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天聽到動靜想回身去看,整個人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隨後一陣稀里嘩啦,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難道沒有看到有人嗎?還冒冒失失的撞到身上,碰壞了,你賠的起嗎?”莫飛天的罵道。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哈,撞了人,還倒打一耙,你們倒有理了?怎麼著,屬狗的啊!一通亂吠,你以為聲高就有理啦?還碰壞了讓人賠?我看你們就是碰瓷兒,故意找事的。怎麼著,嫁不出去了?逮人就賴?我的東西可金貴著呢,要是摔壞了,賣了你們都一定賠得起。”這個男子說話更損,罵人不帶髒字。莫飛天的眉毛都要擰成了麻花。
“閉嘴!”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莫飛天轉頭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高小剛向這邊望了過來。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靜靜互望著,誰都沒有說話。
“老闆,您沒事吧?我這就打發她。”剛才吵架的那個男聲又響起,莫飛天的嘴巴不自覺的抿緊,秀眉皺了皺。
“你給我閉嘴!”高小剛低沉而溫和的聲音,斥責剛才出聲的男子。
“飛天,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莽撞,一時不察,衝撞了您,不知道,可有傷到?”高小剛轉頭笑著對莫飛天說道。
“小剛,沒有傷到,剛才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的隨從,還把這些東西撞翻了。我會把東西收拾起來,檢查一下,是否有缺損。錯在我,我會負責的。”莫飛天看見高小剛說話還算是靠譜,不自覺得氣就消了一半,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客氣異常。確實是自己在想事情,要不然不會撞到人的。錯在己,莫飛天不會不認的。
莫飛天趕緊低身收拾起來。
幾分鐘之後,掉落在地的東西全都收拾起來。經過檢查除了一支玉鐲摔壞了,其他的東西好在全是金銀製品,並沒有什麼損壞。
莫飛天把這些都看在眼裡,見東西有損壞,趕緊出聲。
“這件玉鐲已然壞了,不知道您花費了多少錢,我照價賠償,您看可好?”莫飛天看向高小剛,淡淡的說出自己的處理決定。
“你賠得起嗎?還照價賠償?這可是繡衣坊的新款?”高小剛沒有說話,那個隨從卻嘴快的冒了這麼幾句。
高小剛沒有說話,卻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哼。隨從趕緊乖乖的閉了嘴巴。
“那倒不必了,也不全怪你,也是我這隨從莽撞,再說一支玉鐲也值不了幾個錢,飛天,不用放在心上。”高小剛低沉的聲音想起,滿口的不在乎。
莫飛天心中升起一股排斥的感覺。“一個有錢人,仗著有錢,全不把這些錢放在心上。”
“啊,這怎麼好意思?那我不客氣,走了”莫飛天想到賠不起還不快走嗎。
“站住”高小剛對轉身就要離開的莫飛天喊道,
“咋了?又反悔了”莫飛天停下腳步說,
“飛天,不賠錢了,陪睡吧”高小剛嬉皮笑臉說,
“啊,小剛,你想的美,不理你了”莫飛天轉身飛快的跑了。
村裡有一口很古老的井,從太爺爺記事起,這口井就源源不斷的提供著清甜可口的水。但自從那件事後,別說井水沒有變得又苦又臭,就是一樣香甜也沒人敢喝。
這是一戶地主人家,雖然經歷文、革,但骨子裡還是裝著那些醜惡的靈魂。批鬥讓地主歇了菜,地主婆和她兒子也收斂了許多。家田分散給了窮人,但多多少少藏了些家底。平民百姓對這些地主那個恨呀,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淡然。地主兒子眼看著40好幾了,還討不到媳婦,這可急壞了地主婆。
託著媒婆東西南北跑,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哪個女孩願意嫁。突然有一陣子消停了,地上婆竟不再東奔西波了,安靜的在家裡翹起了二郎腿。一群小孩子,也覺得奇怪,平日外門大開的地主婆家,近來去門戶緊閉了。調皮鬼們擠在門縫往裡瞄,頓著一陣細微的抽泣聲,看見一個不曾見過的女人雙手向後,被反綁在椅子上。
一看是生面孔,還被奇怪的綁著、哭著。這訊息很快被村裡的人知道了。人們都在議論,肯定是地主婆用錢從人販子手上買來的外地人。雖說氣憤,但敢站出來的人卻一個也沒有,都怕惹事兒。不久後,不知道是誰匿名向民兵舉報了。來了個油腸滿貫的傢伙。
地主婆那個好生招待,大魚大肉下肚,這民兵滿臉橫肉,醉熏熏的說是地主媳婦鬧彆扭了,其他人別管人家的家事。村民們雖明白箇中原因,卻仍舊無人出頭,過好自個兒的日子,哪管他人死活。白天裡聽得那女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