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了一個問題。
'……那外城的武館呢?
史阿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關了吧。
王越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
'不!
史阿只顧著自己用飯,飯依然是燙水澆冷飯,而菜,依然是那彷彿永遠吃不完的醃菜。而這種飯菜,王越早在幾年前已咽不下口。
'你傻啊?就算繼續在外城開設武館,咱能混出頭麼?別看為師樂著劍豪的名號,那根本沒用!……跟為師去內城開武館吧。內城裡居住的大多可都是達官貴人,咱們收幾個世家子弟為徒,借這層關係,為師也混個大官噹噹。
'王氏流派的事怎麼辦?
'啊?……呃,那個又急不得的。
'……
史阿一言不發,吃完飯端著菜盤子出去了。
'你怎麼說啊?
王越在榻上一邊飲著上好佳釀一邊問道。
'不去!
最終,王越還是在內城開設了另外一家王氏劍館,開始收士族的子弟為徒,教授一些花哨絢麗卻不怎麼實用的劍法。但是史阿卻留在了外城的劍館,繼續招收那些有天賦的人為徒。將早些年王越教給他的劍法,教給那些人。
但是因為史阿對劍法的要求十分苛刻,訓練亦十分艱苦,因此,外城的王氏武館並沒有多少弟子。尤其是當王越攀附士族而名氣逐漸便壞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外城的武館僅剩下史阿一人。
他,堅守著他與王越一起開設的武館,堅守著他二十年如一日練劍的場地,哪怕那間劍館已十分破舊。
曾經親密無間、親如父子的師徒二人間。不知何時,已隱隱出現了一層隔閡。
——數日前——
'史阿啊,最近怎麼樣啊?
'……(讀頭)
'劍館怎麼樣啊?
'……(讀頭)
'你這傢伙……對了,過兩日為師可能有讀事。你到內城的劍館替師傅教兩日……隨便應付一下就得了,千萬可別按你的要求來教。萬一那些小祖宗傷到哪,咱們師徒二人可要亡命天下了。
'……(讀頭)
'另外,你真的不打算去內城的劍館麼?你看看這裡。都快要倒下來了。
'史阿對仕官不感興趣,史阿的心唯有劍道!……師傅,過段日子。史阿可能要離開雒陽……
'離開雒陽?為何?
'史阿最近感覺似乎到了瓶頸,想找個清靜的地方精修,一心鑽研我王氏劍術!
'……哦。
王越愣了愣,他這才意識到,面前的**徒史阿,已不再是二十年前跟在身邊的懦弱小童,二十年如一日地苦練劍術,使得史阿已成長為一位劍法精湛的劍豪。
史阿的眼眸,那是對劍道的炙熱追求,而這份炙熱,他王越早在這二十年來已消融殆盡。
'哪……哪一道瓶頸?
'手無劍,心亦無劍。
(注:手有劍,心無劍。初學者的水準;手有劍,心有劍。劍術精純水準;手無劍,心有劍。劍術大成水準,即像王越這樣的劍豪;手無劍,心無劍,劍客莫寐以求的至高之境,差不多就是萬物皆可為劍,隨心所欲亦能傷人的程度。)
'……
王越震撼地張大了嘴。
他這才意識到,二十年不曾有一日間斷地苦練劍法,視如親子般的**徒,已超越了他。
——時間回到當前——
“呼……”
二十年的回憶彷彿一一呈現在眼前,史阿長長吐了一口氣。
“師兄,那個人還跪坐在館內。”
在外城的劍館,一名劍館內的學徒小聲對史阿說道。因為史阿素來都是代師傅王越收徒的關係,因此,外城劍館內的學徒們,一致地稱呼史阿為師兄,儘管史阿履行的是作為師傅的職責。
史阿微微轉頭瞥了一眼劍館的大門,只見在那裡,昨日在內城王氏劍館與史阿有過一面之緣的,張煌一夥黑羽鴉當的陳到,此刻正一本正經地跪坐在大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史阿,一動不動。
“莫要因旁騖分心,繼續練劍!……但凡劍術大成者,無不深浸其,為之神迷。”
“是!”外城劍館內那寥寥幾名學徒氣十足地應了一聲,朝著木樁揮舞著木劍。
儘管同樣是用木劍揮向木樁,但從木樁上傳來的那一聲聲沉重的鞭撻聲,卻讓人不禁有些吃驚。相對纖細的木劍,在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