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雨薇的人生已經謝幕了,估計走的既不體面還很痛苦,面對折磨自己的物件卻無能為力只能任人宰割。
就像自己上輩子在癌症的晚期,躺在病床上,面對病痛的折磨走的也是這般無力。
而到了這一世,自己這些天所經歷的一切彷彿都是命運強加給自己的,每一次都被迫壓上自己的生命在刀尖上起舞,讓劉震平的精神感到無比的疲憊。
其實在荒野的那些天,劉震平也想過,既然可以憑藉窺視和攝像頭老哥的支援來躲避強大的外敵,自己是否可以就在荒野待著苟發育呢?
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攝像頭後,對方否定了劉震平的想法,給劉震平列舉了多條理由。
但劉震平清楚的明白,這是對方比較上道,知道照顧交易方的情緒,實際上,只要攝像頭把窺視和塞聽任意一項技能收回去,劉震平都不可能在荒野存活下去。
所以,劉震平只能聽從對方的安排,找尋並加入組織,並且不斷表現出十分依賴對方的建議的模樣,對攝像頭言聽計從。
結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加入了罪孽盛宴,攝像頭老哥貌似也被隔絕了,可是自己依舊哪怕一丁點也無法左右自己的未來。
自己的人生好像一直被捏在別人手裡,一開始是賽琳娜,然後是攝像頭,接著是斷浪,以後還有誰呢?罪孽盛宴的那個女老闆嗎?
劉震平對這些人的想法、謀劃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他只想好好珍惜自己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在一個和平的地方過上普通的一輩子罷了。
他只想好好品味自己來之不易的健康人生,而不是變成一個頂著章魚腦袋多根觸手還時不時會發瘋的怪物。
劉震平不是超人,他沒有遠大的理想抱負,沒有堅定的信仰理念,所以,這般疲憊的掙扎求生讓他對自己的未來產生極其悲觀的預期。
尤其是在知道嚴雨薇的結局後,劉震平有種強烈的既視感,彷彿嚴雨薇的現在就是自己的將來。
為什麼老喬治聽到“管培生”三個字態度會發生那麼大的轉變、為什麼和深海眷屬有著血海深仇的斷浪當聽到“管培生”的就職安排後再沒有其他意見了、為什麼自己連員工手冊都沒有、為什麼自己的員工餐如此豪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劉震平不想再繼續思考下去,可惜的是人很難欺騙自己。此刻的劉震平很想發瘋,這樣自己就不用面對自己思考出的答案,但可惜的是,發瘋就像女生的大姨媽,你知道它會來,但你不知道它具體何時來。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答案,自己確實加入了組織,但終究不是以員工的形式,而應該是食材。
只不過自己這份食材,可能還沒有成熟,他們還得花些時間和資源培養一下,等把自己這頭豬養肥了再殺。
看樣子自己還是道硬菜啊,劉震平自嘲般的想著。
但這一切不過是自己胡亂推理的想象,真想要得到問題的答案和事實真相,還是得去找那個知道答案的人。
於是劉震平將驚鴻湯和益氣養魂茶重新放回食盒裡,提著食盒離開了宿舍房間。
在詢問了同樣住在員工宿舍其他員工後,劉震平找到了老喬治的宿舍,101,一間地下室。
劉震平敲響了房門,“誰啊?”剛剛享用完員工餐的老喬治有些迷惑,這麼晚了還能有誰來找自己。
劉震平只是敲門並沒有回應,老喬治把門剛開啟一條縫,就看見了提著食盒的劉震平,他急忙要把門關起來。
但劉震平的觸手已經見縫插針,卡住了這條門縫準備將門推開,但老喬治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大,自己感覺自己伸到門裡的觸手都快被夾斷了。
“聰明的喬治!”情急之下,劉震平將老喬治的本名脫口而出。
突然間,門上的壓力消失了,劉震平輕易的開啟了門。
劉震平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老喬治,但此時的老喬治既不是白天和藹可親的狀態,也不是得知自己職位的時候對自己避之不及的狀態。
劉震平切切實實的在一隻鵝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老喬治冰冷的眼神如同一柄即將出鞘的寶劍,森嚴的殺氣讓劉震平的面板都產生了幻痛感。
但劉震平並沒有退縮,而是繼續說道:“聰明的喬治,鵝族的天才,如果沒有當年膝蓋的那一箭,想必你也不可能窩在罪孽盛宴當個服務員吧,苟活了200餘年,夠久了嗎?現在我想和你談談,能請我進去說嗎。”
根據窺視那點不起眼的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