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說話自然也就隨意一些。
陸翊臣彎了彎唇,不置可否,顯然對於這種話題並不怎麼感興趣。
從公司出來,小戴的車子已經等在了公司門口,葛傑的車剛好送去維修,便和陸翊臣一起坐上了銀色賓利。
小戴正打著方向盤剛將車子轉上車道,前方突然從路邊衝出一個女人來。
易宛琪的腿剛痊癒不久,平時穿上特製的鞋看不出什麼,但走得急了缺陷十分明顯,扶著車站穩後便急不可耐地雙手拍打著車窗。
小戴從後視鏡裡看到陸翊臣眉眼緊皺,顯然已經不耐煩,降了車窗,語氣不大好:“易小姐,你這樣突然衝出來很危險的,出了什麼事我一個小司機可負責不起。”
易宛琪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焦急又帶著迷戀的目光探過來迅速捕捉到陸翊臣:“翊臣哥,我真的有事情要找你。”
“什麼事?”陸翊臣看向她開口問。
“這裡不方便說話,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
陸翊臣朝小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開車。
“我現在說,我現在說。”易宛琪雙手死死扒著車窗不放,“我知道二叔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我能幫上忙的。陸二叔下屬當初打傷的那個人剛好和奶奶有點淵源,只要奶奶出面動用關係讓那人改口,打傷人的事情就不成立了,二叔的政敵自然也就沒辦法抓著這點小事攻擊他包庇下屬。”
說到這裡,特意強調補充一句:“我今天來找你真的只是想幫你,以前陸伯父對我也很好,陸二叔遇上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沒有別的條件。”
陸翊臣眉眼之間略有波動。
上次他和鬱安夏提起陸瑋的事情時,算是報喜不報憂,只提了前面一部分。其實事情到此並未完全解決,暗地裡整二叔那人來頭也不小,甚至還找到了當年被打傷的那個人企圖掀起輿論風波,事情至此,雙方還在博弈階段,現在誰都沒有佔到上風。
不過,如果陸家都不能順利解決這件事,而易宛琪卻能的話,可能茗江市第一世家以後就是個笑話。
他收回目光,對小戴道:“開車吧。”
易宛琪一著急,追著車子跑了沒兩步,腳下不穩摔倒在地。看著逐漸匯入車流的銀色賓利,她不甘心地握著拳在地上狠狠捶了下。
與此同時,葛傑也在後視鏡裡看到了她摔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嘆著氣搖頭,覺得易宛琪真是一言難盡:“現在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樣跟你示好難不成當不了正室,還想著只要能跟你就行了?”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正常人肯定做不出這種事,但也不缺少那些身上某處缺點被無限放大的人,比如說不該有的執著甚至是不擇手段。
看陸翊臣不發表意見,葛傑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她這手段比拿著這件事要挾你要高明。現在你家和易家老夫人之間鬧得有些不愉快,自然不可能直接找人幫忙。如果你今天真的答應了她‘不計回報’的幫助,事後總得念著人家的好請人家吃飯吧?一來二去,有時候很多婚外情不都是這樣發展起來的嗎?一邊說著什麼都不要,一邊卻又用實際行動什麼都想要。”
葛傑是真覺得如果換一個意志不堅定的男人,易宛琪即便沒有陸總太太那樣的美貌,但以這樣頑強不屈的小強精神和花樣百出的心機,想把人拿下未必是什麼難事。他是男人,知道大部分男人都有喜歡被人愛慕崇拜的劣根性。
陸翊臣看向他:“說得頭頭是道,聽起來你很有經驗?”
葛傑擺手撇清關係,說自己可沒這麼好的桃花運。
說話間,車子停在了上次和鬱安夏一起來過的蛋糕店門口,陸翊臣進去打包了三份巧克力慕斯,葛傑也一起下去給太太和孩子各帶了一份。
順路把葛傑送到家後,陸翊臣又讓小戴開了車子到工作室接鬱安夏,一起回大宅吃飯。
丁瑜君說上午老家旁支那邊有親戚過來想讓陸家幫襯著孩子找工作,不好空手來,帶了不少自己家種植養殖的天然無公害農場品讓他們晚上回去吃飯。
鬱安夏坐上車後,陸翊臣把路上買的巧克力慕斯遞給她。
鬱安夏伸手往耳後捋了捋有些礙事的頭髮,嘴角噙笑:“怎麼突然想到給我帶慕斯了?”沒等陸翊臣回答,她轉頭看過來,笑容漸漸意味深長,“還是說做了什麼虧心事心虛呢?”
陸翊臣側過身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巴:“話裡有話?”
鬱安夏笑著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