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鈺汝年紀不大,但很多事她還是知道的,她嬤嬤自然也教了不少。
聽到拓拔鈺汝的童言,皇后從沒有過的後悔,一步錯,步步錯。如果她當年沒有選擇進宮,她是不是會和那個人一起,生下鈺汝再生一個男孩然後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過完一輩子。回首間,她突然想起從進宮後她就從來沒有真心的笑過。為爭寵,擔心皇上不來她宮裡,怕別人奪了自己的皇后之位,怕別人先她一步生下皇子。為了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食不安心夜不安寢,明明進宮還沒有十年她好像活了幾十年幾百年一樣。
可現在,明白了一切又有什麼用?晚了,已經晚了。看著擔憂望著她的拓拔鈺汝,皇后不得不回一個她自己都能不能做到的謊言:“汝兒乖乖跟著嬤嬤學琴,母后回來就去看你。”
慈安宮裡不知道如何審的,皇后陷害妃嬪被打入冷宮,良妃作為同夥被降為才人。而胡定心,則因為有太后力保,皇上不忍病重的太后傷心,在慈安宮禁足半年。鳳印本想交由德妃,讓德淑二妃處理宮務,可以由德淑二人處理宮處但鳳印之交被太后阻了下來。說德妃位居妃位,執掌鳳印多有不妥。應太后重病在身,說出的話拓拔睿謙無不“尊崇”。
本來宮裡的事是告一段落了,但太后到晚上的時候,整個如瘋癲了一般疼得在地上打滾。但這一次過後太后依然睡不著,這一次太后忍不下去了,拿滿宮的宮女太監來出氣,連身邊的大宮女寶華和寶榮都沒能逃過去。寶華一直跟在太后身邊,除了剛開始在太后面前犯錯被罰外什麼時候受過皮肉之苦。而且宮裡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太后就露出那張本來是白點,但現在白點上還範黑點的臉,噁心得她們飯都吃不下去。這麼忍了兩天寶華終於想到了主意,忍不住了。
找到時間寶華朝太后說道:“娘娘,本來前些時候皇上和您做夢說有事發生讓許貴妃到慈心庵祈福。但您看,皇上除了病了那七日和一些微微的小病外,再也沒什麼事。反觀您,不但夢魘纏身,現在還一天兩次的全身刺痛。您說,是許貴妃不城心,還是慈心庵根本不足以為您消業?”無論有沒有用,先安扶太后的情緒再說,如果再不成,她也學胡瑜給太后下迷藥。寶華是太后近身伺候的人,太后的身體她是最清楚的,所以在胡瑜第二天給太后下迷藥的時候寶華就已經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說,許笑然有問題?”太后越想,越覺得寶華說得很有可能。同樣做了惡夢,為什麼拓拔睿謙現在沒什麼大事,而她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夢魘,全身刺痛,和她的臉,她現在根本就不敢用手摸自己的臉,那種恐怖的解感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光摸都這麼可怕,更別說照鏡子了。
“娘娘,奴婢不是說許貴妃有問題,但您這個樣子確實……”
“好了,哀家知道了,傳哀家懿旨:後宮不幸,皇后被廢胡貴妃禁足,後宮中唯有許貴妃身份貴重能暫執掌鳳印,代管後宮,令許貴妃即刻便從慈心庵回宮。另,令命胡珍為太后皇上到寶國寺祈福。”讓許笑然執掌鳳印完全是擔心朝臣對她突然召許笑然回來議論,有這麼一說,誰還敢多說什麼。
太后話音剛落,胡定心就衝了進來:“姑母,你怎麼能讓許笑然回宮執掌鳳印呢?那鳳印是我的,是我胡定心的。”她本來以為這次皇后被廢后位就是她的了,給果,她居然被禁了足。這些都算了,但姑母居然這個時候讓許笑然回宮執掌鳳印,那她算什麼?
太后對這個侄女是完全的失望了,她跟她說過不要動連馨肚子裡的孩子她偏不聽。現在好了,被人抓住了把柄,要不是看在她是胡家血脈的份上,她真不想護著她。都被禁足了還想著鳳印的事,以她的性子就算被封了皇后也是坐不穩的。太后懶都懶得看胡定心一眼:“讓人把她關到東殿去,沒有哀家的命令誰都不話放她出來。另外,快找個人到胡府和慈心庵傳旨。”現在她得先保護好自己,胡家的大事還得靠著她才能繼續下去。太后把自己看得越發重要了,但她沒想到胡雍正準備直接竊國。
太后的旨意拓拔睿謙馬上知曉,一把將桌上的奏摺推到地上,暗罵一聲該死他怎麼都沒想到寶華那賤婢居然在太后面前這麼一下,馬上找了人到慈心園讓許笑然她們準備。不知道然兒的肚子顯懷了沒有,不行,他得好好安排一下。就算然兒回了宮,他也絕不允許然兒受到傷害。安排好一切,拓拔睿謙坐回龍椅上,太后也把接許笑然回宮的事跟他說了一番。
拓拔睿謙一聽就起身朝太后宮裡走了去,問道:“母后,為何要接許貴妃回來?這麼大的事您為什麼不事先跟朕說一下?”若不是魏國的祖制妃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