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晨說完話後,穆夜手中的卡牌消散。接著兩人瞬間消失,只留下一陣疾風和令人回味的一句話。
“貪嗔痴虛妄偽,善惡迷愛恨悔,十二念想,逐一所破,過天地,超人道。”
吳狄輕聲重複幾次,依然想不透話中的意思,這個名叫“祈晨”的少年過於神秘,一個殘疾人能成為1班的領袖必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潘安扶動銀色眼鏡,臉上同樣充滿疑惑。
吳狄搖頭。
王蕭騰反而甚是樂觀,繼續走到前面,朝身後的兩人大喊:“不是說去驚蟄街嗎,走著。”
離開這個插曲,三人又踏上前往驚蟄街的道路。
驚蟄街遠不如市中心的立春街繁榮,雖不算冷清,但也達不到摩肩接踵的熱鬧程度。
街道左右開著各種店鋪,但大都是裝飾、建築、綠植等,飯館和超市反而稀少。
吳狄走到一家賣涼粉的小店,點了3份涼粉,客客氣氣地詢問老闆盜竊案的事:“阿婆,前兩天這裡出了小偷可是?”
阿婆打粉的手停滯幾秒,接著戰慄地繼續行動,“那可不,偷的東西貴得哩!”
“偷啥了?”王蕭騰也湊過來。
阿婆身子半傾,低下頭湊到吳狄眾人耳邊,兩隻眼睛左右打望,低聲細語地說:“街那頭的珠寶店,一顆寶石哩!”
“寶石?”王蕭騰不自覺重複,阿婆立馬拍他腦門,“小聲的不是?現在一條街緊張得很!”
吳狄和潘安相互對視,看樣子來對地方了。
三人吃完粉後朝街另一頭走去,幾分鐘的路程便達到一家名叫“春山珠寶”的珠寶店。
王蕭騰站在店門口撓頭:“我們直接走進去問?莫不是把我們當成嫌疑犯抓起來。”
“放心,早有準備”,潘安右眼一眨,大搖大擺走進珠寶店。
珠寶店裡富麗堂皇,金黃色的光芒照射到白牆上,配上五顏六色的寶石閃光,就像是來到古代的宮殿,一股想要把這一切佔為己有的念想自然而然的升起。
“我們是穀雨街道處的警察”,潘安走進來後直接對著一個店員說話,同時亮出他偽造的證件,“讓我見見你們經理”。
店員慵懶的眼神猛地甦醒,臉色驚訝,慌亂地跑向後臺。半刻後,一位白衣紅領的男人快步走來。
潘安再次拿出偽造的身份證件,接著嚴肅質問:“我是來調查寶石盜竊案的,希望能夠在這裡得到足夠多的資訊。”
經理保持著平靜的臉色,語氣恭敬,“長官,請問為什麼穀雨街道的警察也會來?我們這裡不是歸驚蟄街道的警察管嗎?”
“我想你也知道,這起盜竊案過於離奇,這幾天連嫌疑人的影子都找不到,上頭自然加大警力”,潘安說話很有一套,雖然身體瘦弱,但他的聲音極具威嚴,一直滲透著命令的語氣。
“我希望你向我們提供情報,而不是詢問為什麼警察會來。”
經理明顯被潘安氣勢壓住,不再多問,開始向他講述已知情況,而此時的吳狄和王蕭騰則在店外依靠手機通話偷聽內容。
“三天前的晚上,本來是普普通通的一天,我和往常一樣清點當天的銷售情況,並整理詳細資料。一開始沒有任何異常,我清點的錢和珠寶數量都對,於是習慣性地收起賬單放入抽屜之中,隨後把每一櫥窗的珠寶櫃鎖好。”
經理清清嗓子,就像是在講靈異故事。
“那是應該是晚上10點半左右,我把珠寶店的一切雜事整理好後就準備關門回家,當時颳起一陣大風,吹的街道上的垃圾和白色傳單滿天飛,我當時害怕下大雨,於是就是匆忙關門回家了。”
經理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這些?”潘安懷疑的眼光掃過經理,這套說辭完全沒有重要資訊。
“就這些,之後我就直接回了家。接著第二天發現店裡的寶石少一顆後我就立馬報了警”,經理無奈地攤手,“我們店裡有超高階防盜系統,怎麼會預料到有人膽敢來這裡偷竊?”
他痛苦和誇張的表情無法掩蓋,“那是一顆價值連城的珍珠,最重要的是它還是我們客戶儲存在此的物品,而不是我們自己的商品。”
經理指指店內中央的一個櫃檯,“我們大門全部用的國家級電子鎖,撬是不可能撬開的,窗戶也沒有破損痕跡。而這些裝著寶石的櫥窗全部連結報警裝置,只要是我們關閉大門後就會自動開啟,開啟超過一厘米就會自動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