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於懷。
她站了好一會兒,才藉口去洗手間離開陳茂青身邊,他與之交談的那些人,說話時偶爾看向她,用眼神示意著她並不合適在這裡聽他們繼續談論下去。
陳茂青點點頭,讓她離開。
她剛走開,就有人重重的拍了下陳茂青的肩膀,“你這是故意的吧?”說話的人搖搖頭,似乎對陳茂青的行為完全表示不解,“明知道她是江翊的女人,還這樣……”
“請加上那個‘前’字。”陳茂青有些許不滿,只是看對方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也不想多說什麼。
蘇子悅先去到洗手間,補了一會兒妝,才匆匆走出來,只是也不想那麼快去到陳茂青身邊,他是故意帶她來此的,她扮演的角色就是花瓶,毫無作用。她順著大廳往外走,發現外面並無可以安靜待著的地方,便向著隱蔽處的階梯向上,準備去二樓。
二樓很安靜,長長的走廊閃著金子般的光彩,彷彿在走在一條奢華到極致的道路,她走到盡頭,發現並無神奇的地方,這裡應該是與大廳反方向的一個陽臺,從陽臺看出去,能看到無數高樓和燈火,精緻並不吸引人,唯一的好處是安靜,她特喜歡這樣,閉上眼睛,能清楚的感覺到風拂過自己的臉頰,柔柔的舒適感仿若進入另一個不真實但卻嚮往的世界。
很舒服,讓她似乎真的就忘記了那些不愉快和痛楚,那些東西都真的被風吹掉了。當她躺在手術檯上時,只想哭。江翊說得沒錯,她一向是個狠心的人,知道留不住這個孩子,於是不付出感情,可那時她只想哭……孩子都四個月多月了,離開了她的體內,讓她疼痛不已,醫生讓她住院觀察幾天,她都拒絕,她不能待在醫院那種地方,那隻會讓她抑鬱。
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敢去回憶那些痛楚,不用擔心自己是否會失態。
她閉上的雙眼緩緩睜開,緩緩吐出一口氣來,睜開眼睛前最後的想法是,她失去的是一個兒子。
她正準備轉身下去,她離開的時間有些長了,也不知道陳茂青會不會找她。
突然,她的手被另一隻手抓著,她渾身的汗毛都在這一刻豎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著,隨之而來的又是重重的放鬆。
她竟然不知道有人已經走到了她身邊。
她抬頭,對上了江翊的視線。他在這裡,一點也不奇怪,這種場合他原本就會出席,碰見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沉默的看著他,也不喊他放手,也不主動開口。
“你和陳茂青在一起,是因為他幫助你爺爺的公司,幫你爺爺減輕負擔?”
她咬著嘴唇,卻還是沒有說話,說不清心裡的感覺是難受還是失望。
“既然如此,你何必捨近求遠?”他又近了一步,湊到她耳邊開口,“我也可以幫你。”
她終於有了反應,想甩開他的手,卻沒能甩開,只好作罷,“我就是不願意和你在一起。”
☆、第四十九頁
他的手還是緊緊抓著她的手;完全沒有放開的打算;他看向她的眼神晦暗難明;深邃如淵。她直直的對上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退縮。是啊,再壞又能夠壞到哪裡呢?根本沒有再壞的了……
就是不能是他,別人都可以?
“蘇子悅;你這樣對我公平嗎?”就因為他過去做過的一些事;就立即給他判了死刑,那時的他根本就不認識她;這樣的罪名被貼在身上,讓他極為憤然。
“你放手。”她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是讓他放手而已,至於他說的內容;那些都與她無關。
“蘇子悅……”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腳步聲響起了,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放開她的手,彷彿來的人只是無關緊要,而他也不會把對方看在眼裡。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有這麼執拗的時候,毫不介意別人的目光,她以為在有別人在場時,他至少會顧忌一二,但卻沒有。
陳茂青向他們走過來,就如同沒有看到江翊抓著蘇子悅的手一樣,臉上還略帶了些笑意,“江少這樣可太沒有君子風度了……”
江翊略一頓,這才放下了手,冷冷的瞧著陳茂青,“你這聽牆角的倒是很有君子之風。”
陳茂青用手摸了下鼻子,笑得沒臉沒皮,“我是這樣覺得的。”說著就看向了蘇子悅,“下次出來還是和我說說,轉身就發現你不見了,讓我很是著急。”
蘇子悅微微一僵,看了看陳茂青,發現他還是笑著,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而陳茂青看了江翊一眼,眯了眯眼,“看來江少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