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峰有環山大陣環繞,一年四季如chūn,本是三四月才開花的杏樹,這時已是滿枝頭鮮豔的花朵,紅杏枝蔓掛樹梢,顯得無盡的chūn意如cháo。
“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一下”趙鵬對王平吩咐一聲,快步朝著小院內走去。
一進小院,只見一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個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瓶老酒,面對著院內的紅杏樹,獨自一人自飲自酌,神情顯得那麼落寞。
趙鵬的到來,沒有打擾中年男子,依然在那裡黯然神傷,“來了!”
“嗯,來了。”趙鵬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神sè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這麼多年了,還不能嗎?”中年男子神情顯得更加落寞,語氣激動的看著趙鵬,忽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語氣中透著些許的冷厲,“你受傷了?誰幹的!”
好像趙鵬的受傷,已經刺激到他最後的底限,語氣中透著一種誓要把對方碎屍萬段的感覺。
趙鵬下意識的躲開對方伸來的雙手,語氣中略顯掙扎,“不用你管!”
中年男子一時之間伸出的雙手不知該何處安放,尷尬的停在那裡,半晌之後,神情落寞的低聲喃喃自語,“還是不能原諒我,不能。。。。。。”
趙鵬這時也沒有在說話,神情倔強的站在那裡。
過了一會,中年男子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微微嘆了口氣,“去看看你母親吧!她還在等你呢?”說完,抓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繼續著自己的自飲自酌。
趙鵬轉身邁步走向院門,臨到門口之際,停下了身子,低著頭嘆了口氣,傷感的說道,“如果不是為了這凌空峰的長老之位,我母親不會死去,這件事我無論何時都不能原諒你!”語氣中透著堅決,似乎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不過轉瞬間又說道,“少喝點吧!我想我母親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父親!”
說完之後,趙鵬頭也不回的邁步走出這間小院,身影中透著些許的孤寂。
而在趙鵬離去之後,中年男子神情不再那麼落寞,眼神中重新煥發的光彩,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對著那棵杏樹喃喃自語的說道,“清雅,兒子原諒我了,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哈哈。。。。。。”
好像能夠得到自己兒子的原諒是這男子最高的追求,什麼修仙,長生,反而不是那麼重要的。
邁步走出小院的大門,趙鵬帶著王平離開了這裡,走向凌空峰的深處,參天的大樹遮蓋著這片土地,綠茵茵的草地上,花與草的結合稱託著這美麗的地方,蜂蝶在林間zì yóu的飛翔,鳥兒不時的鳴叫聲,點驗著林間的鳥語花香。
一條曲徑的小路通往林間的深處,在林間的zhōng yāng位置,是一片花海,各式各樣的花朵在哪裡競相開放,在花海里的zhōng yāng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包,小土包的前面矗立著一塊青石碑,上面赫然寫著“愛妻林清雅之墓”,落款處寫著“夫玄空立”。
趙鵬神sè黯然的邁步走到墳墓傍邊,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雜草一根根的摘撿出去,清理著傍邊的碎石,將四周打掃的乾乾淨淨之後,一人獨自坐在墳前,伸手撫摸著碑文上的林清雅三個字,眼中忍不住的滴下淚來。
“平兒,我在這裡待一會,你去邊上自己玩去吧,走的時候,我會去叫你!”趙鵬神情莫莫的說道。
王平也明白趙鵬想要獨自一人留在這裡,點頭哦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墳裡埋的是何人,但也知道肯定和師父關係非淺,恭敬的走上前去,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轉身朝著林外走去,而這裡只剩下趙鵬一人獨自神傷。
邁步走出林間,王平的情緒也受到趙鵬的影響,顯得非常落寞,長達半年的師徒情誼,王平還從沒見過趙鵬如此神傷,也明白了今rì為何冷瞳百般刁難,而趙鵬就是不樂意接受他的挑戰,原來今天是他祭奠先人的rì子。
如果不是最後那自己作威脅,這場決鬥根本就不會發生吧!
王平雖然不知道墳中何人,但估計也是趙鵬的至親之人,不過墓碑的落款是玄空真人,難道趙鵬和玄空真人還有什麼關係?
“想不明白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算啦,還是別想了,等有時間再問師父吧!”
王平一人走在林間小路上,不一會他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迷路了!“這可怎麼辦,一會師傅出來發現自己不在,到哪去找我啊!”
正當王平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隱約的聽到有人唱歌的聲音,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