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擦就可以!”純說。
“噢,那好,你一定要把東西吃了!你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
“今晚發生了什麼?你又貧血暈倒了?怎麼會在路邊啊?下這麼大雨你出來做什麼?”
“你有完沒完,我說了不要問了。”
“噢,那好吧,我不問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雙生之城Sorrow》第五章(22)
“嗯。”
“對了,你覺得我哥哥怎麼樣?”惑已笑嘻嘻地湊過去。
“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把我哥介紹給你怎麼樣?”惑已傻笑著說。
“不用了,我高攀不上。”她面無表情地說。
“什麼嘛,你不要這麼說……”
“好了惑已。”她打斷他,“我累了。”
“噢……”惑已失望地說,“那我也睡了,晚安!”
惑已鬱悶地走出房門,本來還想撮合撮合他們,這樣般配的兩個人不在一起太可惜了。他抓抓腦袋,覺得自己每次在純面前,都跟八婆似的。
惑已有些懊惱地走進了佐佑的房間,一下倒在床上呼呼睡去,任憑佐佑怎麼拉他,他都賴著床不起來。
而佐佑卻沒有一絲睡意,那個在他記憶裡存活了十多年的女孩,此時,跟他在同一棟房子裡,這是天意嗎?
深夜,風開始漸漸平息,像一個暴怒的人漸漸平靜下來的情緒。雨淅瀝瀝地下,一片安靜與狼藉,只有寂寞的雨在試圖給這個空洞的世界增添一絲回聲。
偌大的別墅,被雨水無聲地衝刷,漆黑一片。
從寬闊的落地窗向外望去,那些不願離去的頑強樹葉在雨滴的撞擊下終於無力地與枝幹告別,它們的淚水融進細雨,無人知曉。
佐佑站在露天陽臺上,頭頂上橢圓的屏障遮擋著雨水,從邊緣不斷地滴落著晶瑩的水滴,摔在地上迸裂成細小的水珠,濺在他赤裸的腳趾上,微微的冰涼刺激著他的末梢神經。
他裹著一條毯子,柔軟的頭髮被風吹亂,露出他深邃的眼睛。他不斷地吐著白氣,大口地呼吸,清新的空氣讓他心曠神怡。
房子裡所有的人都在沉睡,只有他一個人,在這個淒冷的夜晚,心中卻溫暖地吹著冷風。
此刻他想去看看她。
他來到純的房門口,手指停留在金黃色的門把上,猶豫著,最終還是緩緩地推開了門。
強烈的冷風灌進他的睡衣裡,讓他吃了一驚,本該溫暖的房間裡,卻冷得如同冰窖。
他看到純坐在角落裡,埋著頭,穿著白色的浴袍。白色蕾絲的窗簾從她的身上掠過,她烏黑的直髮被吹得凌亂而掙扎。
“佐佑嗎?”純頭也不抬,疲憊而憂傷地說,聲音破碎得如同花園裡被冰雹打碎的殘花。她看起來幼小而無助,縮在角落裡像是在哭泣。佐佑可以感覺到,此時的她是最需要安撫與支撐的。
“嗯,你還記得我?”
“當然,託你的福,我和姐姐才能活到現在。”純說。
佐佑走過去,試圖將她從冰涼的地面上拉起。純癱軟無力,緩緩地抬起頭望著他,臉色蒼白得可怕。
佐佑感覺到手上有冰冷凝固的液體,風迎面而至,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
純的手腕在流血……
佐佑一驚,著急而心疼地大喊:“藍溪純!!你在幹什麼!!”
“這樣,就可以知道自己還活著……”純的笑,透著冷冷的邪惡。
佐佑在黑暗中摸索著去開燈,燈火通明,鵝蛋黃溫暖的燈光映照著純血淋淋的傷口。
佐佑坐在純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手,棉籤上的藥水一點一點地沾到她深而長的傷口上。
佐佑不明白這個神秘的女孩到底經歷著什麼痛徹心扉的事情,要用自殘的疼痛來證明自己的存活。他的手微微地顫抖著,濃密的眉毛下,滿眼的心疼與憂傷。
純說:“佐佑,你可以抱抱我嗎?”
佐佑拿著棉籤的手指僵住,抬頭迎上她的眼睛,他看到她受傷的眼睛裡,帶著渴望溫暖的無助。
佐佑輕輕地攬她入懷,感受到她冰涼的身體,他的腦海空白一片,無法思考,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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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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