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彷彿要將心中的不快給吐散掉。轉而看向其他的宗老,宗老們皆是眼帶著熒光,表情沉重,這些細細條條的事情只有周青旋一人記載,若是她今日不拿出來讀上一遍,各位宗老也不知道合歡宗受到的欺負竟然如此之多,多到讓人痛心疾首。
李成柱壓抑著心頭的激動,開口向幾個金袖弟子說道:“近百年來,我合歡宗受過的侮辱和欺負,你們也都聽到了。老宗主的所為,我和宗老會都沒
去評價,但是我向你們保證,只要我李成柱還活在這,就會保合歡宗不再受人欺負。有狗來咬我們,我們自然不能回咬它們一口,但是我們可以拿武器將它們滅掉。這次的事情,只是我合歡宗向修仙界重新展現姿態的一個機會,你們幾個有出戰的心思,我瞭解,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而我李成柱還可以再保證一件事,那就是在一個月之內,我合歡宗必將天墉門滅門!”
李成柱心頭澎湃,面目猙獰,胸脯拍得砰砰響,激動的情緒讓他根本壓制不住說大話的慾望。
卻將幾個金袖弟子和宗老會成員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抄傢伙將來進犯的敵人給幹掉。
成柳紅面上帶著歉意地走上前來,對新宗主深深地一鞠躬:“成某帶合歡宗數千弟子謝過宗主了。”其實從他在火晶礦脈上的表現就可以看出,這小男人不是一個好惹的主,現在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來了,他還這麼氣定神閒,必定有所依仗,只不過,成柳紅心中也急也鬱悶啊,所以才對李成柱那般不假辭色。
李成柱擺擺手:“合歡宗現在也是我的家,我這個宗主不做一點事情出來的話,那日後合歡宗如何能被其他人瞧得起?”
高挑的女弟子抹一把眼角的淚水,強擠出笑容問道:“宗主,您說現在不是時候。那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出戰?”
李成柱神秘一笑,眉頭一挑:“該出戰的時候。”同時心道,齊正道啊齊正道,就看你的了。轉過身面向著周青旋,嚴肅地說道:“周宗老,麻煩你將手中的玉簡再刻制一份。”
“是,宗主!”周青旋恭敬的答道。
李成柱再轉向這幾個請戰的女弟子,面帶微笑道:“你們要是悶得發慌,我可以給你們找件事情做。”
“這件事情對合歡宗有幫助嗎?”高挑女弟子欣喜地問道。
李成柱一愣,隨即答道:“當然有幫助,大大的有幫助。”然後湊到這個女弟子的耳邊說道:“拿著周宗老給你的玉簡,回到內院裡,然後大聲地朗誦,表情有多悲哀就擺多悲哀,有多痛苦就擺多痛苦。讀完之後再刻制幾份,你們幾個一人拿一份,有事沒事全宗朗讀,讓內院外院的所有弟子都知道這百年的屈辱史。能辦到嗎?”
高挑女弟子莞爾一笑,點了點頭道:“能。”
“那就行了,周宗老刻好了沒?刻好了交給她吧。”李成柱擺擺手,跨著大步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
幾個金袖弟子捏著周宗老刻制的玉簡走了,玉簡裡面記載的內容是聞者垂淚的合歡宗屈辱史,只要是合歡宗的弟子,只要對合歡宗稍微有點感情,聽了這百年的屈辱史之後,要是不憤怒,不悲傷,老子跟你姓,李大老闆心中說道。
成柳紅看著新宗主,這個小男人不止在對付敵人的手段上讓人猜測不到,對付自己人也有這種手段啊。蠱惑人心的東西,最適合不過的就是讓人產生憤怒,而周宗老手上的東西正好可以起到這種效果。更何況,那裡面記載的全部都是真人真事呢?合歡宗的弟子們,這下恐怕會萬心一向了。
“成宗老。”李成柱打斷了成柳紅的思考,“這些天注意一下弟子們的動靜,千萬不要讓她們和外面的敵人產生什麼摩擦。”
成柳紅點點頭,要是血性過度的弟子聽到這百年的屈辱史,指不定單槍匹馬,寧願違背宗主和宗老會的指令也要出去殺個敵了,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成柳紅還是懂的。
“宗主,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宗主賜教。”成柳紅越發地佩服起這個小男人來了。
“還有成宗老不明白的事情?”李成柱眉頭一挑,調笑道。
成柳紅渾不在意,自顧地問道:“宗主,您剛才說一個月之內,滅掉天門,不知宗主您有多大的把握。”
成柳紅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李成柱,其餘的宗老也是豎著耳朵聆聽,這個訊息對她們來說,簡直太震撼了,如果在一個月之內就滅掉天墉門,那合歡宗不止可以一雪百年內的恥辱,更可以重新站起來,奪回自己原本的威望。
李成柱抹一把有些僵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