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拍拍他的肩膀:“我喘不過氣了。”
梁墨低頭,放開手,抿唇道:“抱歉。”
李稚搖頭:“你別擔心,都過去了。”
“跟我說說吧。”
“受得住?”
梁墨笑了笑。
李稚指尖點了點梁墨的臉頰,剛才有一瞬都變了樣,像是出籠的老虎,逮著人吃似的。
不過她不怕。
“有人在婚禮鬧事兒,吸引目光,想要搶劫新娘。搶錯了人。”
那人就是她。
“半道上發現了,恰巧我看見匪徒的臉,對方想殺人滅口。我跳車……別擔心,我玩過那麼多極限運動,知道用什麼姿勢落地最安全。我沒事兒,一落地就趕緊跑,對方追過來,窮追猛舍的。”
“後來呢?”
“後來?有人路過救了我。”
李稚輕描淡寫的說道,實則當時情況兇險至極。
那年她也才19歲,正是叛逆得厲害的時候,經常玩BMX。身體很靈活,還是跑不過幾個成年男子的追蹤。而且對方明擺了要弄死她。
當時跳車的地點不是太好,僻靜處,沒多少人。
跑沒多久就被追到,對方抽了條生鏽的鋼管朝著她背部就是猛力一擊。李稚渾身力氣都給卸了,倒在地上迷暈著,對朝著她頭部而來的鋼管無力躲開。
本以為死定了,誰知下一秒有個青年擋在她前面,鋼管尖銳部分順著他手臂劃到手背,鮮血淋漓。青年抓住鋼管,奪了過來,三兩下動作敏捷的卸掉對方的力氣。
然後又聽到還有人過來,那青年把她背起來藏到隱秘的地方,自己出去引開那些人。
李稚當時迷迷糊糊的,又累又痛,看不清青年的臉,只記得他的聲音,好像格外溫柔可靠。
後來李家人憑藉著藏在她項鍊裡的定位追蹤儀救回李稚,李稚醒過來卻找不到那救了她的青年。
李稚一直記得那個青年的身影,令人覺得安全可靠。
如果不是樑子齊某些方面看上去很像那青年,讓她產生觸動,也不會一時衝動答應和他交往。
既然答應了交往就要履行責任,因此李稚也就沒有說出分手的話。
“說起來,你才更像——”李稚猛然頓住,起身盤腿坐起,抓著梁墨右手:“我看看你的右手。”
梁墨也起身,沒有反對的把右手給她看。
他的右手有道疤痕,挺長。
以前很猙獰,嚇壞過小侄女。所以去做了祛疤手術,還是不能完全去除。
“你這疤痕怎麼來的?”
梁墨想了想:“大概是二十歲的時候,去一趟郊外。回來途中聽到有人喊救命,替人擋了鋼管——那人是你?”
李稚壓下興奮和激動,說道:“描述一下情形。”
“當時先聽到聲音,跑過去看正好看到鋼管朝女孩頭部砸下來,我沒多想就用手擋下了。疤也是那時留下的。”
“真的是你?”
李稚興奮不已:“我當時找了你挺久,愣是沒找到人。”
“那之後沒多久我就回德國繼續學業。”
“怪不得我怎麼也找不到你。”
造化弄人,只是沒想到人最終還是那個人。
“那你怎麼沒認出我來?”
李稚當時被打得快昏迷,什麼都看不清。認不出梁墨還算正常,怎麼梁墨也認不出她?
“……你當時挺狼狽。”
“你說我醜?”
“沒。我只是說你當時挺狼狽——”
“你就是說我醜。”
梁墨不解釋了,壓著李稚在身上把她親得神魂顛倒再說道:“你滾地上,灰塵沾得滿臉都是,何況情勢危急,我就沒多看你。所以認不出來,小乖,別怪我遲到,好不好?”
他故意壓低了音量,變得格外性感迷人。
李稚本來就被親得迷暈,這會兒更是色令智昏。
“沒、沒關係。”
不是說她醜就行。
李稚乖巧的攬著梁墨的肩膀,軟綿嬌俏。
想了想當時的情形,再想想現在是她老公的梁墨,就是一陣得意的偷笑。
“你看看,我眼光多好呀。藍河酒吧那晚,偏偏挑中你。”
梁墨抓起李稚的手指,放嘴裡咬了一口。
“嗯。你眼光最好。”
“那是,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回頭我跟我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