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伴,你說我們應該如何狩獵。”從來沒有狩獵過,甚至就連皇宮都很少出的某個傻皇子好奇的四處打望。
任武微笑說道:“殿下你可是真龍天子啊,哪怕就算不狩獵也會有獵物自動撞上來的。”任武輕笑道。
傻皇子聞言大笑:“你可別糊弄本殿下,本殿下又不傻。”
話音落下,他腳下一個兔子洞裡探出一個兔子腦袋被坐下的馬匹一腳踢暈過去。
“......”
八殿下只感覺自己腳上彷彿踢中了什麼東西,差點被這一腳給絆倒。
隨後八殿下目瞪口呆,前方不遠處躺在地上有一隻灰色的兔子似乎是被他這一腳給踢暈了。
灰兔子?
八殿下震撼的轉過頭與任武對視。
任武含笑點頭,表示你沒有看錯,確實是一隻兔子,而且是你馬踢的。
八殿下整理好心情,然後彎下腰抓著兔子耳朵小心翼翼的將它提起來。
這隻兔子耳朵很大,而且身上毛髮濃密旺盛,肥得很。
只需要每個獵物的左耳就能證明狩獵了這個獵物,八殿下猶豫了好久,然後對任武說道:“大伴你來割耳朵吧。”
任武沒有幫忙,“殿下,連一隻兔子都不敢殺,以後怎麼殺人呢?”任武站在原地對八殿下說道。
八殿下聽見任武說的話,雖然有點難以接受,但他知道確實是這個道理。
但哪怕任武已經將小刀遞到了他手中他也依舊顫抖著不敢下手。
任武平靜的看著八殿下,倒也沒有露出失望之類的表情。
他能夠理解第一次殺生的心情。
這不是踩死一隻螞蟻,因為螞蟻踩死了你也看不出來。
殺兔子可是真正意義上要見血的。
八殿下糾結了好久,終於最後閉上了眼睛狠狠大喊一聲,手中的刀照著記憶中的位置割下去。
任武看得暗中搖頭,差點割到自己手了。
兔子耳朵應聲斷掉。
血液濺在八殿下手上,溫熱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受傷掉在地上的兔子被疼醒,瘋狂的逃竄。
任武平靜的遞出一張絲絹。
“殿下請擦手。”
然後任武轉過頭看向逃走的兔子指尖豎起,兔子後腦勺上爆出一個血孔然後立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收起手指,任武又從兜裡取出一張黑絲絹擦了擦自己並未沾染任何東西的食指。
雖然是一隻兔子,但八殿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真的見了血,或許這就是皇家的某種鍛鍊。
去年八殿下只有十二歲,去年的時候八殿下參加狩獵會全程打醬油,和採青沒多少區別,也不敢深入。
第一次見血的人有兩種後果。
第一種是很快就適應,第二種是反而更恐懼更厭惡鮮血。
這個傻皇子是第一種。
有任武暗中出手,八殿下算是見識到了自己的“真龍氣運”。
走到哪裡,就有獵物自己撞上門來。
隨便拉弓開箭都能命中獵物的眼睛,或者被身下的馬兒一腳踢殘。
這一刻八殿下甚至差點真的有了一種自己氣運臨身的錯覺。
但他很快就將這種錯覺消滅。
當持續一整天的狩獵結束後,八殿下感慨的對任武說道:“大伴,我今天玩得很開心,多虧了你啊。”
他雖然有時候有點傻乎乎的,但那只是他不諧世事經歷得少,但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是傻子。
雖然大伴是如何做到的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肯定和大伴脫不了干係。
難道大伴真的是水德神君降世?
八殿下腦袋裡突然冒出了這個誇張的想法,差點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當兩人回到出發地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皇子都已經回來了。
看著姍姍來遲的二人,不少皇子都沒有當一回事。
但也有皇子注意到他們的布袋鼓鼓的裡面似乎裝了不少東西,忍不住皺眉猜測是什麼,但也沒人猜測會是獵物的耳朵,因為想要將整個布袋裝滿那需要多少獵物才行。
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一個十四歲的小太監,能有什麼威脅,多半是在哪裡玩太久了忘了時間了。
等到人齊後每個皇子都拿出了自己的獵物。
開啟布袋子將裡面的耳朵抖在地上清算。
“哇!八皇弟你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