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狄思考了半分鐘,面露微笑。
“我在縫紉廠上班,因此想為自己縫紉一件內衣,請問典獄長大人能否准許我這個請求?”
“可以可以,我批准。”
典獄長心情大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吳狄的請求。
吳狄為典獄長調置完酒後行禮退下,推開典獄長辦公室朝著自己的牢房走去。
離開時他還聽見了從房間裡傳來的典獄長聲音:“好酒,好酒啊!”
......
夜晚嘈雜的音樂聲又開始折磨吳狄的耳朵,他將手風琴放在桌上,時刻關注著隔壁蒂鞍的一舉一動。
“您準備畫什麼畫?”吳狄閒得無聊詢問他的唯一認識的“室友”蒂鞍。
“吳狄先生,我將畫一幅象徵自由的畫。”
“自由?”
“是的,自由,這是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殘廢,死亡還是生存,人們永遠在追求的希望。”
“看來您對自由有自己獨特的理解。”
“沒錯吳狄先生,我太喜歡你了”,蒂鞍語氣稍微加重,聽上去有些激動,“很可惜我直到今天才遇見你,而且還是在這個鬼地方。”
吳狄閉著眼睛,大腦裡不知在想些什麼,只剩輕微勾起嘴角,“不會的蒂鞍先生,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
“是嗎?”
“是的。”
入獄第三天很快就過去,今天光就居監獄的夜晚裡少了一份哭泣,但也多了一份絕望。
之後的幾天依然是點名,集合,吃飯,勞作,放風,音樂會,不過吳狄多了一份為典獄長調酒的任務。
“你在看什麼?”典獄長厚重的聲音從辦公室大門傳來,他在埋怨吳狄隨便碰他東西。
“不您誤會了典獄長大人,我在翻閱這所監獄的歷史”,吳狄將一本手冊舉起來,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典獄長看。
“我對這所監獄的歷史有點感興趣,見您還沒到,我便忍不住看了一眼。”
典獄長見吳狄手中的的確就是《光就居監獄相關手冊》,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便不再追究。
“下次碰我東西前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否則我會讓你去禁閉室冷靜一個月。”
“遵命典獄長大人。”
吳狄為典獄長調製了一杯「白色佳人」(千金酒45ml,君度20ml,黃檸汁25ml,糖漿10ml,shake),隨後和往常一樣離開辦公室。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腳步變得輕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