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戴出去都倍兒有面子。拿人家的手短,她又打心底越來越喜歡鬱安夏,自然不會上當,更不會被人當刀子使。
鬱安夏早就知道龐清肯定會忍不住來問自己,不過這件事上她自問不管是她這個局外人還是談真本人,都沒有任何理虧的地方。畢竟去找談真,是陸錦墨主動的。
龐清要是不滿意兩人繼續在一起,有想法、有脾氣最後也該去找自己兒子。
她便將陸錦墨偶遇談真父親鬧事,以及後來幫她找律師打官司的事情告知了龐清。
“二嬸,據我所知,他們倆現在的往來都是為了幫談真擺脫她那個無良父親的糾纏,並不是像程家姐妹想的那樣兩人重新交往了。”
龐清從鬱安夏這裡得知是自己兒子三番四次地去找人家,還故意開著車去人家住的小區外面晃悠,這才撞上談真父親的事,語氣頓時有些發悶:“現在沒暗中交往,以後可說不定。要不然錦墨怎麼回來半個字都不說?”
龐清似乎覺得鬱安夏是個可以傾訴的物件,說到這裡就覺得委屈了。把自己這段時間勞心勞力幫他相看媳婦,結果陸錦墨還不領情,甚至回來都跟她說不到三句話的事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我算是看明白了,兒子也好女兒也罷,都靠不住,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想往外頭飛,一點都不像小時候那樣可愛,還是悅悅和嘉嘉這個年紀好。”說完,瞅了眼鬱安夏即將生產的肚子,“我大嫂有福氣。”
這話鬱安夏自從被檢查出這一胎是雙胎後,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從龐清嘴裡聽到了。
小半碗蓮子羹全都小口喝了下去,龐清也說得差不多了,鬱安夏轉了個話題:“孩子靠不住,二叔靠得住不就行了。”
說得龐清一把年紀了還難得紅了一次臉,小聲嘀咕:“他要是靠不住我才不會一直對他好呢。”
鬱安夏放下碗,語氣委婉:“我聽翊臣講過,二嬸以前家境也一般,二叔還是什麼都不顧娶了您,再加上現在時代都變了,老一套的想法也落後了,怎麼就不願意接受和您當年差不多的談真呢?”
“我跟她氣場不和。”龐清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原本還有些笑瞬間收了起來,一改剛剛跟鬱安夏商量傾訴的口吻,突然變得強硬無比,“而且,我家當年窮歸窮,我可沒有騙過人。”
鬱安夏覺得奇怪,難道中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是清楚龐清之前去堵過陸錦墨和談真的,否則陸錦墨也不會找上程天藍把事情說得決絕,程家姐妹也就不會惱羞成怒之下走了最臭的一步棋。
她沒有開口,靜靜等待龐清的下文。
☆、525 你說話要算數(2更)
龐清似乎是憋不住話的,說到這個就來氣:“你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當初根本就是協議的,假結婚!那天我在錦墨工作的檢察院門口堵住他們倆,談真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拿咱們全家都當傻子在玩呢!談真是為了拿錢給她媽媽治病,兩人就算睡在一個臥室裡也是蓋棉被純聊天。五年那,騙了我們整整五年。你說這樣的人,我再讓她當一次我兒媳婦,那我不是上趕著找氣受讓自己短壽嗎?”
鬱安夏早就知道了,眼見龐清這種毫無顧忌的話都說出來,忙勸解:“沒這麼嚴重。”
“怎麼沒有?”
一想到自己那幾年天天擔憂報不上孫子,結果談真什麼都知道還是在裝模作樣甚至還倒掉她費心弄來的藥,她一口氣就憋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
鬱安夏心裡說,明明你兒子也參與其中而且還佔據主導地位,怎麼你就全怪到談真一個人頭上去了?也太雙標了吧。
可再看了眼臉上寫滿“老孃就是雙標”的龐清,這些話她想想又咽了回去,以龐清現在對談真的偏見是絕對聽不進去的。不僅聽不進去,說不定還會因為她的偏幫成見更深。
“反正我寧願錦墨打一輩子光棍討不到媳婦兒,也不會同意他跟談真再在一起。”龐清一臉堅決,完全沒考慮過自己會有被狠狠打臉的那天。
這天,龐清拉著鬱安夏從絮叨了一整天,等她離開陸家大宅時,已然接近黃昏。
鬱安夏靠在陽臺上鋪了白色毛毯的藤椅上,她握著手機的手安靜地搭著把手,雙眼微眯,享受著微風時不時從臉頰拂過。
十月上旬的天氣,這幾天都是豔陽高照,不高不低的溫度,極其舒適。
鬱安夏愜意享受著金黃色餘暉籠罩下的閒暇時光。
沒多會,被她捏在手心的手機響起熟悉鈴聲。
鬱安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