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生意人,劉震平很擅長和別人掏心掏肺的嘮嗑,化解溝通物件心理防線的同時還能打探自己所需要的資訊。
但是物理意義上的掏心掏肺,劉震平是第一次體驗。
恐懼嗎?不,在賽琳娜手指落下的前一刻,劉震平還是恐懼的,但當那纖白如玉的手指如手術刀一般劃開自己腹腔的那一剎那。
劇烈的疼痛感如同煙花般在劉震平的腦海中爆炸,每一個念頭都被疼痛佔據,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留給恐懼了。
劉震平想要發出淒厲的尖叫,但是被賽琳娜控制的身軀連慘叫的權利都被剝奪。
“抱歉啊,兒子,雖然媽媽知道你很疼,但是叫起來太大聲是會吵到鄰居的,對不起咯,為了媽媽麻煩你忍一下咯”
賽琳娜吃的滿嘴血腥,卻還耐心的向劉震平解釋自己控制住他不讓他發出聲音的原因。
劉震平感到自己的氣管被逆流的血液充塞,呼吸變得越來越費力,眼角的餘光甚至能看到賽琳娜從自己體內拽出某個臟器並大快朵頤的場景。
好在,肉體上劇烈的破壞,也讓劉震平的生命快速流逝,痛感漸漸不再那麼強烈,取而代之的是大量失血導致的失溫。
劉震平覺得自己冷的快要凍僵了,事已至此,阿諛奉承、示好求饒、反抗逃跑,能用的辦法都用了,但是依舊是這樣的結局。
隨著意識的遠去,劉震平略帶驚訝的發現,這一次的死亡,自己居然沒有像上一世那般不甘,反倒是極度平靜。
也對,畢竟能做的都做了,以個人的力量對付這種怪物,顯然有些痴人說夢了。
等到渙散的意識再度凝聚,劉震平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柔軟舒適皮質座椅。座椅的靠背和扶手設計得恰到好處,提供了良好的支撐,甚至配備了電動調節功能,可以根據個人喜好調整角度和位置。
環顧四周,光線較為暗淡,但依稀能夠看到是一排一排呈階梯狀排列的座椅。從背後,一束追光打在自己面前一幅巨大的銀幕之上。
看樣子這裡好像是一家電影院。
至於為什麼來到了電影院,劉震平倒並不好奇。從死後重生在屠宰場,劉震平這短短几日間經歷的事比他上輩子四十多年加一塊都離奇。
所以劉震平乾脆放棄了思考,隨意啦,躺平了,擺爛了,劉震平放平了了座椅,準備躺下睡會,至於螢幕上上演的戲劇,他並不感興趣。
然後,劉震平就發現自己身邊的座位上還坐著一個“人”,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也許只能算半個“人”。
這個“人”身著深黑色的西裝外套,面料光滑且質感十足。襯衫是白色的,領口整齊地翻折著,領帶則是一條簡潔的紅色綢質領帶,打結得恰到好處。褲子是同色系的深黑色,褲腿筆直,線條流暢,展現出一種幹練的美感。
他的動作流暢而自然,手上拿著一罐不知名的飲料。然而,他的面部表情卻始終保持著一種冷漠和機械的狀態,因為他的“面孔”只是一個攝像頭,你無法在這樣一張臉上發現任何情緒。
好吧,自己見得怪東西太多了,已經沒有力氣一個個的驚訝了。
但考慮到這裡也許是這個攝像頭怪人的地盤,出於多年從商刻在骨子裡的客套和禮節,劉震平還是打算向對方打了個招呼。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嗎”攝像頭突兀的發言打斷了劉震平尚未脫口而出的寒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攝像頭並沒有讓劉震平多思考,而是直接公佈了答案。
“演員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在影院裡的,更不可能接觸到觀眾。”
“演員?什麼演員?”劉震平有些困惑。
“仔細看看熒幕”在攝像頭的示意下,劉震平望向大屏。
發現螢幕上播放的畫面正是自己在被賽琳娜啃噬內臟,賽琳娜正在細細品味一截小腸,而畫面中的自己早已失去了意識,如同一具冰冷的屍體。
“說實話,你主演的這部電影實在是缺乏戲劇性,過於平淡了。”攝像頭犀利的評論道。
“就這還平淡?”劉震平不能苟同對方的觀點,自己奮力求生掙扎的全程被對方當電影觀看已經很讓人不爽了,這一路的艱難困苦居然只得到一句“平淡”的評價。
劉震平多少有點憤憤不平。
“你以為你已經死了,可實際上這種程度的傷勢,你根本死不了。”攝像頭淡淡的說道。
“這隻雌性恐魔之前給你吃的觸手是來自深海的舊日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