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跑得很快,張夢琪跟出去時,它已經衝下樓梯,不過在那一瞬看清了小鬼的樣子,他額頭上有一個巨大的腫塊。面板髮青,正是童童。
太好了,童童沒死!
張夢琪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快步跟上去,那女鬼也飄在身後,走了兩步,回頭發現女鬼不在身後了,不由奇怪,重新回到拐彎的地方,只見女鬼被鎖鏈拴著,停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這女鬼似友非敵,不忍心見她這樣,便伸手拿起鎖鏈。兩手往兩邊用力一拉,鎖鏈無聲斷成了兩半,然後鎖鏈劇烈顫動,像一條鐵蛇一樣。沒鬆手,鎖鏈旋即被綠光纏住,冒出黑煙。
看鎖鏈已經斷開了,張夢琪忙鬆開手,免得綠光順著鎖鏈竄上去,把女鬼給燒了。
這女鬼顯然就是林輝文的妻子,沒敢伸手去拔她嘴裡的釘子,因為怕靈氣的綠光觸碰到女鬼後,會直接把她淨化了。
鐵鏈弄斷後,女鬼從身邊飄過去,追著小鬼下樓了。童童是林輝文的兒子。那女鬼就是童童的媽,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做成了小鬼,女鬼肯定對林輝文恨得咬牙切齒。
追下樓,小鬼不知道躲在了哪個角落,感受了一下陰氣,整個林輝文家都陰森森的,區域太大,即使感知增強了不少,一時間也察覺不出這小鬼到底是躲在了哪裡。
女鬼在大廳裡轉悠了一會兒,然後張夢琪進了院子,她是穿門走出去的,只有開門出去。這扇門外面是上次來林家見到的小花園。一出屋子,看到一個青色的東西躲在院子裡的月季樹下。
柺子和張夢嬌從車裡看見張夢琪走出來了,張夢嬌見張夢琪沒事,搖開車窗晃了晃手裡的乾坤袋。張夢琪做了個不用的手勢,剛才在天台上時,還看不見這些小鬼,才需要小白幫她,現在她能看見童童了,就不需要它了,要不然,它過來傷了童童可不好,童童可是讓林輝文屈服的唯一籌碼。
張夢嬌和柺子都看不到鬼,見張夢琪躡手躡腳的,就問怎麼了?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對著女鬼指了指。又指了指月季樹下。童童見識過她服靈氣,自知不是她的對手,縮在樹下瑟瑟發抖。
張夢琪正盤算著該怎麼把它弄出來,女鬼先一步,已經走上去。伸手去拉童童。她不能說話,只能從喉嚨裡發生類似低吼的叫聲,聽起來像野獸一樣。童童往裡又縮了縮,他一直不停地瞟著,她想他肯定是怕她,便往後退了兩步。斤斤剛技。
她一直退了十步開外,童童這才往外探出頭來,一下撲倒在女鬼的懷裡,女鬼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我不會傷害你的。”張夢琪看著那邊,輕聲說道,儘管知道這樣一句話根本沒有說服力。不過女鬼卻是拉著童童,認真地看著她,對她表現出了幾分信任。
雖然現在已經找到童童了,可她剛才急著追他出來,還沒有檢視完,想著,她轉身走進房子,到門口時,回頭看去,見女鬼和童童跟了上來。
到了二樓,沒有去藏屍體的隔間,而是直接去了林輝文的房間。這回可不客氣了,把林輝文的抽屜衣櫃什麼的全翻了個底朝天,不過再沒有什麼發現。
弄了一陣,張夢琪累得氣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林輝文的床上,他的床坐著有些硬,不是很舒服,一點兒都不符合他的身價。覺得奇怪,彎腰往床下看去,這一看就發現床底下有個箱子。感覺這箱子不簡單,馬上把它拉了出來。
這是一個古樸的黑檀木箱子,看起來已經很舊了,上面蓋著塊花布,但是花布上沒有灰,看來這箱子擺在這兒的時間並不長。箱子的製造很精美,每個角都用銀皮包著,箱子是鎖著的。
弄箱子的時候,女鬼拉著童童站在窗子前,指著窗外的荒田給童童看,張夢琪的注意力都被這個箱子吸引了,也就沒在意。
看這個箱子如此精緻,有些不忍用錘子砸壞它,就給柺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到院子裡來接應她,把箱子抱下去。打完電話又有些猶豫了,女鬼和童童在窗戶邊看得很認真,也不知他們會不會跟著她走,如果不跟著的話,待會兒怎麼辦?
就在糾結的時候,柺子已經上樓來了,他看不見鬼,在門口探腦袋進來看了看問:“就你一個人麼?”
張夢琪點點頭:“就我一個。”
柺子鬆了口氣,張夢琪又加了一句:“還有兩個鬼。”
柺子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正想怪他怎麼能自己上來,卻看到一個毛茸茸的黑腦袋從他背後探出來,悠悠然走到面前,原來他把小白帶上來了。
小白在面前走了兩步,忽然,他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