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夏斟酌之後,道:“這不是到了紐約,想起宋知薇也在這裡嗎?正好上次我送嘉嘉和悅悅去興趣班遇到了他,想知道一下他的情況。”
“他妹妹你見過。”
鬱安夏有些驚訝,接著又聽他說:“是蘇曼。”
蘇曼……
“不過,最好不要和他有什麼接觸,錦墨那邊,我回頭和他打個招呼,儘量少和他來往。”
“他有問題?”
“他父親蘇錦榕發家的手段不大幹淨,未必將來就沒有出事的一天。”
鬱安夏點點頭,對蘇家其他人不感興趣,便沒再繼續往下問。
車子停在了市區一家淺藍色裝修風的餐廳面前,鬱安夏雖然在紐約住了差不多五年,但大多數時候,活動範圍都侷限在住宅區附近和公司兩點一線之間,紐約的風情,她沒有好好領會過。
下車後,陸翊臣牽著鬱安夏的手,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美元遞給門口的服務員。
餐廳裡面和外牆一樣,都是一水的海水藍,讓人看著心曠神怡,兩人在臨窗處挑了一處座位。
這家餐廳的海鮮意麵最出名,平民的價格和款式,不比那些高檔餐廳,不過用餐氛圍很好。
鬱安夏額外點了一份甜品。
收起選單時,年輕的女服務員微笑著告訴他們餐後會有甜點相贈,鬱安夏笑道:“我先生不喜甜食。”
陸翊臣笑著望向她,眼神十分溫柔。
用完晚餐後,陸翊臣又開著車帶她去了時代廣場。
夜色下的時代廣場燈光紛紜、亮如白晝,隨處可見相擁漫步的情侶,廣場中心的大噴泉下,還有結伴嬉戲的孩童。
同國內相比,只是換了個地方,但鬱安夏握著陸翊臣的手,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厚實溫度,無論在哪都覺得無比安心。
兩人牽著手走了一會兒,看到前面有人擺了素描架,陸翊臣和鬱安夏一起過去,問過對方是否收錢畫像。得到肯定答案,陸翊臣從錢包裡抽出兩張美元,遞了過去:“幫我和太太畫一幅素描。”
☆、238 炫妻狂魔與潛規則(1更)
坐上車返回長島區時,已經快到晚上十點。
鬱安夏手裡拿著那幅精簡的素描,寥寥筆畫,卻將她和陸翊臣牽手對視的模樣勾勒得淋漓盡致。生活有時候也同這種簡筆素描一般,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當激情落幕,最後剩餘的只有點點平淡,但也正是這種平淡中的溫馨才更動人。
“回去後,我找人把這幅畫裝裱起來,放在臥室或者書房。”
陸翊臣側目看過去,視線落在素描畫上,握住她一隻手,勾唇:“隨你,高興就好。”
鬱安夏感受著他的指腹在她手背輕輕摩挲,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彎起,又盯著那幅畫多看了幾眼,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白色透明檔案袋裡。
。。。。。。
陸翊臣忙於專案合作,次日的珠寶交流會他無暇同行,但也特意安排了司機送鬱安夏過去。
交流酒會位於勞倫斯家族一個豪華私人莊園,來之前,造型師在長島區的住宅已經幫鬱安夏做過造型,黑髮鬆鬆在腦後挽了一個髻,修長有致的嬌軀被一襲裸色V字領曳地裙包裹。鬱安夏嫌這件禮服胸前的深V開得太過,還特意讓服裝師臨時改了一下,將胸口縫起了大半。
但饒是如此,她一進宴會廳還是謀殺了不少菲林。
有以前溫斯頓的同事看到她熱情迎上前打招呼,鬱安夏從善如流地同她們含笑交談,說話之際,在酒櫃上給自己拿了一杯Angle/Kiss,譯成中文是“天使之吻”,她最鍾愛的一款雞尾酒。與此同時,視線快速在宴會廳裡掃了一遍,來的人大多是各界名流,此時偌大的宴會廳裡已經聚集了百來人。
聊了沒多會,一襲純黑色定製西裝的霍正明舉著酒杯朝她走過來,以前同事知道二人有師徒之誼,很自覺地給兩人留了單獨的空間。
霍正明單獨找上鬱安夏是為宋知薇的事情,也在鬱安夏意料之中。
他以主人家的姿態邀請鬱安夏找了處不顯眼的角落坐下。
霍正明開門見山:“知薇自從回了紐約之後整個人都一蹶不振,雖然天天也吃飯休息工作,可整個人都像沒了精氣神一樣,知道孩子沒了的真相對她來說打擊太大。”
鬱安夏垂眸看著杯中搖曳的白色液體:“所以呢?”
霍正明直直看著她:“當初在京都,你親口答應過我不告訴她真相的,但現在說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