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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只學院

2054年藍星。

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大夏國。

一位戴眼鏡的男人端莊地坐在金屬座椅上,架在黑檀木桌上面的胳膊紋絲不動。

他兩手的手指死死交叉放在臉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眉頭緊皺,不斷擴收的鼻孔表現出他正快速的深呼吸。

空氣中瀰漫著厚重的檀木香氣,好似沁人心脾,又似乎無聲無息地浸透進胸腔裡攪翻每個人的脾胃。

“首長,準備好了嗎?”一旁傳來謹慎謙遜的詢問聲,語氣恭敬而莊重。

眼鏡男人抬起布有老繭的右手將眼睛向上輕扶,挺直身板,整理潔淨如新的衣裝,“嗯,可以開始了。”

旁邊的西裝男移過電腦在鍵盤上快速敲動,兩隻手指如同機器般毫無停歇,隨後再次將電腦移到男人桌前。

男人面前的電腦開始出現一大串程式碼,一陣運算後,連入一場會議。

“各位,準備的怎麼樣?”隨著最後一個人連入會議,男人緩緩開口。

“準備好了。”

“it's ready.”

“Sei pronto(義大利語)。”

“bist du bereit(德語)。”

“もう準備できたよ(日語)”

“......”

電腦裡傳來許多沉重的回答,每一聲都是提心吊膽。

“那就好,馬上要‘開學’了,我們要確保萬無一失”,男人深吸了一口氣。

“投票吧。”

電腦裡的所有人都一臉嚴肅,臉皮輕微顫抖,接著毫不猶豫地按下按鈕,似乎早已做好了選擇。

兩分鐘後,男人看了一眼投票結果,並不出人意料。

現在也不會有人反對。

男人側頭看向窗外:無邊的黑夜矇蔽了人類的視野,呼嘯的狂風洗刷著這個悲慘的世界,此時一道刺眼的閃電在夜空劃過,讓男人短暫地看見自己生活的城市,緊接著一聲沉悶的雷聲轟鳴,像是在裁決男人的決定。

男人回憶剛才在被閃電短暫照耀的城市面貌,內心出現少有的緊張。

“希望我的決定沒有錯。”

他厚重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宣佈!”

“第四屆【神只學院入學計劃】。”

“開始!”

......

重啟市。

“吳狄,你說今年神只學院會不會給我發邀請函?”一個小胖子在路上一蹦一跳,肚子上的贅肉有規律地抖動。

“誰知道,這隻能以機率學來分析計算。”

“呵,這個東西到底是啥,該不會是世界末日吧?”小胖子側著頭一本正經,擺出一副思考的姿態,看似認真但更多是興奮與滑稽。

“你小子真是小說看多了。”

小胖子撓撓頭,“萬一我就是主角呢?”

吳狄翻個白眼,沒有回答他。

“滴滴滴”,兩人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吳狄拿起手機一看,是今年的神只學院入學名單公佈了。

他並不那麼在意,畢竟從十多億人裡面抽到自己的可能性比買彩票中大獎還低,所以他也是象徵性地隨便瀏覽。

“我看看,我會是主角嗎?”小胖子反而頗有興趣,拿著名單裝模作樣地從頭到尾滑動螢幕。

倆人就這樣慢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

“這這這!”小胖子突然尖叫。

這吸引了剛剛將手機放在褲子口袋裡的吳狄。

“真的有你?”吳狄有些驚訝。

“不”小胖子的嘴都合不攏,“是你!”

吳狄有點不敢相信,“你小子別亂開玩笑。”

小胖子拿著手機的手止不住顫抖,雙手捧著手機遞給吳狄,吳狄拿過手機一看,“姓名:吳狄--身份證號xxxxxx”。

真是自己!

“今天真該買彩票的。”

吳狄盯著手機有一點發神,他第一次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特殊感覺。

一種鐵鏈的束縛和鐵鉗的掙脫。

小胖子收起嬉笑的表情,臉上的憂愁止不住浮現。

“吳哥......”

吳狄回過神來,敲了一下小胖子的頭,“別像是跟我送葬一樣。”

小胖子鼻涕都快流出來了,猛地擤一下鼻涕,“好,我等著你回來!”

吳狄無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