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了？”安吉拉比劃著雙手這麼說道。

“我以為你可能要說點什麼。”娜塔莉理直氣壯的說道。

“為什麼我一定要說點什麼？”這次換安吉拉攤手了。

“為什麼？”娜塔莉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難道聽到麗芙要離開的訊息，你就不問問她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不和你面對面說一聲就要離開？”

安吉拉頓時拖長聲音的“哦”了一句，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娜塔莉：“坦白的說，你這話聽起來……好像有挑撥離間的嫌疑哎。”

“你——認為我是在挑撥？”娜塔莉當即柳眉倒豎的瞪住了安吉拉。

“嗯……其實，麗芙之所以不當面說一聲就離開，是因為之前到家裡來的時候就已經跟我說過會這樣了。”安吉拉頓時轉移了話題，“所以我才沒問。”

她笑嘻嘻的揚了揚手：“畢竟這幾天是屬於你的，不是嗎？”

“沒錯……”娜塔莉低低的說了聲，情緒忽然就變得低落起來，看了安吉拉半晌後才嘆了口氣：“沒錯，你這個混蛋，安吉，你這個大混蛋。”

安吉拉不由閉上嘴巴把目光移到一邊去，好幾分鐘後娜塔莉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休息一下吧，我想你也該練夠了，休息一下做做別的。”

“沒問題，”安吉拉抬起頭來接過了話題，“你想做什麼？打打網球？又或者看看電影？”

“不如——”娜塔莉轉了轉眼睛，“我們上網看看怎麼樣？你可以帶我瀏覽中文網站。”

“想都別想！”安吉拉頓時跳了起來，激動揮舞著雙手在自己面前畫著大大的叉。

“幹嘛這麼激動，只是上個網而已。”娜塔莉莫名其妙的看著安吉拉。

“嗯……”安吉拉嚥了口口水，好吧，確實有些激動，大概是因為之前麗芙那句話殺傷力太大了些吧，要知道……當然，Nat也許並不明白這兩個詞的具體所指的是什麼，也許她只是單純的覺得有趣所以才隨便告訴了別人——再說麗芙她們也不是什麼外人——可對於安吉拉來說，被這兩個詞形容實在太糟糕了，她是那個樣子嗎？是那個樣子嗎！很好，看起來自己對美國的宅文化進行了給力的填充和引導，哦，說不定還將引領宅文化的潮流，很好，天使小姐又在一個全新的領域有所建樹了……

“安吉？你在想什麼？！為什麼總是走神！”適時響起的娜塔莉的聲音，將陷入胡思亂想中的安吉拉扯了回來。

“啊……想到了一些事情，”安吉拉敷衍的說道，“總之，你如果想要遊覽中文網站的話，最好帶上一本詞典，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別的事情？好像剛剛才有人說過可以休息一下做點別的。”娜塔莉抱起了胳膊。

“那個……只要不練琴就算是休息嗎……”安吉拉打著哈哈撓了撓臉蛋，“我現在正在考慮出中文單曲的事情，你知道，《新貴妃醉酒》只有在那場演唱會上的演唱權，剩下的《蓮臺記》又不好加到新專輯裡去，所以乾脆發行單曲得了。”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到唱片公司去做嗎？或者你擔心單曲的銷量？據說中國人都非常喜歡你，應該不成問題吧？”娜塔莉想著說道。

“銷量？盜版風行成那個樣，收回成本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第一個在中國單獨發行單曲的美國人。”安吉拉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咕噥著說道。

“如果你想對我說什麼，就請大聲點好嗎？”娜塔莉嘆息的說道。

“好吧好吧，其實我是想說你做得……”話還沒說完就沒了聲息，安吉拉彷彿被閃電擊中了似的愣在了椅子上。她原本伸出來想要去掠娜塔莉鬢角髮絲的手也停留在了半空。

娜塔莉看著她皺起了眉頭，正要說話卻聽安吉拉忽然叫了出來：“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娜塔莉越發的不解，“你明白什麼了？”

“等等，等等……”安吉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一疊檔案找了出來然後飛快的翻著，幾分鐘她又來到電腦前瀏覽起了器網頁，而且瀏覽的是中文網頁。

娜塔莉也不說話，就在一邊看著，許久之後，安吉拉關掉了網頁再拿起檔案來看了看後，帶著苦笑長長的出了口氣：“這些傢伙，這些官僚主義……”

雖然她用的是中文，娜塔莉基本還是聽出了意思：“官僚主義？你還好吧，安吉？”

“不不，我很好，”安吉拉苦笑著聳了聳肩，“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安吉拉一直覺得《Fa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