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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魄,但總覺得欠缺了些什麼。以前在大帳裡,她愛聽戰爭故事,前朝的今朝的,也聽過不少南齊第一青年名將容楚的軼事,印象裡這是個極其聰明的男子,不過好像有點脂粉氣,比如那個五越沖帳大帥梳頭——密疆的男兒,從來不梳頭的。

因了這脂粉氣,她不喜歡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然而云合城一見,才知自己大錯特錯。精緻不等於脂粉,美貌不等於女氣。有種人的風華難以用言語描述,站在那裡,就是世人中心,你覺得滿目變幻各種美,但怎樣的美都是標準的,都是屬於男人風采的,再也不敢用“脂粉”“女氣”來褻瀆。

這一刻再回想那些智慧超群的戰爭傳說,頓覺眼前男子為傳奇所加冕,光彩熠熠,無與倫比。

這才是她要的男人!

阿都古麗從小想什麼便有什麼,沒被違拗過心願。但她也知道,密疆是密疆,內陸是內陸,內陸女子是要以男人為天的,如果真的看中了內陸的男人,想要嫁給他,就該遵從內陸的規矩,否則還是回自己的密疆做公主,招多少駙馬都由自己高興。

所以她丟下皮鞭,放棄駿馬,學著南人女子規矩矜持的做派,笑不露齒,謹言慎行,從來不敢越過一分雷池,一心要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然而今天,她忽然發覺,她全部搞錯了!

那個太史闌,哪裡規矩?哪裡矜持?哪裡以男人為天?她出來得睥睨萬狀,坐下得目中無人,容楚還親自給她斟酒,她還愛喝不喝!

太!賤!了!

這一聲太賤,不知道罵的是太史闌,還是她自己。

阿都古麗“呃”地一聲,酒氣衝頭,腦子一暈,心中的委屈、不甘、憤恨和不滿頓時如開閘的洪水,嘩啦一下要洩出來。

早知道他喜歡這種,做自己就好,何必苦心去學南女的做派!

你太史闌囂張,我阿都古麗自小就不知道什麼叫謙虛!

她忽然搖搖晃晃站起來,指著自己鼻子,逼近太史闌,“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太史闌立即答:“我知道說這話的都是賤人!”

底下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譁!聽說太史闌少言冷峻,現在的這個,不像啊!

瞧這回嘴毒辣得,河東母獅!

“賤人!你才……是賤人!我是密疆行省的總督……”阿都古麗打個長長的呃,打得眾人的心都吊起來,才聽到她接完下半句,“……的女兒!”

太史闌站起來,有點晃,但還算穩,筆直地站在阿都古麗對面,看起來不比阿都古麗高,氣勢卻完全像在俯視她。

她也指著自己鼻子,筆直地問她,“你知道我是誰?”

“賤民……出身微賤的賤民!”

“對,我出身微賤。”太史闌聲音滿是不屑,“可是我這麼一個出身微賤的賤民,現在是朝廷從三品官員,男爵爵位,副將軍銜,行省首府府尹。我這麼個賤民能到今天,請問下高貴的總督……的女兒,如果沒了你那個爹,你拿什麼來裝逼?”

“比……比你血統高貴……”阿都古麗漲紅臉,“……我……我還是大密宗王的……外孫女……”

“除了比爹比爺你還能比什麼?乾爹?血統,血統是什麼?誰流出的血不是紅的?脫了這身黃金袍你還能做什麼?傻笑?追男?撒酒瘋?”

“你才撒酒瘋!”

“我就是在撒酒瘋!”太史闌一拍桌子,“老子撒酒瘋都比你帥!”她一甩頭,衝著臺下,“二五營!”

“到!”二五營學生立即齊喊,聲音或尖利或雄壯,已經被太史闌那句“老子”嚇得一驚的眾人,險些驚跳起來。

“撒個酒瘋給他們瞧瞧!”

“好!”

二五營學生們一轉身,抄起桌上大杯,咕嘟嘟一灌,隨其齊齊將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扔。

啪地數聲碎裂如一聲,青石地上酒液碎瓷橫飛。

“你家小姐敢侮辱我家大人。”二五營學生一人找上一個密疆行省的人,拔刀,挺胸撞上對方胸膛,“這也是對我們的侮辱!來!戰!”

草原男女們瞪著眼,他們也是不懼戰鬥的種族,可是此刻看這群殺氣騰騰的人,忽然覺得自己氣勢瞬間輸三分。

他們手按在刀上,卻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阿都古麗霍然轉頭,眼裡噴火,隨即她聽見太史闌高聲問容楚,“容楚,我帥不帥!”

“帥哉!太史!”容楚高聲應答。

他眼神晶亮,笑意滿滿。

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