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那紈絝吐口血水後,立時炸了廟。
墨菲一指他身後,“拿菜刀的還在那呢~”
那人本來就烏眼青,臉上一邊一個大手印子,腫得老高,似乎之前也吃了不少虧,隨墨菲的手一看,立即慫了,卻色厲內荏地衝那少年叫道:“你究竟想怎樣啊,當爺真的怕了你?也不打聽打聽誰不知我丁八爺~!”
那少年抬腿就一腳,踹得那貨當時就窩地上了:“丁八爺真威風,下藥害人的勾當做得更威風~”
墨菲一聽,連忙說:“這得經官告他呀,不認得開封府沒關係,在下可以幫忙引路。你這樣私下報仇不妥,容易為這人渣搭上自己,來來,這邊走~”
那丁八也捂著肚子叫道:“不錯,爺是幹過不少事,可爺根本就沒見過你,啥時禍害你了?”
那兩個家丁終於跟上來了,卻離得二丈開外拄著膝蓋張著大嘴喘著粗氣,瞧著似不敢上前。臉上比丁八還花花,豬頭一樣的。
那少年鄙夷地瞥著丁八,“敢做不敢當嗎?”
“爺做下的事多了,雖不差你一個,卻決對沒見過你!”丁八直起腰,“有能耐你就跟爺去開封府!”
墨菲也在旁邊點頭,“對對對,走法律程式,別把有理變成了沒理。對這樣的人渣,自有律法來處治,私下鬥毆是不對的,也解決不了問題。”
那少年面帶猶豫,偷偷瞄眼街角。墨菲順勢看去,一個眉目如畫的少年衝他微微點了下頭,卻在下一秒對上墨菲的眼,微愣了一下後似無事一般地轉開眼。
墨菲翹翹嘴角,執著地把人領到開封府門前。可巧李捕頭正欲帶人溜街,一見是墨菲,連忙笑著上前:“墨爺這是……”
墨菲一指身後,“不是我的事,人家要告這位丁八爺強~奸,煩請李爺處理一下吧。”
李捕頭一見丁八,臉上便有絲猶豫,“苦主與墨爺……”
“我這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墨菲搖著摺扇,半遮著臉,似悄聲地問:“可是這個丁八來頭不小?”
李捕頭見狀,只得苦笑,輕輕點頭。這哪是偷摸問的,這聲,分明就是讓那位苦主聽的。
“這就不對了,只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就算是皇親國戚,那也不能包庇不是?否則置國法於何地!”墨菲一臉正義地反問。
“墨爺說話就是有力度。”
墨菲回頭一瞧,樂了,“尚師爺,可巧了,這事看來非得勞煩你了~”
有了尚科,丁八順利收監,不過,他還叫囂著不肯認。但人家少年振振有詞,連他屁股上被刺了三個眼,大腿根上有顆黑痣都說得真真的。當然,還要繼續審的,尚科似乎也知道這位丁八爺的來頭,私下裡告訴墨菲有些麻煩。若不是實在親戚,還是不要管了。
墨菲笑笑,告辭而去。卻在出了衙門後,在巷口裡把那眉目如畫的少年堵了個正著。細一看,便瞧出來了,這位也是個女扮男裝的。個頭只比自己稍矮些,但比一般的女子都高挑。一嘴的南方口音,柔柔的,說出的話卻是擲地有聲,言語之間似欲魚死網破。
原來她才是那個被害人林晚。今年十七,家住台州,父親本也是當地的鹽商,不料去年底突然過世。她母早亡,叔父便以照顧她為名,欲侵吞她家的財產。她自小便被父親帶在身邊,不似一般大家閨秀不知柴米油鹽,自然不肯。再者,母親雖早逝,她在汴梁還有母舅,便帶著傢俬逃出台州前來投奔舅舅。可惜舅舅非可託付之人,她一氣之下從舅舅家搬出來,打算用手頭的錢做些買賣,換了男裝上街尋鋪子時,卻在一家酒樓被下了藥,迷糊之際被那丁八玷汙了。
她那日只帶了一個下僕,下僕也被迷翻,救不得她。她豈肯甘心,花高價請了個武師,就是那小夥子,整天在街上轉。那丁八養了一陣傷後又無事人一樣地出來鬼混,這才被她堵個正著。
墨菲與她一見鍾情……一拍即合……一見如故,問她可敢舍了那當不了飯吃的臉面。是不是真的想懲治那人,林晚咬牙點頭。她還不能死,她不甘心的事太多,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得多撈回一些才夠本兒。
墨菲喜歡這樣的性子,拍著她的肩頭告訴她,國法在那兒呢。
她沒說的是,這位丁八爺拐著彎掛著個皇親的名頭。趙頊的孃舅,承了侯爵的那位並不是皇太后同母之弟,只是老侯爺買來的一個妾室所出,是為了讓這個老來才得的唯一兒子繼承爵位才在那小妾去了後提為繼室。當初趙頊他爹還不是太子時,只是個不起眼的皇侄宗子,因仁宗皇帝沒有兒子,才在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