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槍響打破了焦灼的氣氛,一堵肥大身軀從牢房大門處走來。
“拜思,尼格爾,你倆是不是要反了?”
“別以為外面給了點臭錢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不知道這他媽是我的地盤?”
典獄長撓了撓他那突出襯衣的肚臍,端著一杯紅酒緩緩走進監獄。
“我這裡是想打架就打架,想火拼就火拼的地方?”
典獄長話音落下,他的身後出現了數十名裝備齊全的獄警,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步槍。
“他倆都給我關禁閉,關一週”,典獄長環視了一圈,接著對拜思和尼格爾身後那些小嘍嘍毫不客氣地警告:
“十秒鐘,再留著這裡不去外面集合的,跟他倆一起關!”
隨後他將手中的酒杯朝地上用力一摔,發出刺耳的爆鳴。
玻璃碎裂的聲音猶如槍響,來撐場子的囚犯就像是被槍頂著腦袋,嚇得連忙逃竄。
短短十秒,整個牢房就只剩下白人老大和黑老大兩人。
拜思和尼格爾都瞪著監獄長,顯然他們心裡也記恨這個大肥球,可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裡典獄長永遠是最大的“皇帝”。
“都給我進去好好冷靜一下,想想自己到底幾斤幾兩”,典獄長掃過二人,隨後轉身離去。
……
“能起來走路嗎?”轉眼典獄長來到醫院,此時的吳狄正躺在病床上,腹部纏滿繃帶。
“應該……勉強能”,吳狄忍痛撐起身子,額頭上瞬間出現了幾滴汗珠。
“那好,今晚繼續來我辦公室調酒,我允許你再早10分鐘下班。”
“好……”,吳狄剛張嘴準備說話,典獄長已經挺著肚子離開醫院。
“……的。”
就這樣,拜思和尼格爾被關禁閉,之後的一週監獄裡也沒有人再敢造次,全都在規規矩矩的幹事。
吳狄也安安穩穩地度過了在電子廠工作的一週。
“吳狄先生,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離開了”,蒂鞍沾沾畫板上的顏料,塗抹在他身前的畫板上。
“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準備越獄?”
“因為你太特殊了,你身邊發生的事情過於離奇,就像是小說裡有趣的故事。”
“哦?我還以為你會說我看上去不太一樣。”
“這句話應該是你對我說的吧?”蒂鞍將畫筆放入水桶中,洗淨後重新沾上顏料。
“果然,蒂鞍先生”,吳狄靜靜靠在牆邊,閉上眼睛輕語,“你也在準備越獄吧?”
蒂鞍沒有回答吳狄,而是舉起手中的畫筆,閉上一隻眼睛,透過畫筆筆尖審視自己的畫作。
“下週,我會通知你,我們需要一個完美的時機”,吳狄繼續說話,他現在急需人手幫助。
“您真不覺得這裡挺好的嗎?以您的能力,想在這所監獄稱霸只是時間問題。”
“我不屬於這裡。”
“我知道,我們都不屬於這裡,誰都不屬於這裡,但是既然來了,為何不享受當下呢?”
吳狄有些不理解蒂鞍話中的意思,或者說對方的話似乎自相矛盾。
“那您為什麼也準備離開?”
“因為我沒有選擇”
蒂鞍的這句話說完,隔壁便不再傳來聲音。
“沒有選擇”吳狄呢喃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躺在牢房的床上漸漸進入夢鄉。
入獄第十四天,新的一週吳狄被分配到食堂工作,他負責搬運生鮮食材和將剩菜倒入塑膠桶中。
這一週的恢復讓他腹部不再有疼痛,現在除了打架不行外,普通的體力工作還是勉強能完成。
“吳狄哥們,身體可以啊,被捅這麼大的洞現在還生龍活虎的”,尼克斯終於找到了可以偷偷談話的機會,湊到吳狄身邊賤兮兮地看著他。
“少這麼多廢話,對了,之前讓你幫的忙怎麼樣了?”
“你說讓我找機會把被收繳的螺絲刀偷回來?現在還沒機會。”
“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尼克斯收回吊兒郎當的表情,忽然變得正經起來,“是不難,但總不能讓我一直忙來忙去,一點酬勞不給吧?”
吳狄明白尼克斯的意思是要自己也幫他做事,“你想要什麼?”
“我,我什麼都不缺”,尼克斯再次靠到吳狄身邊,腦袋湊近吳狄的耳朵。
“我只缺自由。”
後面的幾天一切都風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