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沒有啥好辦法,只有自個挑起家庭的重擔,輟學回家把租出去的十幾畝地,收回來,種上玉米,用收穫的玉米換取生活用品,或者換成錢,來維持生計。
妹妹張夢嬌在村裡上學,放學回來打理一下家裡的蔬菜地,幹一些家務,照顧一下母親。
張夢琪出生的時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中午,別的孩子十個多月就出生了,而張夢琪到了十三個月了,還沒出生的動靜,到鄉村醫院,城裡醫院都檢查了,一切正常,專家醫生說,奇怪啊,奇怪,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人聽說過這種事。不過胎兒賴在母親的肚子裡不出來,透過檢查胎兒一切健康正常,大人也健康正常,沒辦法,只有耐心等待,等待生下來看看啥情況,再說吧。
十四個月的時候,母親的肚子大的,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的,最後發展的走不動路了,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但,其他一切正常,母親能吃能睡,父親不跑車了在家專門照顧母親,母親啥事不操心,心安理得,吃好睡好,活的挺自在。父親看著母親的肚子一天一天往大里長,像瀰漫地在吹氣的氣球一樣,越來越大,擔心會有一天母親的肚子被脹破,那後果可就慘了啊?
這天中午,陽光燦爛,忽然,狂風大作,烏雲密佈,電閃雷鳴,要下大雨了,可是,電閃雷鳴了半個多小時,就是一滴雨也不下。太詭異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天氣現象,可是,更詭異的事,隨後發生了,躺在床上的母親,肚子突然痛起來,痛的特別厲害,父親想抱起母親去停在門口的車上,送到鄉村醫院讓專業醫生接生,這樣孩子大人會安全些。可是,不敢動母親,一動母親肚子就痛的呲牙亂大聲叫喚,只有,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好受些,不痛了。
父親乘這個機會趕緊扶直母親站起來,準備下床,母親的肚子又陣痛起來,忽然,兩腿間一團人形物滑了下來,渾身一下子輕鬆多了,”哇哇哇“的一陣哭聲傳來,張夢琪就這樣奇蹟般的出生了。父親高興的抱起張夢琪,發現張夢琪手指上有一個骷髏頭戒指,時隱時現,發出一點點耀眼的紅光。仔細一看,隱隱約約,好像只是一個骷髏頭戒指的印記。
沒過多久,手指上的骷髏頭戒指確不知所蹤,消失不見了。張夢琪活波可愛,身體健康,也沒有啥毛病,只是比別的同齡孩子,長的快,聰明好學。
這是一個陰沉沉的下午,張夢琪在一條靜悄悄的鄉間小路上急步往家趕路,兩邊綠葉茂密的胡楊樹林裡,散發出陰森森的寒氣,一股怪異的氣息散漫開來。路上十分寂靜,不見別的一輛車子,有種莫名的恐怖籠罩在四周。胡楊樹林裡有一個模糊的閃著白光的影子,慢慢的飄移,向張夢琪緩緩招手,定下神一看,白色人影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呼。。。”一陣陰風吹進來,冰冷冷的滲透了全身,張夢琪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才感覺清醒了許多,四下裡望了望,感覺有點不對勁,突然,四周人多起來了,好像從地裡冒出來似的,地裡幹活的人,路上走的人,都是一些老人,面無表情,臉色煞白煞白的,散發著白森森的光。
一位臉色蒼白的老人向張夢琪打招呼:回來了。張夢琪害怕的不敢答話,老人慢慢的從旁邊飄了過去,仔細一看相貌,咋是前年,村裡去世的張大爺啊。張夢琪立即汗毛倒立,冷汗也從毛孔裡擠了出來,面前的地上一下子裂開一個大黑洞,張夢琪嚇的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面前的大黑洞。
大黑洞裡飄出一股股惡臭,令人作嘔,有一團腐爛的女人屍體,血肉已經爛成如流質一樣的東西。可以,看到她的長長的黑髮和白色的衣服,不敢看她的身體和幾乎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的臉。張夢琪瞪著眼睛看著,眼角的肌肉因為過份的擴張已經開始充血。頭好像就要炸開了一樣,一個死了的,肉都爛了的白衣女子,似乎睜著一雙詭異的眼睛一直在邪惡地盯著她看。
張夢琪進了家門,只有母親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夢琪,回來了”母親見張夢琪進來,急忙站起來迎上前,握住張夢琪的手,張夢琪也握住媽媽冰涼的雙手,“媽,還好嗎”張夢琪見母親臉色白煞煞的,擔心問道,“好,有點心慌”母親說,“家裡出啥事了麼?”張夢琪問道,
“沒出啥事,媽想看你一眼,打電話喊你回來的,把這個拿上保管好”母親手裡拿著一塊鮮血浸透的骷髏頭戒指說,“啊,原來是媽媽打的電話,咋沒聽出來啊,好,沒事就好,幹活太累,想休息一會兒”張夢琪接過戴在手上,感覺頭昏昏的走進自個的臥室,躺在床上,母親跟了進來,憂愁地看著,張夢琪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