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震平還在納悶的時候,光斑和色塊再次流轉,看到這熟悉的流程,他暗覺不妙,不好,看這架勢,又有一輪覲神!
和劉震平有關聯的神只只有兩位,克蘇恩已經見過了,接下來要覲見的物件自然不言而喻。
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沒有時間給劉震平做任何的準備,他剛剛成為克蘇恩的神眷,就得面對被自己背叛的神主。
等到所有的光斑和色塊全部沉澱完畢,劉震平睜開雙眼,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這次的環境和之前的病房完全不同,身邊是湧動著冰冷的海水,此處正是暗無天日的海底。
四周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連海水的流動都彷彿變得遲緩,空氣中充滿了壓抑與不安。
在海洋深處,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湧動,充滿未知與恐懼。
在黑暗中無數的眼睛突然睜開,它們死死盯著劉震平,一種直接作用於精神層面的恐怖力量如同無數把利刃直插劉震平的意識海。
劉震平的精神世界,如同遭遇了颶風的侵襲,他們的意識感到了強烈的撕裂感,內心深處的恐懼與絕望被無限放大。
他甚至開始體驗到一系列的幻覺與妄想,他看到了那些本應被遺忘的古老記憶,感受到了來自宇宙深處的呼喚,那是一種超越了人類認知的力量。
劉震平的精神和肉體都在這些他不應該知曉的知識面前搖搖欲墜。
好在一股烈火在劉震平的靈魂中燃起,將這些本不該被劉震平所知曉的知識焚燬,這才讓他留有一絲喘息之機,儲存了自己的理智。
“凡人,是不是我對你太過寬縱,讓你不清楚自己的斤兩了?”從漆黑的海底傳來一個古老而低沉的聲音。
看到今天這陣仗,劉震平清楚自己的行為肯定是觸怒神明瞭,但是剛剛和克蘇恩鬥智鬥勇已經幾乎榨乾了他的腦細胞。
克蘇魯發現自己背叛發現的太快了,而謊言又無法對神明生效,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做任何應對,所以,他只能選擇直面神只的怒火。
“我的記憶您應該都看過了,我沒辦法,在那種情況下,為求生存我只能如此。”劉震平省去了所有的彎彎繞繞,直接實話實說。
“在我生死兩難的關頭,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克蘇恩祂畢竟救了我。我不奢求您原諒我的背叛,但是還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我確信憑藉我的能力,能夠將更多的‘混亂’散播到這個世界。
我終將挑戰這個世界最堅固秩序的締造者,在那一天到來之前,還請神主您給我更多的仁慈和寬容。”
劉震平在為自己的生存做最後的掙扎,不否認自己的背叛和貪生怕死,但是仍要強調自己的價值,有價值的神眷才配神明給予更多的耐心。
就在劉震平還打算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周邊的海水突然凝固,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劉震平瞬間被擠壓成了肉醬。
但沒過一會兒,劉震平的身體就自動恢復成了原本的形狀,同樣的過程迴圈往復。
劉震平除了反覆體驗了好幾回被碾壓至死的感受,並沒有什麼別的變化。
骨骼被壓碎的聲音還未散去,克蘇魯那古老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是你腦海中的指南書中尚未記載的內容,神明是無法隨意直接干涉低維世界生靈的生死命運的,更多的時候是透過神眷和信徒引發神恩、神降、神罰。
除非願意支付巨大的代價,但是沒有神只會願意為了對付你們這樣的存在支付如此高昂的代價。”
劉震平仔細想想,確實是這樣才合理。如果神明能夠隨意干涉此界,操縱此界生靈的生殺予奪,那還要神眷做什麼?神明直接自己下場搶奪信仰不更直接嗎?
“你為求生存,以我克蘇魯此世代言人的名義提出的提案,與克蘇恩進行交易,這我並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你本可以坐地起價,從克蘇恩那攫取更多的利益,結果你卻貪生怕死,失了混亂之心,只獲得一點蠅頭小利,你的行為更偏向求生的理性判斷,背離了‘混亂’的道路。”
“在此,我將對你施以懲戒,此前你行走在混亂之路上,獲得的神恩,我將收回。同時,我將承認你克蘇恩神眷的身份。”
隨後,克蘇魯像是對劉震平失去了興趣,將他趕出了高維空間。
塞伯拉斯還在對著劉震平消失的位置不斷窺視,希望能找到劉震平的蛛絲馬跡。
下一秒,劉震平就憑空出現在半空中,重重摔在了水裡,他一臉凝重,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