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高,與其每次都要尋找合適的捐贈體,還未必能找到,他們再生一個孩子是最好的選擇。在醫生的建議下,陸廣景和黎採盈透過了精密的基因匹配技術孕育並生下了和陸唯安的基因完美配型的陸凌西。
從出生的那一天起,陸凌西就是為了哥哥陸唯安而活。他是哥哥的影子,哥哥治病需要的“藥品儲備庫”,臍帶血、幹細胞、骨髓……只要是哥哥需要,他都會安靜的躺上手術檯。直到這一次……
“小西,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
在陸凌西答應捐贈的那個晚上,陸廣景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房間。和黎採盈全部心思都在患病的陸唯安身上不同,陸廣景儘量做到對陸唯安和陸凌西一視同仁。
看著從小就乖巧聽話的兒子,陸廣景艱難的做出了他的保證。陸凌西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睜著一雙黝黑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陸廣景。
陸廣景從陸凌西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他想要陸凌西開口說些什麼,但陸凌西只是沉默的看著他……陸廣景狼狽的移開了視線,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陸凌西柔軟的頭髮,像是保證又像是承諾道:“小西,這次手術之後,父親就送你出國讀書。”
出國讀書?對陸凌西而言,這實在是一個太過遙遠的夢想。從他小學三年級那次車禍之後,母親再不肯讓他離開她的視線。她為他請了家庭教師,安排他在家裡上課。他理解母親是在擔心他的身體,但更相信母親是擔心他萬一出事後,來不及再生一個孩子救哥哥。
“陸凌西你不是誰的附庸,你該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小西,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
蘇醫生的話和父親的話交替在腦海出現,陸凌西緩緩的閉上眼,再一次感覺到了濃重的疲憊從心底泛起,如果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就好了……
“醫生,我兒子怎麼還不醒?你不是說做完手術一兩天就能醒過來嗎?這都快要一個禮拜了,你們醫院是不是想要多收錢?”
“這位家屬,病人手術十分成功,目前的昏迷屬於身體的自我修復,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你再耐心等等。”
“等等,怎麼等?你知道住一天院要花多少錢嗎?你們醫院這麼黑心,我兒子一直不醒,你們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這位家屬……”
鳳城第一醫院住院部,醫生無奈的看著眼前撒潑的女人,頭疼的厲害。眼前的女人叫王淑秀,是二十床病人的母親,從病人住院到今天,王淑秀沒有一天不鬧騰。不是嫌棄護士態度不好要投訴,就是質疑醫院多收錢。負責二十床的護士和醫生都被她攪合的苦不堪言。幸好她每天只有下午才出現,一到晚上就不見了人影,忍過了一兩個小時就好。
“醫生你說呀,我兒子為什麼還不醒?”王淑秀柳眉倒豎,拉扯著醫生不讓他走。
醫生尷尬的想要掙脫王淑秀,又不敢動作幅度太大。實在是王淑秀穿的太少,一件黑色的低胸包臀裙,醫生感覺略一掙扎就有被罵流氓的可能。
同病房的其他家屬沒有一個上前阻攔的,全都是興致勃勃的看著好戲。二十床的病人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別看王淑秀一口一個兒子,但就面相看起來她實在不像是一個有這麼大兒子的母親。
有句話說得好,美人哪怕是撒潑都是可以被原諒的,王淑秀就是這樣的一個美人。她今年四十二歲,但看起來完全是三十出頭的樣子。柳葉眉、丹鳳眼、高挑豐滿的身材,只要不說話一舉一動無一不是風情萬種,可惜一說話就暴露了她的本質。再加上她一身風塵氣,同病房的家屬雖然願意多看她幾眼,但卻是不願意和她打交道的。
王淑秀同醫生的拉扯間,二十床上的病人開始慢慢有了動靜。
陸凌西閉著眼,只覺得耳邊嗡嗡嗡吵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手術的後遺症,他的頭就像是被鋸子左右拉鋸一樣,隱隱的生疼。陸凌西掙扎的想要抬起手,四肢似乎不怎麼聽從他的指揮,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是食指稍微的動了動。
“好吵!”陸凌西試圖開口,但嗓子好像被什麼堵著說不出話來。
“咦,動了,動了!”有人大聲的喊著。
“王淑秀,你兒子動了。”另一個聲音提醒道。
正在和醫生拉扯的王淑秀飛快的放開了醫生的手,幾步衝到了病床前。
“陸凌西,你個小王八蛋,你生來就是要氣死老孃的是不是?”
“陸凌西,陸凌西!”
王淑秀連喊了兩聲,床上的人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