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平陷入了沉睡,他的意識在一片奇異的光芒中飄蕩,化作一個如同果凍般qq彈彈的晶瑩球體,他有些不習慣這種狀態,於是在自我意識的引導下,球體又生出了幾條觸手。
在夢境能力的作用下,他的意識進入了一個荒誕怪異的空間。在這裡他感受不到現實世界的各種概念,只有無數由夢境構成的氣泡。
每一個夢境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它們漂浮在他的四周,如同五彩斑斕的肥皂泡,輕盈而脆弱,承載著數不盡的夢想、希望、恐懼和秘密。
隨著他的意識的不斷下沉,他穿梭於這些夢境之間,不同夢境都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景象——有的夢境充滿了歡聲笑語和濃濃愛意;有的則是荒誕不經的奇幻冒險,有怪物、魔法和英勇的戰士;但更多的夢境則顯得陰暗和混亂,充斥著血腥、暴力和絕望的場景,那是人們內心被壓抑著長期難以得到釋放的痛苦。
但令劉震平沒想到的是,這些夢境之間是存在聯絡的。
每個夢境看起來孤立無援,實則透過千絲萬縷的情感線彼此交織在一起。
在這座城市中孤立的意識在夢境的的世界和其他的意識互相串聯,但又彼此毫不相知。
每個人的思想和感情都被放大,形成了共鳴的迴響,即使是陌生人之間的夢泡也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迴路連線著。
劉震平如同一隻在浩瀚的意識海洋中游動的小章魚,他挑選了一個散發出猩紅色的光芒,傳遞出極端痛苦情緒的夢境,將觸手放了上去。
這是一位名為莉婭的人類女性的夢泡。
莉婭是一名生活在外城的性工作者,在這個殘酷世界中,作為人類的莉婭為了完成業績的指標,各個種族的客人她都需要接待,這也給她帶來了難以言喻的痛苦。
異族客人的身體和人類尺寸不匹配導致性器官受損已是家常便飯,哪怕遇上了同族的客人,在這個壓力巨大的世界,這些來消費的同族也只想將所有的負面情緒發洩在莉婭身上,只要付的起瑪門幣,各種各樣可怕的玩法,莉婭也只能咬牙接受。
好在店裡的身體修復裝置非常先進,各種傷勢都能被快速治癒,但是這需要妓女們自己掏錢,原本相對豐厚的報酬,被店裡抽走一部分,又需要花一部分修復工作過程中受損的身體,再剩下的也就沒多少了。
這個行業對於年齡有著非常苛刻的要求,哪怕她曾經是店裡的頭牌,但她25歲的年齡確實在這一行已經沒有什麼優勢了,為了不被新人比下去,她甚至貸款對身體進行了性工作特適化改造。
但是,就在近日,她被經理通知,她被解僱了。
莉婭不明白,自己進行過性工作特適化改造的身體明明是客人讚不絕口的存在,對於客人很多稀奇古怪的要求,她也儘量滿足,吃盡苦頭換來了極低的投訴率和極高的復購率。
她實在想不通店裡為什麼會把自己開除。
面對她的不解和質問,豺狼人經理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總店下發的通知,本公司為了跟上行業整體發展步伐,需要引進更多新鮮血液,從這個月開始,本店的雌性工作人員年齡從不得超過30歲下降到不能超過25歲,收拾完你的東西,趕緊把房間騰出來,新人今天就會到。”
莉婭什麼辦法都試過了,誘惑、抗議、咆哮、哭鬧、哀求,但經理依舊不為所動,最後她被兩名健壯的安保人員連人帶行李一起扔了出來。
不得不接受自己被解僱的事實,她就急匆匆的帶著行李前往別的會所應聘,畢竟改造身體的貸款還沒有還完,如果斷了月供,他不敢想象銀行的專業收債人會怎麼對待自己。
但是無論她去哪家會所,無論她如何證明自己在這個行業曾經做的多麼優秀,取得過多好的成績,有多少熟客,哪怕她的條件一降再降,還是沒有一家會所願意收留她,因為這個行業現在只收25歲以下的,她……太老了。
如果找不到會所,她就只能淪為私娼,可是在店裡工作至少能保證生命安全,但是私娼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保障,隨時都有被客人殺掉的風險,而沙礫種姓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城防軍根本不會在管這種小事。
在現實世界的壓抑之下,她內心的苦痛與憤怒根本無處發洩,只能在夢中聊以慰藉。
在莉婭的夢境中,劉震平看到她手中正拿著一個巨大的振動棒,用力抽打那些曾經對她施加暴力與侮辱的客人們以及那位冷酷無情的經理。
他們在這個夢泡中體驗著莉婭曾經經過的那些非人的虐待,莉婭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