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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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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文憑後,秋芝給自己放了幾天假,什麼也不做,就尋找娛樂。獨自逛公園,獨自看電影。她的住宿離公園並不遠,她還是幾年前和小邵一起去過。那個公園原很清靜,他們那時每次去都慢慢踱步,一灣綠水,幾個花圃,還有一座年已久遠的古寺,古寺院落裡堆著各種灰色雜亂的建築材料。水泥磚石什麼的。然而現在,公園裡到處是一對對的人,有的似乎還非常年輕,就手挽著手,頭靠頭的,毫不避忌地走著。幾乎每一張休息的長凳上都坐著頭靠頭的伴侶。有的長凳上還坐著兩對。綠水中闢了遊船,船也都被一對對的人佔滿了。水上飛著他們的聲音。古寺已被整修一新,完全沒了那種古剎的肅穆的荒涼的氣氛。她覺得這公園實在不是她希望遊玩的地方了。她去看了幾場電影。有一場是當時開禁之初的外國電影,保留了一個較完整的接吻鏡頭。銀幕上現著男女主人公兩個頭,頭轉來轉去。秋芝看著兩張嘴張著合著,不由覺得那兩張頭的鏡頭轉動,使她的頭也旋轉起來。

那年的夏天似乎特別的熱。素來秋芝是安靜型,感冷而不感熱的。這一年秋芝在堆滿東西的小間裡感到熱得喘不過氣來。她忍了兩天,實在無法安睡,於是開啟了放著桃紅床的那間房。進入空空的只有一張桃紅床的房間,登時感有一種涼意。她捲了床上被單,在棕棚上鋪上席子,身子鬆鬆快快地仰著睡倒下去,很快覺得涼意拂遍全身。

窗外的月色半明半暗地透進來,半映著前面的房子。桃紅床的矮架上映著一條淡如細霜的白影,雙手攤開,手背觸到席子沒能鋪及的棕棚邊沿上,毛刺刺的。略略動了動身子,床響著微微的吱吱呀呀的聲音,便覺得身體裡又有一種熱氣升浮起來。天花板上隱隱見有一絲黑線紋,細看去隱隱還有幾處細紋的黑線,那是懸掛的塵灰。看久了,黑線交叉著,扭結著,遊動著。她翻過一點身子,床吱吱呀呀地響動著,她輕輕撫著頭頂上光滑的床架,不用看,她也能感到那其間的一條如飛翔著的紋路。她的手順著那條看不見的紋輕撫過去,一寸一寸,一分一分,光光的,滑滑的。花紋之下滾圓滾圓的橫杆,一根一根挺直著,正中一塊刻著簡單花紋,花紋之上也是光光滑滑的,那花紋在手下,顯著神秘色彩,恍若一種莫名的無聲的告示,又彷彿在顫動著,如雲絮,如雨絲。她的身子也彷彿從床蓆上浮起來,靠著床蓆的背脊,本來溢著微微的汗之處,也如有涼氣輕輕拂過,百千個毛孔都透著涼意。又似乎一時間化成了寒意,印進心裡,不由人心頭間顫了一顫。一種瞬間透骨的快意冰爆一般地炸開來,她不由張開點嘴,彷彿要從口腔撥出那寒氣來。

似乎是半睡半醒了,似乎是朦朦朧朧間,似乎是在夢的邊緣上,她只覺得身子在浮動著,升在雲天之上,無聲無色的寒處,有淡淡的黑線似的人影浮動,驚心般地遊動,黑影靠近過來,靠過來,似乎接近著,又似乎一直無法接近過來,涼意至寒,一陣陣顫動似地透進心的深處。她張著嘴,她知道自己是在夢境裡,卻有一種較現實更清醒的真實。感覺的真實,真實至心底,在沒有任何東西的,都是虛浮的境地間,在自己的軀體也如無的天地中,她感受著蝕骨透心的快意,她知道自己把握不住這許多,她知道她是在一種不常的境地之中,很淡很淡的意識想著要擺脫開,但更深的知覺在啞聲地呼喊著:不要過去,不要過去,我不要離開去。

白天裡依然是那麼的熱,秋芝感到熱都在頭裡,裹在身子裡,面板表層卻生著寒意,渾身筋骨都痠疼著,發著脹,頭眩暈起來。她在單位裡熬了半天,實在支撐不住,請假去醫院配了藥,回來就在床上睡下了。一連幾天,她都只是挺著下床方便一下,幾乎不吃什麼東西。後母聞訊來照顧她,見她躺在小間的小床上,臉通紅的,渾身卻沒有一點汗。觸手吃了一驚,身上是那樣的燙。後母按習慣的辦法,取了邊緣光滑的磁匙,解了秋芝的上衣,在她的背脊上從輕到重地颳著,就見匙下面板慢慢地紅起來,先是淡紅,接下去是深紅,最後是紫色的了。秋芝只由著後母去做。她自成年後很少有病,自成年後,就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脫過衣衫,她裸露出來的身子,是一種處女的光滑和細膩,她繼承的是她母親的膚色,在裸露之處頭面手腳還顯一般,那隱在衣衫之內的部位,卻是特別的細膩白皙。秋芝忍著沒哼出來,她也沒有了哼的氣力,後母的手在她的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