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給我萬分之一個剎那,我就可以殺了這狗一般的大刀男子了啊
他可殺了我兄弟啊!héiyāпgê下一章節已更新
可是為什麼,老大為什麼要在這時候阻攔自己,怎麼可以阻攔自己!
不甘,瘋狂的不甘,幾乎將他的心臟生生壓碎!
阿八眼裡一片錯愕,救自己的,怎麼可能是這個青年?
他不殺我?他怎麼可能會好心的不殺我?
黑袍青年伸手輕輕拍了拍瘦削男子的肩膀,以示安慰,黑色的斗篷在月光下輕輕波動著。
他說:這麼快殺了他就不好玩了呢,是吧,劉雲!
他的臉突然轉過來,直直的看向地上不能動彈的阿八,嘴角輕輕的笑意,像最殘忍的儈子手!
阿八,不,劉雲的瞳孔止不住的收縮,心悸,深深的心悸。
黑袍男子看著天空,那一輪圓月,和閃爍的星子,他說:這個遊戲,我還想繼續玩下去呢。
瘦削男子的表情變幻,閃爍,掙扎著,他的內心掙扎著。直到最後,他長吐一口氣,說:那就繼續玩下去吧,這個遊戲。
他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再次以貓戲老鼠般的眼神看向劉雲。
黑袍青年背對著劉雲,輕輕道: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會有下一個想玩遊戲的人找到你的。
劉雲靜靜的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一點點泛白,他太疲憊了。
他的心裡只有一片平靜,在這種時候,他的心裡居然一片平靜,如最澄澈的湖。
他應該憤怒的,仙門大派的弟子,居然淪為別人的玩物。
但他沒有,他的腦中,前世與今生相互交疊。
黑袍青年與瘦削男子走了,很早以前就走了。
。。。。。。
?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是兩個月,反正劉雲不記得了。因為,每一天對於他來說,都漫長的彷彿一個世紀。
他在林中奔走著。
忘了有多少次了,幾乎每三天,都會有一個人找到他,然後,戰鬥,對於他來說,堪稱慘烈的戰鬥,上演。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傷痕累累,機關,陣法,陷阱,收效甚微。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幾乎死在別人的武器下,雖然,最後他們都會收手,但死亡的威脅仍然如此激烈的衝擊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死亡,一次又一次,彷彿潮水般的一。湧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幾乎麻木了。
身體的傷勢在積累,一點點積累,他幾乎快要達到極限了。
但,他不會放棄,只要還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至少,至少也要重創那個黑袍青年之後,才可以放棄!
遠處的山巔上坐著黑袍青年,他的身後,或站或坐著。個陰沉男子,沒有人說話。
山巔的清風,帶著濃濃的涼意,刮卷在他們深色的衣袍上,獵獵作響。
天空中綴著一輪雪潔的明月,星子點點。
他們的背影上鑲嵌了圓月,顯得更加幽暗肅厲。
黑袍男子手中拿著一封信。
信紙無火自燃,緩緩燒成灰燼,隨著山巔的風飄散到遠處。
黑袍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遠處山林裡,那點閃爍跳躍的渺小身影,慢慢收回目光。
他說:最近有正道高手在南疆活動嗎?大哥催我早些回去呢,那麼,今晚,就讓我來親手滅殺了這螻蟻吧!
他的眼裡放射出凌厲的光線。
身影一閃,他已消失不見,身後的眾人沒有動,因為,沒有必要!老大親自出手,那個被他們幾乎打殘了的廢物,可能不死嗎?
他們好整以暇,悠閒地看著遠處小丑般的渺小身影,遊戲這樣就結束了嗎?真是,可惜啊,真的,好想再繼續玩下去啊。
劉雲奔走的身體突然頓住,因為,前方的樹下站著一道身影,背對著他,身影一身黑袍,靜靜的負手而立,望著天空。
是黑袍青年,這道熟悉到極限的黑袍身影,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這道每次在他快要死亡的時候,都出現在他面前的黑袍身影,青年嘴角掛上玩味的笑,看著他瀕臨死亡的痛苦扭曲模樣,那麼強烈,那麼激烈的一直刺激著他!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他手中的大刀狠狠拽緊,死死盯著樹下的黑袍青年。
黑袍青年終於轉過了臉,臉上帶著遺憾與可惜,他說:遊戲就要結束了呢,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