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式小食館門口,兩人下車進店時,丁瑜君剛剛結束和趙婷的談話。
“爹地、媽咪!”嘉嘉嘴裡蝦餃還沒嚥下去,小嘴鼓得滿滿的,十分可愛。
鬱安夏走過來抽了紙巾幫他擦了擦嘴角的米粒,下意識看向一旁垂著頭的女人。不是她多想,丁瑜君會認識一家小餐館的服務員,而且似乎十分熟稔,確實有些奇怪。
兩個小包子吃得差不多了,丁瑜君也不想在這多留,臨走前想了想還是和趙婷說了句如果需要幫忙可以打電話找她。
鬱安夏和陸翊臣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疑惑。
坐上車後,鬱安夏隨口問道:“媽,剛剛那個服務員,您認識嗎?”
丁瑜君嗯了聲,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鬱安夏見她興致缺缺,便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提著滿滿當當的年貨回大宅時,剛好中午十二點。
家裡人都在,吃飯時圓桌圍得滿滿的十分熱鬧,家裡兩個老人看了也高興。飯後,陸老爺子難得有興致陪嘉嘉下起了象棋。
鬱安夏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起身去廚房打算切點水果過來。
全姨等家裡傭人都在忙著上上下下打掃屋子,廚房裡沒有別人,鬱安夏剛將橙子切好裝盤,腰間忽然一雙結實有力的胳膊環住。熟悉的氣息沁入鼻尖,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笑道:“不許鬧,一會兒有人進來看到了。”
“奶奶和媽她們都在打牌,這個點,不會有誰往廚房裡跑的。”男人將下巴擱在她肩窩上,性感的聲線裡有慵懶的鼻音。平時忙碌的時候居多,很少有像這幾天這樣輕鬆。比起一大家子的歡聲笑語,他更喜歡安安靜靜地和她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廚房裡這一片小天地。
鬱安夏轉回身拿了片橙子喂到他嘴裡,陸翊臣張嘴,順勢將她纖細的食指也一起咬了進去,甚至還看著她故意用力吮了下。
鬱安夏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臉紅到了脖子根,用了點裡,才將手指抽了回來。
“色狼!”她紅著臉嗔了句。
陸翊臣就喜歡她這副臉紅的模樣。她在外面可以是出名的珠寶設計師,在她那些店員徒弟面前可以是威嚴的老闆師傅,但在他面前,他更喜歡她是一個柔軟的小女人。
陸翊臣勾住她的腰,將人帶到懷裡,傾身吻上她的紅唇。鬱安夏微張著唇輕啟齒關,讓男人的舌頭輕車熟路地搗進來帶著溼意和橙子香味掃過她齒頰間每一處,唇齒糾纏間,甜蜜的氣息交融,讓她心跳越來越快。親吻間,身體被擁著往後退了幾步,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流理臺上的湯鍋發出哐啷一聲響,兩人同時停下動作,卻看著彼此不約而同地輕笑出聲。
陸翊臣拿額頭抵了抵她的,又幫她幫耳邊幾縷碎髮撥到耳後,這才牽著她從廚房出來。
嘉嘉以前在國外沒學過下象棋,還是回國後悅悅教他的,雖然下的不怎麼樣但就是特別喜歡。只是臭棋簍子對上陸老爺子這個高手,即便老人家有心想讓重孫子讓他高興高興,可也愛莫能助,原本能贏的棋總會被嘉嘉一手臭棋走到無路可走。
連輸了兩盤,眼看著這一盤又要輸,小傢伙雙手捧著臉嘴巴翹得老高,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鬱安夏端著果盤過來,悅悅拿叉子戳了塊橙子跑過去喂陸老爺子:“太爺爺,悅悅餵你吃橙子。”小奶音逗得老爺子哈哈大笑,看了眼鬱安夏,故意轉了個身子背對她和嘉嘉讓孫女喂他吃東西,“悅悅真乖。”
鬱安夏會意,衝嘉嘉眨了眨眼,然後快速拿走老爺子那邊棋盤上一個炮一個馬,老爺子重新回到棋盤上時還裝模作樣地奇怪了好一會兒:“太爺爺的棋什麼時候被嘉嘉吃了?我們小嘉嘉真厲害。”
嘉嘉高興得咧嘴直笑,終於“贏”了一局之後,反而坦誠了自己剛剛是因為拿走棋才贏的:“太爺爺,下次嘉嘉一定真的贏你!”
陸老爺子頓時開懷大笑,一個勁地誇嘉嘉不愧是陸家的孩子。同時對鬱安夏這個當年無感的孫媳婦越發滿意,她這幾年獨自一人在國外辛苦帶孩子長大,卻把孩子教得這麼好,實在是功不可沒。
陸璟是當天晚上八點多才到家的,陸翊臣去機場接的人。回來後傭人將陸璟的行李拿到了一樓他單獨居住的房間,陸家的人對他和丁瑜君不同住的事見怪不怪。
除了兩位老人和陸翊臣,其他人並不知道兩人二十多年前本來感情甚篤,為什麼好好的說鬧翻就鬧翻了甚至一僵持就是這麼多年。不過即便不知道內情,也沒人敢拿這事來說,就連一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