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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蜉蝣

會議結束已經是凌晨三點,王蕭騰打了好幾個哈欠,眾人都有些疲倦。

“房間肯定不夠,我就在樓下的賓館租房吧”,易璇向後甩動他的羊毛圍巾,同時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綠色紙鈔,“我猜你們應該也沒錢住賓館。”

“我也來,我不喜歡跟別人睡一張床單”,申卿峰連忙跟上易璇。

王蕭騰也不準備跟其他人擁擠,隨著易璇和申卿峰一同去樓下住賓館。

剩下的幾人勉強可以分出位置:伽狸和高渝曉雪在吳狄的房間休息,吳狄去之前二狗睡覺的房間,而潘安依然睡沙發。

互道晚安後吳狄開啟二狗的房間。

吳狄一走進二狗的房間迎面就撲來一陣油炸食品的香氣,聞上去是章魚小丸子。

“這小子不開窗的?”吳狄開啟房間窗戶,食物的香氣很快就被窗外的冷風吹散。

可相比於外面嗜血的腥臭,章魚小丸子的香氣其實挺好聞的。

吳狄正思量著接下來計劃的細節,忽然發現窗臺邊露出一點白墨,毯子下好像壓著什麼。

這是?他伸手抽出,是一疊泛黃的白紙張。

“項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時,年二十四......”

“楚兵呼聲動天,諸侯軍無不人人惴恐。於是已破秦軍,項羽召見諸侯將,入轅門,無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視......”

“項王笑曰:‘天之亡我,我何渡為!且籍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縱彼不言,籍獨不愧於心乎?’”

紙上規整地抄寫出《項羽本紀》的內容,沒有一錯字,沒有一劃痕,方方正正,氣勢磅礴,一撇一捺穩而有形。

若不是吳狄知道這是二狗的筆跡,他恐怕要猜是哪位書法大家遺留下來的作品。

看來是二狗放在房間裡沒有拿走,吳狄猜不到二狗是忘了還是專門留在這裡,他也不想猜。

吳狄收起泛黃的白紙,將紙張兩次摺疊後放於內衣口袋之中。

“狗哥,保重。”

吳狄躺在床上,腦海裡不斷重複著幾天前在江邊的情景,不知不覺間他握緊了拳頭,嘴角邊流下幾滴緋紅的血,逐漸閉上疲憊的眼睛。

......

“喂,這病人還能動嗎?”

“好像搞砸了。”

“沒事,誰知道手術檯上發生了什麼,那些人能比我們更懂?再說了,他腦子不是保住了?”

“也對,沒我們他家裡人早吃席了。”

吳狄沉重的眼皮遲遲無法睜開,但他隱隱約約地聽到幾個人在不停說話。

“不過你們不覺得奇怪?這開顱手術我做過好幾個,這人的腦子怎麼和一般人的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要我說你是前幾天跟那些女人玩嗨了,腦子不好使。”

“對了,什麼時候你也跟我們幾個介紹介紹點妞,哥幾個又不是沒錢。”

“我勸你們還是悠著點,那幾個妞玩得可花了,我怕你們受不了。”

“哈哈哈哈哈......”

吳狄無法思考,一想事情大腦就生疼,同時他全身就好像是被注射了麻醉劑無法用力。

“那我們就這樣把他大腦縫回去?”

“不然呢?反正人也成植物人了,沒人知道我們做了什麼,趕緊解決了下班,哥要回去和幾個小姐妹快活去。”

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吳狄的大腦直擊而下,他感覺有人在用銀針挑斷自己的神經,那股痛覺讓他的意識都快要被抹滅,儘管身體無法移動,吳狄卻疼得感覺自己在渾身顫抖。

“呼!”

額頭的冷汗又一次順著起身的吳狄身體滑到床上,身後的被單印出一片潮溼。

又是噩夢。

吳狄長呼兩口氣,本以為在船上都沒有受影響,他以為花落瀾已經解除【烏鴉】卡牌,誰知現在這張折磨所有受邀者的卡牌再一次被啟用。

看來雷澤那邊也不好過。

第二天的公雞沒有打鳴,因為【公雞】牌已經把一天的黎明推遲到中午十一點,叫醒所有人的是潘安鬧鈴。

儘管來自沙發處的鬧鈴聲音微小,可現今每個人都精神緊繃,突然出現的聲音足以讓所有人從睡夢中醒來。

吳狄睜開眼睛,他的大腦不知為何依然發出陣陣眩暈,很明顯昨晚被驚醒後他睡了一個不太好的覺。

吳狄揉動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