊的難民看猥瑣巡捕如此說詞,本就有些不滿,紛紛大叫:打他。擠過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