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麻煩?”林美玉皺了皺眉,“不過就是一個反腐倡廉,難道在中國就這麼難麼?”
“你以為呢。”唐歡對林美玉苦笑著搖搖頭,“所以說中國的事情很難辦,非大智慧不可,要是外國人來了,一樣得暈頭暈腦。也就是這樣,當年外國人侵略中國,才不是參照對付印第安土著或印度人那樣多用陰謀詭計,而是不跟中國人玩心眼,一任靠蠻力,自然了,也沒有任何一種外來文明可以最終統治中國,因為要統治中國,就要適應中國的環境,適應了中國的環境了,你就是中國人,不是外國人了。”
“其實鄧長現在地地位還不是穩固不可動搖。老帥老將們都還沒有死絕。新生代又不夠成熟。保守地、激進地。各種思想層出不窮。同時都認為自己是對地。都想取得權利。仔細一想。鄧長現在也難。對內要搞平衡。對外也要搞平衡。可國人雖總是都說中庸之道。實際上卻最不喜歡平衡。都是搞極端。不是支援地。就是反對地。不是有句話說麼。越沒有什麼。越是強調什麼。”
“唉。”林美玉也跟著嘆了口氣。“只是聽你這麼一說。我腦袋都開始疼了。看來在中國當官。特別是當大官。還真不容易啊。僅僅是一個小小地法律制定。就能牽扯出這麼多事
“這就是中國獨特地官場文化。”唐歡笑了笑。“不管哪一個統治階級上臺。都會深入其中。不適應。就只能淘汰。而一個優秀地領導。就必須有能夠包容一切汙穢地心胸。汙穢是絕對地。只要這汙穢不影響大方向大運作。就可以了。”
“難道中國人。就只能這樣下去麼?”林美玉再次皺了皺眉。“這樣也。也……”
“你不要這麼說。”唐歡笑了笑。“先你也是中國人。然後麼。我前面說了。這是特殊歷史背景下地文化所產生地。但也不是一成不變地。”
“哦?”
“當然,世界上從來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唐歡笑了笑,“任何傳統都可以改變,陋習也可以消失。現在地中國的確是權力大於法律,但最終隨著歷史的展。這一過程總會改變過來,到了大家都認為應該法大於權的時候,那就可以實現了。”
“那這個過程要多久?”林美玉又問。
“多久麼,不好說。”唐歡搖搖頭,“但也不會太久,其實鄧長現在做地,就是在緩慢的改變這一切,就是在緩慢的培養法大於權的土壤。”
“哦?這又是怎麼說?”林美玉奇怪了。
“因為很簡單,要想在社會上法大於權,比如讓大家理解到法對於大家的好處以及過度權利的壞處。”唐歡微微一笑。“而這一切的關鍵,就是擁有一大批素質高地國民。而這一切,正是鄧長正在做的。從他對教育如此重視的情況來看,他是贊成法大於權的,否則就不會這樣了,因為人有了知識,就會思考,而思考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容易控制了。
“是麼。”林美玉點了點頭,“要這麼說,也不算錯,鄧先生對於教育的重視,人盡皆知。嗯,不過但從這方面就說是要開放也未必正確,蘇聯也是教育程度很高啊,但他們……”
“蘇聯,呵呵。蘇聯跟中國不一樣。”唐歡笑著搖頭。“你以為蘇聯不會麼?蘇聯人的教育程度更高,他們自然也更懂得思考。只不過他們的政府還依然強力,依靠暴力機關仍然可以掌握著政權,而依靠他們控制下的絕對傳媒,也依然可以統一口徑。但這不會長久了,單純靠壓制,必然會出問題,何況蘇聯人屬於歐洲文明,又有革命的歷史,骨子裡對於獨裁可從來不怎麼喜歡。當理想破滅地時候,就是他們的思想混亂的時候,而思想混亂了,他們地國家也就分裂了。看著吧,用不了幾年了,很快蘇聯的帷幕就要落下了,要不然,我幹嘛前期在蘇聯做那麼多工作?不就是要趁著戈爾巴喬夫這個傻鳥還算有權力的時候,趁機去撈一把麼?”
“你……”林美玉笑著搖搖頭,“唉,不知道怎麼說你了,或許你是對的。”
“對於錯麼,只有歷史才能評價,而我麼,原本也不清楚,只是我有點特殊,所以才稍微清楚點未來的走向。”唐歡淡淡的道,“總之,對於現在地中國來說,任何主義之爭,任何自由與人權問題,都是絕對的陷阱,因為對於我們這個擁有龐大人口,卻大部分都受教育程度不高,切溫飽都成問題的國家來說,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三個詞:穩定、展與教育。
穩定與展不必說,而教育更是百年大計。只有中國人的受教育程度高了,國民素質才會提高了,國民素質提高了,民主啊自由啊,一切就都是水到渠成了,否則一切都是奢談。就