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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滲出了血跡。

“呦西!”淺草十九郎抬頭獰笑著露出一副染血的白牙,像是一頭剛剛吃過人的惡狼,眼冒兇光的再次揮刀衝了過來。

淺草十九郎刀鋒沒到,我已經揚刀而起,凜冽刀光連成縱橫交織的刀網,向淺草十九郎頭頂狂卷急洩!

淺草十九郎狂嘯之間,東洋刀上冷芒暴漲,刀刃像是在一瞬間擴大幾倍,冷森森的刀光在淺草十九郎雙臂揮動之間化作一面不定形的光網,奇快無比的向我手中的厲魂刀反兜了上去。

頃刻間,密集如雨的金鐵撞聲,直接敲進了我的耳膜。我只覺得眼前一花,雙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出去。等我收刀時,淺草十九郎也被我震退到了兩米之外。

第二次重擊,再度平分秋之後。淺草十九郎放棄了跟我硬拼臂力的打算。

雙手持刀忽然間躍騰半空,在空中連轉了十六個跟頭,每翻滾一下,都會在空中留下一個凝而不散的虛影,看上去就像是十六個淺草十九郎,在不同的角度上的向我揮刀狂擊。

銳氣呼嘯的東洋刀,在淺草十九郎手中彷彿囊括了天地一般,將他翻滾的點與線相連成面,絲毫不留空隙的捲動著勁力向我凌空壓下。

“黃泉如刃!”我雙手持刀,在原地旋迴一週,手中厲魂兇刀有如龍捲似的幻成了一團強猛至極的淡青色螺影。冷森森的刀光在空氣中旋出的圓環,由小而大的繞轉著我四周飛旋而起,層層累疊著迎向半空。

我與對手的刀勢還沒碰撞到一起,方圓十米之內空氣已經泛起了沁骨的陰寒。

短短的剎那之間,兩記殺招就重疊在一起,就在兩把長刀光華穿舞的繽紛冷芒中,一蓬蓬的血點也同時飛揚灑拋,我對對方曾在瞬時間貼近到不到一米的距離,又在拼命狂擊的刀勢有忽然分來。

我明明知道剛才有那把東洋刀在我肩頭上割開了一道口子,卻彷彿是被刀勢凍結了思維,除了知道揮刀狂進,已經沒有時間去計算這一刀之後的代價。

淺草十九郎大概同樣如此,他的東洋刀也在微微停頓之後,寒光陡然暴起,像是爆散開來雷電,彎曲扭折著射彈橫飛,幾乎在瞬間控制厲魂兇刀有可能進擊的所有來路。我除了跟他硬碰硬的互換交擊之外,似乎已經沒有奇襲的可能。

“殺……”

既然只能硬拼,我就無法退縮,拼盡了全力迎擊而上,厲魂刀的冷虹也奇快的凝成橫穿長空的渾厚匹練,在與詭異凌厲的東洋刀接觸之前的瞬息間,出乎想象的彈出一柄似真似幻的刀刃,在虛無中凝形而動,以絕對無法想象的角度上,準對淺草十九郎腦袋,迅猛絕倫的劈出了一刀。

“啊……”淺草十九郎猛然踉踉蹌蹌的退出幾步。

淺草十九郎額頭上被我的刀氣劃出了一道口子。斑斑點點的血跡順著他的臉頰撲面而下,他的五官在猩紅鮮血的襯托下扭曲得異常猙獰。

淺草十九郎跳出圈外時,渾身上下出處滲溢著殷紅的鮮血。尤其他的前胸,從頸下斜橫至胯骨上端,翻卷開了一條兩尺多長的傷口。他顫動著的身軀扯著翻開皮肉,隱露一片白森森的骨頭。兩條褲腿完全被血浸染成了赤紅的顏色。

我也並非是完整無缺,左肩、胸口和腰肋綻裂開四條齊一的劃痕,破口上開的皮肉鮮血直流。如果不是我在用內力拼命壓制鮮血,只怕已經重創倒地了。

此時此刻,無論是我,還是淺草十九郎。都喘著粗氣,全身不時興起一陣陣的痙攣。

淺草十九郎嘿嘿冷笑道:“好刀法,不過,你不敢殺我!只要我躲在這個支那人的身體裡不出來,你殺我就等於殺了他。術士殺人,必定會遭到鬼神重罰。你殺我跟自殺沒有區別。”

我明明知道他是有意在擾亂我的心神,卻仍然不自覺的遲疑了一下。我究竟有多少黃泉買路錢,我自己心裡清楚。而且從草上飛的面相上看,他絕對不是什麼早夭之相,甚至,連橫死的惡相都不存在。殺了他,我至少要拿出四十個黃泉錢,甚至更多。可是,不下殺手,我實在難以跟淺草十九郎對抗!

“糟了!”我猛然醒悟之間,發現了一個極為致命的問題。淺草十九郎其實早就在我心裡埋下而來陰影,從我們墜崖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顧忌草上飛性命。以至於剛剛那場拼鬥中,我雖然也在進攻卻總是比對方慢了一步,這不就是畏懼的心理在作怪的結果麼?

淺草十九郎顯然不會給我留下過多的時間去思考對策。

僅僅在我失神的那會功夫,他悄無聲息的發動了攻勢,龐大的身形失去了重量的一朵棉絮輕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