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中酒,微微嘆了口氣。
李姓老者微微的撇了撇嘴角,滿是不屑的神情,陪著對方一飲壺中酒。
“哪兩個小傢伙怎麼樣,救下了嗎?”趙姓老者開口問道。
“沒有!”李姓老者神情中帶著不解,嘆道。
“嗯?”趙姓老者顯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沒有救下,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對方。
李姓老者苦笑一聲,“我到時,趙師伯已在那裡,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老人家阻止了我。”
“火龍童子趙師伯?”趙姓老者顯然對於這個名字有很深的忌諱,自己喊完之後,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神向四周巡視著,像是在害怕周圍有著什麼東西。
可能是真的沒有發現什麼,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小心的開口說道,“真的是他老人家?”
李姓老者微微一瞥,眼神中透著責備,好想在說,這事還有騙你的理由?不過還是接著說道,“沒錯,就是他老人家,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裡了,正當我準備上前阻止之時,突然耳邊傳來他老人家的傳音。”
“他說什麼?”
“演武堂的規矩不容破壞,生與死的較量才是鍛鍊後輩的最佳方法,死去的天才怎麼能稱為天才。”
夜空寂靜,在不知名的小山坪上,兩位老者久久的回味著什麼,襯托這片夜空寂靜的味道,風也變的輕柔起來。
“只有這些嗎?”趙姓老者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還有一句,寧可要一隻瘦弱的狼,也不需要一群強壯的羊!”
“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這可能是師伯對於我們二人這些年對於宗門弟子的培養方式的不滿罷了,安逸的生活已經使下面的弟子間缺少生與死的競爭,導致這些年來,築基期的修士雖然猛增不少,但象徵門派中堅力量的結丹期修士以及門派的高階力量的元嬰修士,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增長,看來必須要做出一些改變了!”李姓老者仰望著夜空,不無感慨的說道,神情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同樣的神情也發生在趙姓老者的臉上,這片夜空伴隨著兩人的再次沉默,使得這片小山坪又陷入了長久的寂靜,但這份寂靜卻不單單屬於這裡,在這片山脈之中,同樣存在著不少地方,一個人,或者兩個人,或者更多,寂靜似乎是此刻這片夜空下獨有的景緻。
羅家,一處秘密的洞府內,zhōng yāng大廳的上方的太師椅上,正坐著一位鬚髮斑白但面sè卻是紅光滿面的老者,下方的正zhōng yāng的大廳上站著兩人,一位看樣子大約四十來歲的年紀,模樣上和老者有近八分相像,另一位也大概是這個年歲,一身青衫罩體,臉上微微帶著惱怒,但更多卻是一副忌憚的神sè。
此時的三人,雖然神態各異,但卻不約而同的陷入長長的思索當中,這小小的一處洞府的大廳之內,顯得格外的寂靜,恰如這片夜空。
寂靜永遠不會長久,就像喧鬧也不會永遠持續一般,總有人或事去打斷它,只是需要一哥氣機罷了。
“羅家主,你是說瞳兒的死,完全是意外?”青衫男子抬頭問道。
“冷家主,你終於肯相信我的話了,不錯,冷瞳的死,完全是個意外,正如我前面說的,本來打算讓冷瞳去趙鵬的府邸挑戰,但卻不想宗門的上層突然發來訊息,不得在去找趙鵬的麻煩,這才沒辦法,想在趙鵬下山之際激怒他,讓趙鵬提出挑戰,誰知道直接演變成演武場的決鬥,唉!”羅家主說完不忘深深的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對於冷瞳的死過於惋惜,還是對於對面的冷家主終於肯聽他解釋,而長長的鬆了口氣,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難道,我的兒子就這樣白死了?”冷家主神情中顯得格外猙獰,怒目中透著不甘,望著眼前的兩人。
坐在上方的老者,眼神中帶著寬慰的神情,安慰的說道,“冷軒,當然不會,對於瞳兒的死,我們羅家這邊,難辭其咎,但你也要明白,冷、羅本是一家,不分你我,瞳兒我也一直把他當作是我的孫兒一般,但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大義,難道你就不想重新迴歸自己的本姓,重新找回家族的榮光嗎?”
“這一切,值得嗎?”被稱為冷軒的冷家主,眼神中的悲痛之sè還是無法釋懷,嘴中喃喃的低聲說道,神情中像是緬懷自己以亦為驕傲的兒子。
………【第八十六章冷軒的恨意】………
() 冷軒落寞的低聲自語,“這一切值得嗎?”
“冷軒,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難道你覺著一切不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