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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時我們還不熟,可是感覺好溫暖,”她語氣輕柔,自說自話,“這是……最後一次了。”

眼淚,無聲滑落臉頰。

“我不想走,可是你不需要我,”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臂彎,熱淚滿溢,“你怎麼知道我不可以呢?”

“我可以保護你,把我的快樂分給你,不讓別人傷害你。”濃濃的鼻音,帶著強抑的哽咽,在他胸口委屈地響起。

我可以的……她的傾訴,漸漸無聲無息。

帶著無盡的傷感與酸楚,她沉沉入夢。

安靜的天光,漸漸亮起。

她以為他睡了,其實是她自己先睡了。

她以為她獨自悲傷著,難過著,其實熱淚盈眶、不能成言的,是另一個人。

五十九、奈何緣淺

“天真,早。”

清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天真轉過身,看見顧永南正向她走來。

“早,其實……不早了。”她笑,臉頰有些燙——他怕是猜到她昨晚和秦淺一起吧。

顧永南看著微微一笑,這含羞帶怯的樣子,讓他想起記憶裡某個人。

“回家嗎?住哪裡?”他問。

“國王路。”她答。

“我送你一程吧,順路。”走出大門,他拿出車鑰匙。

“那就麻煩了。”天真微笑。

大氣典雅的賓利歐陸,而旁邊這個男人一身簡單的Ralph Lauren休閒運動裝,竟相得益彰,說不出的相襯。

“昨晚你醉了,休息得好嗎?”他開著車,問。

“呃……還好。”天真臉上又是一熱。

其實她根本就沒怎麼休息,睡了四個小時不到就先悄悄起床了,實在是怕彼此無言以對,好在秦淺還沒醒,省去了許多尷尬。

也好,就這樣吧,不用說再見了。

“顧先生和秦淺很熟?”

“嗯,小時候就認識的玩伴,都喜歡潛水,香港能耐潛水的地方都跑遍了,現在又假期,還會一起去別的島國玩,”他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叫他秦淺?”

“是啊。”天真答。

“他其實好像不大喜歡別人叫他中文名的,你沒發現我和他這麼熟,也叫他Kevin麼?”顧永南道。

“啊,他沒提起過這些……”天真愕然。

“那是他母親取的名字,”他解釋道,“他父親那邊也算望族,只是他母親是做小的,你知道這在香港很常見,他母親一直過得很不開心,十年前就去世了,他自小和母親另有住處,與整個大家族感情不深,所以現在基本沒什麼來往。我想他母親取的名字,總是有些寓意的吧。”

天真微怔……做小的,又是鬱鬱寡歡,什麼寓意?情深緣淺,還是情淺緣深?

這麼想著,她不由有些悵然。

“我一直都叫他秦淺。”他訥訥開口,他好像,也沒什麼反應啊。

“你對他而言是特別的。”顧永南笑,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天真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Kevin性子比較沉,從小就習慣把事情放在心裡,但他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顧永南又道。

“顧先生,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她問。

“你知道的。”他微笑。

“是因為你覺得我完全有資格做他的女人,留在他身邊是不是?”

“也不是,”他緩緩出聲,“我覺得,你值得他愛。”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是何其困難的一件事。

天真一怔,隨即輕笑,笑容裡有著苦澀與無奈。

“你覺得我值得他愛,別人也覺得,但只有他不這麼認為……所以,問題不在我,在於他,是不是?”

顧永南看了她一眼,無從言語。

“我已經盡力了,顧先生,”她輕聲道,“無論什麼,要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得到,即便到手了也不一定虎開心。”

——————————————————————————……

“Kevin走了沒?”再回到唐朝,顧永南問前臺經理。

“沒有,秦先生還在客房,剛剛問起你,還要了一套新衣服過去。”

“嗯。”他點頭,向電梯走去。

“回來了?”秦淺邊開啟門,邊繫上襯衫扣,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什麼時候堂堂老闆親自當司機了?”

“那要看送的是什麼人,”顧永南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